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太疏忽了,准备投稿的论文数据有错误,老板都快骂死我了。”曲郁生换着姿势,撑住弟弟的两只腘窝,把他往上提了提,“本来还想给你看当时妈妈留下的谱子,都挺有意思的,只能下次再来了。”
曲铭澈呆呆看着依旧镇静的哥哥,愈发自责自己刚刚的做法,几乎要恨透了。
“对不起……”
曲郁生没有回头:“不需要道歉,澈澈,你没有对不起谁,更不会对不起我。”
原本憋着声音的喘气忽然大了,曲郁生走下最后一层台阶,把难过的少年扶到轮椅。他本来想抱弟弟,伸出的两臂停在半空,最后是揉了揉曲铭澈柔软的发顶:“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晚上到时间了你先去睡吧,不用等我了。”
曲郁生离开了。
留下一个人在小洋楼的曲铭澈像被哥哥牵走了魂,失意地抱着双膝,缩到轮椅的小座上。
那天曲郁生回来得比往日都要晚,他以为曲铭澈会听话回去睡觉,但当他走进门厅,远远就看见弟弟蜷在沙发角落,阖紧的眼皮颤颤,像是睡着了。
深蓝的领结被松解一半,悄然落回主人的前襟。他坐到弟弟身旁,并不避讳的目光贪婪地舔过对方在睡梦中翕张的唇瓣。
像吮过母ru的婴孩嘴唇,川端康成用这句形容描绘未成年少女的清纯圣洁的时候,想到的可能是年少时初恋的爱人吧。他想,自己初读这句话时,想的是某个令沙皮狗吐舌头哈气的夏夜,还没习惯坐轮椅的曲铭澈弓着腰,笨拙地把汗shi的校服短裤换下,再拿干净的内裤套到腿间的情景。
那时曲郁生叫了弟弟一声,曲铭澈抬起头来,也许是嘴干,那水红的唇被他无意识舔了一遍又一遍,泛着细腻的光泽。
像化开的融雪。
耳边的呼吸绵长平和,他弟弟在做着梦。早上的时候还想拒绝哥哥,现在却又摆出一副毫无戒备的模样。曲郁生回味着今早的钢琴曲,干脆俯下身来,贴近对方的颈子,缓慢吮了一个炽热chaoshi的吻。
少年白皙的颈项立即落了一处难消肿的淤痕,那样情色的红让他口干舌燥,忍不住抚到对方的裤腰,往下扯了一小部分。
浅绿的布料与曲铭澈白软的小腹一同浮现,如油画彩绘上一片温柔的灰绿湖泊,一朵初春的娇媚花苞。他早就得知,也并不意外,漫不经心流连其中,指尖勾着那层布料的白边,轻巧地剥掉它。
曲铭澈闷哼了一声。
这一次曲郁生的呼吸开始不稳了,来自脊柱的震颤是熟悉的,粗粝的。他将手探过去,摸到弟弟温热软实的股间。
Yinjing。比曲郁生想象的要纤细一点,此刻正雌伏在曲铭澈的腿心,因为受凉而渗漏体ye。他继续抚摩,手扣在弟弟的膝盖,完全分开的时候他听见一声轻微的啵响,如泡沫亲吻水面的低yin。
他知道,弟弟那处原本是Yin囊的地方,被更柔软shi热的东西取代。
两片隐秘的,微阖的rou丘,像被过早摘撷的蜜柚,从中央刺破一道缝,水光若隐若现,要挤出来似的。他更加好奇,紧紧擭住那道在他面前开绽的小缝,呼吸喘在粉红的rou丘,烫得曲铭澈接连绷紧小腹,仿佛连身下的缝子也一同哆嗦。
和以前一样,曲铭澈这处连毛发都不生,干干净净,犹如纯洁的圣物。曲郁生看了一会,那rou缝颤颤翕动,要吐水。他伸了食指,堵在小小的洞口。
shichao借着他的手指流出,越来越多,泊泊的水渍洇shi了整个掌心。曲铭澈扭动上身,面颊泛热,稠密的汗珠在他的额前爬动,像发烧的病患。
在这躁动而恼人的热意里,曲铭澈呢喃的气音如密林清风,泉眼细流,穿透他的四肢百骸。
“哥哥……”
声音那么轻,那么纯真。
曲郁生想,就像将熟的果实对夏末的暴雨呢喃,爱抚我。
第6章 ζ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雪停了。
难得朗煦的晴天,郁黑的树影随风涌动,冬日温和的阳光掠过窗户,由书桌到床沿,停在少年干净滑腻的脚趾。
他睡醒来就坐在这个略显陌生的床褥,轮椅不知放哪去了,面前只有一架偌大的胡桃木书柜,玻璃制的柜门,从中间打开,最顶层摆着几支相框,都是合照。一个似是出游纪念物的小舟木雕,油漆有些褪色。其余的架子则是一系列排布的英文书刊,标题或多包含“DEMYELINATION(脱髓鞘)”和“NEUROLOGY(神经病学)”之类的词汇。他知道这是曲郁生的房间。
他哪都去不了,无所事事,一只手抬过前胸,如抓痒般揉弄颈子的某处,那点白皙的皮肤很快被他折腾得发红,挠下几道鲜艳的指印。
当曲郁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曲铭澈忽然支起身,那红润的薄唇跟着抬起,恰好沾了点屋外浅金的阳光,清纯诱人,像抹了搅碎的蛋黄。
“哥哥。”他说,“你的论文怎么样了?”
倒不问昨晚的事,看来是没有察觉。曲郁生掠过弟弟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