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衣服丢到这个黑色的篮子里。”
卫立说着,把浴巾挂到了拉门边的架子上,接着很平静地给沈听澜示范了调节热水的步骤和流程,仿佛并没有发现他的那些个小动作。
沈听澜边听他说,边脱衣服。脱到只剩一件的时候,卫立退到了一边:“你洗吧,要是觉得闷可以开上面的气窗,但是别开拉门让水溅出来。”
沈听澜把头点成了鸡啄米:“好。”
卫立走到门口,带上门前又说了一句:“我就在外头,需要搓背的话可以叫我。”
“……?”
门关上了,沈听澜却是有点发愣。
他洗澡一惯是用磨砂膏的,因为认定搓背都是那些四五十岁老爷们儿干的事,非常降低时髦值,不过卫立既然那么说了,或许……他也可以试一试?
沈听澜脱下最后一件衣服,看着自己的身体,脑海内突然闯进了一些暧昧旖旎的画面,心跳不由自主就快了起来。
身体很久没被拥抱过了,半年来一直掩埋在心底的念想和渴望,此刻跃跃欲试地冒出了头。
大约十分钟后,沈听澜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便停了水拉开门:“卫立?”
外面响起了走动的声音,片刻后卫立抱着自己的衣服走了进来。
放下衣服,他挽起袖子和裤脚,走到了淋浴隔间里,先打shi了搓澡巾,然后对沈听澜道:“背过去,扶着墙。”
沈听澜很听话地照做了,然后就感觉一只温凉的手扳住了自己的肩,紧接着后背就被按摩似的搓洗起来。
“你还戴着这个啊。”卫立看到他脖子里挂的金珠都挪到后头来了,伸手帮他转了回去,“怎么没卖掉。”
“卖掉?”沈听澜很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可是你送我的唯一一件礼物,怎么能卖掉啊。”
卫立的口气却是理所当然的:“你不是急着用钱么,项链再贵重,也没人贵重。”
沈听澜听了这话,心头一暖,轻声道:“反正我不卖。”
“这种事不必执着,当初送你这个,本来就是为了满足你的不时之需。”
“什么意思?”
沈听澜脱口而出,还把头扭过去,下一刻却后悔这么问了,并且隐隐觉出了害怕——沈大海的事情,不会有卫立的份吧?
幸而卫立没什么犹豫地提了别人:“你还记得给我留名片的那对男女吗?”
沈听澜暗自松了一口气,把头慢慢扭转回去:“记得,他们怎么了?”
“当时你一走,他们就来搭讪我,就算你们只是点头之交,这点也做得太过火了。”卫立分析道,“事后我细想了想,感觉这可能是你家走下坡路的预兆,这样一来他们阳奉Yin违的态度才说得通。”
沈听澜沉默了。这样一层因果,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当时心思全在卫立身上了,满脑袋都是醋,现在想起来真是倍觉丢脸。
卫立见他默然,知道是触动了他的伤心事,就转移了话题:“总之,既然送给你了,你就有权处理,必要时多考虑实用性吧。”
这话说得十分有卫立的做派,毕竟沈听澜送他的物件,他也都是那么处理的,该卖的就卖,当初好像就留下了一条项链……
沈听澜很想知道那条项链还在不在,可是最终没问出口,因为先一步联想到了那架施坦威钢琴。
卫立的家很小,方才开关门之间,已是一览无余,根本没有钢琴的一点影子。
当然,客观上沈听澜明白,这个家的空间也的确安放不了一架三角钢琴,就算勉强放下了,卫立又要怎么跟弟弟们解释?
沈听澜理性上释然,感情上遗憾,两者中和,他的情绪就成了淡淡的失落。
【作者有话说:瞎七搭八小剧场】
沈听澜:兴奋!哪里都很新鲜!都想碰碰!
卫立:(感觉这样下去,弟弟会觉得我带奇怪的人回家的……)】
第64章 新生活
沈听澜很失落。
但是当卫立的手搓到他腰上的时候,他就不失落了,甚至差点笑出声——他腰腹处有点怕痒,而卫立却是在那一带搓得相当仔细,让他痒中又带了点儿脸红心跳的意思。
其实卫立只是顺势而为,并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他平时给泽一也是那么搓,细致是他做事的准则。
所以他是边边角角都不放过的,甚至将搓背的区域扩张到了沈听澜的上半截P股。
而此时沈听澜早已憋不下去,就哈哈哈地冒出了一串傻笑。
他笑的连肩带身体的一齐耸了起来,P股也随之抖了一下,卫立见状,一头雾水地罢了手,问道:“怎么了?”
沈听澜听到他一本正经的声音,咬着嘴唇窃笑:“没什么,痒。”
卫立没见过谁搓P股嫌痒的,疑心他在暗示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便无言地摇摇头,把澡巾用清水冲干净放到一边,拉开门退到了外头:“你自己洗吧,洗完记得打开气窗通一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