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赵程飞摸着口袋,攥着手机愣神,“……可是我不会。”
林质无语。
没等到回应的赵程飞有种被忽视的不爽:“那你缴,我把手机给你。”
“哎别。”还没等赵程飞递过来,林质就拒绝了。
“怎么?良心发现,不忍心花悲惨打工人——我的钱?”
“那倒不是,”林质吞了口口水,黑暗中看不清他微红的耳后,“……我也不会。”
……
沉默了会儿,两人开始狂笑,男孩子的笑点,总是那么莫名其妙。
“那要不,百度学?”赵程飞问。
林质晃晃手机:“我手机没电了。”
“额……我卡里没钱了。”
两人无语:“……”
最后还是林质说:“还是我明天去缴吧。”
“成交!”赵程飞心情大好,把蜡烛燃上,“不过其实我也懒得学……”
蜡烛的光亮瞬间漫上整个客厅,昏暗却明亮。赵程飞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经意瞥向林质,便看到了他额头上的淤青。后者手护着额头,一副想碰却不敢碰的模样。
赵程飞一开口,本来营造出的莫名粉红泡泡整了个稀碎。
“磕脑门了?”
“应该吧,”林质眼珠往上瞄着手心抚着的地方,“不过现在光线太暗,看我也看不到。”
“这蜡烛挺亮的吧,”赵程飞能清楚看到脚底,索性去拿了医药箱,“反正闲着没事,给你上点药。”
“不用,刘海一遮就行,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林质越不在意,赵程飞就越要跟他对着干,他食指按着林质的淤青,收着力度用力:“现在还觉得麻烦吗——”
“靠疼啊!”林质躲避无果,挡住额头客客气气对赵程飞说,“不麻烦,请坐。”
赵程飞得意洋洋地拿起棉签,突然反应过来。
“麻烦你了。”
“不麻烦。”
这话好像应该由他来说吧?!
“你忍一下,可能有点疼。”赵程飞攥着棉签的手都有些抖。
“能有多疼……嘶……”林质瞪了眼赵程飞,语气却是难得的柔和,“疼。”
“疼也忍着,就算是你扒我裤子的惩罚!”赵程飞言语上有些狠戾,可手一直把控着分寸,见林质眉头一直皱着,赵程飞微微靠前,轻轻给林质呼了呼。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男生独有的味道,配着夜色,居然相得益彰。
“好啦!”赵程飞收好东西,把手机前置摄像头一开,“你要不看看?”
林质手一摆,却落空了赵程飞的手:“我不看。”
“不看就不看,”赵程飞十分识趣,自顾自地念叨,“其实淤青部分不大,就是你太白了,看起来有点突出而已……”
话的确如此,这点伤跟赵程飞腿上身上的相比,真的不值一提。
明明已经确定了熄灯原因,林质额头上的伤也上了药,但也不知为何,两个人迟迟没有起身。
赵程飞先吱了声:“你……怎么不走?”
林质眼睛盯着一处,没有移开:“走去哪儿?”
“回房间‘仰卧’啊。”赵程飞学林质说话。
“你困了?”
“我……”赵程飞有些支吾,“怎么可能……我夜猫子好吧,平常这点我还在练舞好吧。”
“哦。”林质就应了一声,也没下文了。
赵程飞一下犯了难,按理来说,林质的作息绝对比他还要颠倒。
……
“要不,咱俩各退一步?”
“各退什么?”林质并不理解。
“就……”赵程飞难掩的困意瞬间上来,他打了个巨大的哈欠。
天天忙前忙后各种事情,睡眠不足打哈欠可是常有的事。
赵程飞触电般的捂住嘴,但已经晚了,林质注意到了:“合着你困了啊?”
赵程飞还想嘴硬,但眼底的红血丝告诉他:
不要强撑,年纪大了容易猝死。
……
赵程飞一不开口,林质占据有利局势:“那你先回去睡吧。”
没成想赵程飞二郎腿一翘,倒靠在沙发背上了:“我不。”
“呦,”林质嗤笑一声,“怎么?还当自己三岁小孩呢?要大人哄?”
“我不管,”论死皮赖脸赵程飞可是十分自信,“你就是比我大。”
“那小朋友这个点都应该睡了。”
赵程飞:“……我睡沙发总成了吧。”
“小朋友不盖被子睡沙发是会感冒的。”
“……”
赵程飞被噎的说不出话,他嘴算是伶俐,可面对林质却跟打了结一样,说不利索。
林质后背的汗渐渐蒸发,贴在身上的衣服松快了不少,尽管视线还是有些模糊,但比刚才强了不少。
他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