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质只在评论里发了张图，文字都没有，只有自带的“发表图片”。
赵程飞主动点开那张图片，入眼是一张只勾勒了线条的图，但也能看清楚一切。
这幅图和原微博的那张比相对潦草，可赵程飞认得出，这幅是林质最开始想要画的那副，只不过被自己不小心划了一道，打断了林质的思路。
只有黑白线条的人形站在小□□上，正在往书架里面一本本地塞着书。
“这……太太居然出来解释了？！”
“那肯定的，阿飞左耳打了两个耳洞，画里的人绝对是阿飞！(来自入坑一周新粉的笃定）”
“所以说当天太太也在现场？还是拍了照片让太太画的？”
“干啊！太太为什么画线条都能这么好看！我不配做一个美术生……”
“林质居然一天画了两幅图，”李梅不由得感叹林质出现之及时， “我得给他的评论点个赞让他上去……”
赵程飞那出自己的手机：“准确来说是画了一幅半。”
“对对对，评论里这张其实也不错，要不再让他再修一下？”
“不用了，就这样吧，这张他没有思路了。”赵程飞点开大眼软件。
“为什么？”
“让我打断了。”
李梅：“……你认真的？”
“对啊，”赵程飞翻着热搜，“事情很复杂，不过的确是因为我的原因，他不再画这幅了，不然估计你下午两点就应该可以收到他的成品。”
李梅想了下林质凌晨两点发过来的画，忍不住对赵程飞一顿爆锤。赵程飞伸手去挡自己的另一只手，点赞了热一“林z丶”底下的博主评论。
“姐！！！”赵程飞摆了一个“停”的手势，“先别锤了，我后天还要上台呢。”
赵程飞一向知道李梅的软肋，果然，李梅立马撒了手。
“这次先饶了你，但你今天也该知道林质的画对你意味着什么了吧？下次再敢断了人家的思路我唯你是问，”李梅冲他挥着拳头，又交代了两句，“行了，你这两天给我放平心态，两个小时太短了，我也不指望你表现多好，只要别再像今天这样见个人就身子僵的坐不下就行，毕竟到时候你可是要面对全场观众的。”
“对了，我今晚带着宋艺去外地开会，让他历练历练，明天回来，你出门小心点，别让人拍上。”
赵程飞感动地冒泡，李梅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李梅接起：“宋艺？正说你呢你就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
“姐，看热搜！热搜！”不知怎的，宋艺的语气有些焦急。
“看了啊，阿飞又凭着林质的画涨了热度，你怎么还着急上了？”
“不是，是新上来的那条！”
李梅点进热搜，除了热一没有关于赵程飞的tag，可她还是注意到了一条。
赵程飞也注意到了，点进那条突然出现在微博前十的“两个小时”。
很明显，一看就是有人买上来的。
点进去第一条就是一个营销号的发文：“网传近日热度大涨的练习生赵程飞将登上今年的双十一晚会，据知情网友透露，本次节目将以开场两小时前下达任务的方式进行，也就是说，表演节目者只有两个小时的熟悉和练习时间，不知道这位练习生能否完成节目，你觉得的？”
赵程飞后知后觉：“原来刚才康朗的笑是这个意思啊——”
“康朗搞的？”李梅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
“估计是，知道这事儿的除了张总就是他俩，张总应该没这么闲吧？”
李梅点点头，这条微博底下还设置了两个选项，能或不能。
“营销号就会搞事。”李梅气得不行，但现在盯着她微博的人多了，她不能再随便用大号干些什么，只能换了小号选了“能”。
“我现在严重怀疑刚才那两天喷你的评论是萧薇他们的小号，”李梅切了小号之后突然想到，“我靠怎么投‘不能’的比投‘能’的多那么多啊……”
赵程飞翻看着这条微博下的评论，有好几个评论都是刚在林质微博底下夸过他的。
说完全不难受肯定没人信，但赵程飞可以接受。
大概没人会相信一个一次舞台都没上过的年轻人能做到两个小时之内完成舞台吧，更别说做到完美了。
“别看了，你不是还要出差吗，去吧去吧，带着宋艺好好学学。”赵程飞把李梅的手机退出应用，按灭了屏幕。
“我还以为楼下那堆人是你的粉丝，现在想想估计是被叫来等着看你笑话的记者，”楼下传来嘈杂声，李梅叹了口气，又看到朝赵程飞朝外走去，“你去哪儿？”
“舞蹈室，”赵程飞已经把外套脱了拎在手里，“活动活动筋骨。
接下来，可是场‘硬仗’。”
☆、第 12 章
赵程飞走的决绝，他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
帅！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