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很通透,可当容画的电话打来时,叶流年还是慌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喂?”
“叶哥,我们快出道了!”容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若放在往常,一定会很兴奋,叶流年听出了不对劲,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嗯,那你们是不是快回国了?”
“对。”容画深呼吸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叶哥,我们分手吧。”
他确实很喜欢叶流年,但他是艺人,经纪人说他们必须单身,容画从未喜欢过人,他不想自己一直沉沦下去,他还年轻,叶流年再好,也是个男人,将来这件事情曝光,对他没好处,以后的日子很长,他不可能守着叶流年一个人过,说不准他以为的喜欢,只是年少轻狂。
以后他还要娶妻生子,过正常的生活,所以必须跟叶流年断了。
叶流年的手有些发抖,语气尽量正常:“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在一起了,这些日子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容画道:“叶哥,你永远都是我哥。”
“不用你说这些假惺惺的话,我问你,你是不是只是想跟我玩玩?毕竟我那么好骗,又一直喜欢你,或许在你心里,你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跟我在一起不过是在超度我,对吗?”叶流年很少咄咄逼人,但他必须问清楚,否则一辈子都过不去。
容画沉默,没有回答。
叶流年苦笑:“我懂了,容画,我们就当没认识过吧。”
他曾付出过真心,容画要回到从前,把他当成哥哥看待,他却做不到把容画当成弟弟,如果容画站在他面前,他恐怕会控制不住打人。
这样也好,他并不想让容画看到歇斯底里的自己,彼此之间还能留下一丝体面。
“对不起。”容画心里发苦,他也不想分手,可他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叶流年身上,容画向来清醒克制,他不能因为叶流年一个人放弃前途。
总有一天会忘掉的,容画想。
叶流年咬牙:“是我傻,误以为你对我是有感情的,现在想想,真是恶心透了。”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说完之后,叶流年主动挂了电话,心里闷闷的喘不上气,疼得他直不起身子,他扶着长椅坐下,痛苦的捂住脸,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手心shi了一大片,想通归想通,可让他放下何其艰难,从一开始,他就付出了全部,活的都不像自己了,为了容画,念家的自己每逢假期都会飞往B国,连父母都顾不上了,容画是混蛋,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个混蛋呢?
叶流年捂着脸哭了好一通,天渐渐黑下来,他擦掉眼泪,怔怔的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如果容画不喜欢他,没有在一起,他也不会这么伤心,顶多只是难过,感情不可强求,可容画竟然骗他,让他发现自己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
他就是一个笑话,呵呵。
悠扬的铃声响起,叶流年接起电话,里面传来齐浅的声音:“学长,你最近有时间吗?”
距离晚会还有三四天,她们已经训练了很长时间,但没敢打扰叶流年,齐浅想着他唱歌好听,不需要训练,所以等排练快结束才打给他。
“嗯,有时间。”叶流年恢复了平静,只是声音有些嘶哑。
隔着电话,齐浅没有听出不对劲:“那学长现在过来吗?我们就在B区E座四楼。”
“好。”叶流年应下,整理好情绪,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匆匆赶到,众人见叶流年真的来了,有不少人发出惊呼。
“齐浅,你竟然能把学长请来,太厉害了!”
“就是,听说他从来不参加活动。”
“说,你们什么关系?!”
齐浅红着脸:“学长人很好,他是来帮忙的。”
她心里清楚,叶流年是因为之前她的帮助,为了回报才答应参加,不过能近距离多接触几次叶流年,齐浅很开心。
“脸都红了,你们肯定有事!”
齐浅推了那人一下:“切,说得好像你脸不红一样。”
叶流年长得好看,成绩也好,第一学期的时候就被推举为校草,学校里有不少人都喜欢他,见了他脸红很正常,只是这些叶流年不关心,也不知道。
“学长唱什么歌?”齐浅问道。
叶流年笑笑:“最近嗓子有些不舒服,就唱一首民谣吧。”
“你们这有吉他吗?”
“学长要自弹自唱?当然有!”齐浅很兴奋,她终于能听到叶流年唱歌了,复又关心的问道:“学长的声音确实不太对,脸色也不好,生病了吗?”
“可能有些感冒,不是什么大问题。”叶流年接过吉他,试了下音。
周围的人眼睛跟着亮了起来,她们知道叶流年唱歌好听,没想到还会弹吉他,会弹吉他的叶流年好像更帅了!
叶流年找了个凳子坐下,开始弹唱,他选了一首比较温暖的民谣,声音也很温柔,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