泽一一派自然道:“店长给我调班了,我这几天晚上会忙碌,白天呢就在家里待一待。”
沈听澜认为他绝对是故意的,但是当着安全兄弟俩,他也不好公然说什么,只好含糊地应了一声,坐到桌边开始吃饭。
吃完饭,洗完碗,安全兄弟俩都进到卧室里狂写假期作业了,沈听澜在外头无处可躲,只能坐在厅里和泽一大眼瞪小眼。
准确的说是他时不时要瞪泽一一眼,因为对方捧着电脑坐在桌边,似乎是在写一份什么报告,敲敲打打地几乎不停歇,只偶尔喝口水。
沈听澜消食消得差不多了,立刻去行李箱里取衣服,准备进浴室洗澡——跟泽一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他实在是受不住了,能分开一刻是一刻吧!
他抱着衣服站起身,趿拉着拖鞋刚迈开步,就听到泽一说了一句:“别忘了拿内衣裤。”
沈听澜的目光箭簇一样的就朝泽一射去了,同时压低声音回敬道:“要你寡!”
其实他是如鲠在喉,放以前不做点什么回击是不可能的,但是泽一毕竟是卫立的弟弟,而事情闹大了对自己没好处,所以只能低吼一声泄愤。
泽一听后神色不变:“我只是想,你不愿意让我帮拿,到时候只能喊我两个弟弟帮忙,可是他们未必能听见,这样对你来说可不方便。”
沈听澜直接抽出衣服里裹着的一条白色三角裤,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不!用!你!提!醒!”
“好吧。”泽一点头,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随即却神色平静地问了个诡异的问题,“那么,上次你那条洗完收好了么?”
此言一出,沈听澜打了个寒颤——完了,他洗衣从来都是一股脑儿积到一起扔洗衣机的!卫立家的洗衣机是没有烘干功能的,衣服洗完全都要拿到阳台上晒……
晒衣服不是他的工作,而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前两日衣服是谁晒的,最后心烦意乱地落荒而逃,只虚张声势地朝泽一说了句:“哼!我没工夫跟你扯淡!”
泽一看他“咣”一声拍上浴室门,闭了闭眼睛,心想就他这个丢三落四的模样和毫不成熟的性格,拿捏起来非常容易,大哥在他身上估计是吃不了什么亏。
沈听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泽一已经离开了。
沈听澜见神见鬼地在客厅厨房看了几个来回,甚至到卧室门口听了听响动,发觉没人会注意到自己,赶紧溜上阳台,用晾衣杆翻找悬挂的衣物当中有没有自己的兔尾巴内裤。
鬼鬼祟祟地翻了一阵,他没有找到,卧室门却猝不及防开了,他赶紧放下晾衣杆,若无其事地回到客厅,假装只是去阳台透了口气。
安全兄弟俩倒是没注意他,拿着换洗衣物直接去了浴室,是要洗澡。
沈听澜舒了一口气,又溜到行李箱前,从中翻找起来。
昨天收下来的干净衣物放在他的沙发上,他当时一股脑儿就给塞进行李箱了,也没细看,兴许是夹在里头了。
十几秒后,他果不其然发觉了内裤的踪影。
沈听澜一咬牙。
早该料到的!泽一若不是帮他收了内裤,何必说出刚才那些话?
随后他连忙将之藏到了行李箱最底层——一想到泽一又碰了他这条内裤,他真是再也不想在这儿穿它了!
沈听澜愤恨不已,关上行李箱之后,还特别把之前寄放网吧时用的一把锁给它锁上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杜绝某些变态朝他的可爱兔尾巴伸出邪恶的脏手。
沈听澜心情不佳,收好钥匙便回到沙发上,趴着开了一局游戏。
等到他心情好起来的时候,卫立刚好回家。
时间已经超过十点,两个小朋友已经歇下了,泽一也不像是要回来的样子,于是沈听澜抓住机会迎了上去。
还没开口,他就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烤冷面香气。
沈听澜把拖鞋放到了卫立的脚边,忍不住笑起来:“呵,你闻起来倒是挺可口的嘛。”
卫立锁好门后穿上鞋:“你还没睡啊。”
“我习惯晚睡了,这个点我睡不着啊。”沈听澜把他的外套拉链拉开,替他脱下,“口袋里有东西么?要扔洗衣机么?”
“不用,翻过来挂着吧,明晚还要接着穿。”
卫立说着,已从他手里拿过衣服,自己挂到了角落的衣帽架上。
沈听澜搓了搓手,见他迈动脚步往里头走,马上赛跑似的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水捧到他面前:“给。”
卫立看了他一眼,接过水一饮而尽。
沈听澜把他用过的杯子拿去厨房,稍微洗了洗就挂起来沥水了。
转身回到客厅,卫立果然刚从阳台上拿了洗净的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
沈听澜见状,牛皮糖似的,黏在他身后也进了浴室。
卫立放下衣服,停住脚步望向他:“你有事吗?”
“你们兄弟几人的反应,还真是如出一辙。”沈听澜推上门,一屁股坐到马桶上,笑着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