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美人更美。
“我没闹,不玩了,外套shi了回头可是要感冒的。”赵程飞假装收回了手,但在林质放松警惕之后朝他脸上弹了些水。
林质被冰的一激灵,赵程飞恶作剧得逞,笑的合不融嘴:“哈哈哈哈哈……好了,真不玩了,给你纸。”
赵程飞还怕林质不接,从口袋里那出纸后就扔进了林质手里。
林质一脸幽怨地擦着脸,眼睛却一直盯着月亮和瀑布,这画面十分融洽,相得益彰。
“真好看啊,原来我都这么久没好好看过天了。”夜晚繁星点点,可这场景,在没有窗的地下室里,连看到都变成了奢望。
大概是太喜欢这景了,林质声音都轻了下来:“你也觉得好看?”
“当然,不好看吗?”赵程飞站起身,shi了的手随意在裤子上蹭了蹭,脸上挂着尚未退散的稚气,“跟我想象中的一样,甚至还要美上几分。”
“想象中的?”
“对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瀑布,以前只忙着跳舞来着,”说到这里,赵程飞睫毛微垂,嘴角上却扬起一抹笑意,“还有,别看川江市里面有个‘江’字,但它却是内□□周不沿海,我还没见过海呢,你见过吗?”
“我啊?”林质没太大反应,但身体的晃动看得出,此刻的他很放松,“电视上看到过,画里也画过。”
“你直接说你也没见过不就完了,”难得碰上同类人,赵程飞笑着,“那有空一起去呗,等放假的时候?”
林质轻笑,看了赵程飞一眼:“谁要跟你一起去啊。”
“你啊,”赵程飞指着林质,“毕竟咱俩现在可是绑在一起的。”
“哎,你可别瞎说,谁跟你绑一起。”
“是,我瞎说,你没跟我绑一起,”赵程飞一脸坏笑,“那你要不跟我去,我就扣你工资。”
林质嘲他:“你有那个权利?”
“嗯……”赵程飞转了转眼珠,把措辞改的更严谨些,“我就告诉李姐,让她扣你工资。”
林质摇头,无奈地笑笑。十九岁还没到二十岁年纪的人,还未褪去少年人的稚气,却早已变成了大人模样。
担当与嬉笑,是这个年纪最好最纠结的体现。
“怕了你了,真把我当财迷了?”林质好像看到了十九岁的自己。
“一起去吧!多个伴多好啊!”赵程飞开始软磨硬泡。
“等你真有放假的那天再说吧,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哪儿能说走就走,”林质还是没有回应赵程飞,“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赵程飞顺从地走在前,林质站起身正欲离开,视线却突然变得模糊。
一刹那天旋地转,周遭的一切都恍如被Yin霾笼罩,伸手只能触得一片冰凉。
恐惧席卷了林质全身。
因为有一瞬间,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只那一下,他却怕的浑身颤抖。
之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只不过最近愈发频繁,林质总在想是不是最近绘画量太大了。
模糊感久久挥散不去,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人又折了回来,一直在对他讲着话。
“林质?你没事吧?”赵程飞想去碰林质的肩膀,最后却还是把手停在了风里。
“没事……”林质通过晃头的方式想让视线变回平常,但这次也不知怎么,眩晕的感觉开始强烈,他揉着眼睛,尽可能调整呼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质慢慢缓了过来。身旁的赵程飞大概是察觉到了不对,一直安安静静等在一边。
但一见到林质一动,他便马上冲上前:“好点儿吗?”
“嗯,”林质抚上自己额头,将近十二月的天气竟出了一层薄汗,“走吧。”
他本就是强撑着走,再加上瀑布旁的石子路过于shi滑,林质每走几步,就会踉跄一下。
赵程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撸起袖子朝林质伸出手:“我拉着你。”
虽相比之前稍好,但林质的视线还是朦胧,他甚至看不清赵程飞朝他伸出的手。
“我忘了,”赵程飞低着头,又把袖子放了下去,甚至将手藏进了袖子,“你好像,不太喜欢跟人接触。”
“啊?”林质语气里带着疑惑,可躲闪的眼神却暴露了他自己,回答都变得磕磕巴巴,“有……有吗?”
“……有吧,我也不确定,好像是一阵阵的,又好像总是。”
林质像是做了多大的决心,声音里都带着自嘲: “……那就是有吧。”
“先别说这个了,”赵程飞甩了甩袖子,“你抓着我袖子,这样总不算接触了吧。”
终于,这次林质没再坚持,他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赵程飞的手腕:“谢谢。”
赵程飞一直在逗林质,试图让他高兴一点:“呦,在你嘴里听到句‘谢谢’可太难得了。”
林质的肤色本就发白,此刻又可能是血糖低了,脸色更显差劲。
“我先带你回去。”赵程飞看得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