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在二楼,地下室在负一层,赵程飞锁了个门的功夫,就听到李梅的声音,她已经把人带过来了。
李梅急忙制止住他:“锁门干什么,我们进去聊。”
“这屋可没暖气,女孩子待久了会着凉,你确定在这里?”赵程飞没理会李梅的话,还是把锁扣上了。
“人生头一次啊赵程飞,还知道惦记我会不会着凉,”李梅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拿过钥匙打开了门,“不过我不怕啊,你要是能火,我沾了光还会冷?”
李梅推开门打开灯:“愣着干嘛,你先进来。”
“不是姐,我没说你,”赵程飞抬头去指刚一直在李梅身后的人,“你不怕,人家女孩……怕啊……”
赵程飞看到林质,凑到李梅耳边尽量小声问:“画手呢,怎么没来?”
“你面前就站着个人你问我画手怎么没来?”
“可他是个男的啊?”
“我有说画手是个女的吗?”
赵程飞愕然,以至于忘了压低声音。
“那……不是说他是……‘太太’吗?”人妖?赵程飞没敢说。
“小弟弟,家里还没联网?”林质先笑了,“看你年纪不大,怎么就out了?”
“跟联网有什么关系……”赵程飞心想,可嘴上却不服输,“你才out了,还有,谁是你弟弟啊,你看着比我还小呢。”
这话赵程飞说的不假,他身高184,在跳舞的人中个子算是比较高的,而相比起来179的林质就矮了点,5厘米是看不出太多,但林质属于天生不长rou的类型,看起来在身形上比赵程飞小了一圈,再加上一张巴掌脸,嫩的更像是能掐出水来。
不过赵程飞是个单细胞生物,他只按身形判断年龄大小。
“你19?”林质问他。
“是啊。”
“那不好意思,我就是比你大,”林质绕过赵程飞进到舞蹈室,“我已经22了。”
赵程飞:“……”
“进来了啊!”李梅一把把赵程飞薅了进来,他脚还有点肿,走路看着有些别扭。
三个人坐在椅子上干聊,但除了互道姓名之外,也再聊不出什么。林质该问的电话里都已经问清,合同里的内容看了也没有问题,就赵程飞……
一直在低头看手机。
“浏览器搜索:为什么称画家为太太?”
得出的结果是因为他们画画很厉害,所给的类似于昵称的尊称。
赵程飞还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要叫一个男的,太太?”
不过眼前这个男的很厉害就是了。
“别玩手机了,快跟人家熟络熟络,以后你们可就是工作伙伴了,”李梅从侧面拍了下赵程飞大腿,小声道,“你给我正经点,别老玩手机。”
“好嘞。”赵程飞这才抬眼认真看林质,刚走廊里的灯光太暗,他其实看不清林质的脸。
尽管此刻舞蹈室的灯光依旧很弱,却足以让赵程飞看清林质。
灯光时闪时暗,赵程飞觉得这一幕越来越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是你?昨晚砸我馒头的人?”
“啊?”林质一懵,随后慢慢反应过来,“昨晚我家楼下的那个人,是你?”
“记起来了?你说你剩一口馒头都不吃完还非要扔楼下,信不信我告你高空抛物啊?”
都对上了,全都对上了。昨晚赵程飞经过一户楼下,直接被一块吃的只剩一口的馒头砸中了头,可当他抬头看时,亮灯的窗户没有一处站着人,他只好自认倒霉。
林质不甘示弱:“你还说?你大半夜站我家楼下嗷一嗓子,我还嫌你吓得我馒头都飞出去了呢!”
“你俩认识?”李梅年纪也不大,三十多岁,但看着面前这俩跟她比起来都相当于小屁孩的人儿“打嘴仗”,居然连话都不知道怎么插。
好在在她的反复“质问”下,昨晚发生的事渐渐明了。
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滴~
昨天的伴舞赵程飞受伤没能去成,他就打算在家休息一会儿再去练舞。他住的那栋楼离小区南门近,可碰巧昨晚南门修缮,不能通过,他从家里出来时便绕远走了北门,也因此第一次经过了林质家楼下。
刚走到那儿,赵程飞就接到了公司里另一个经纪人萧薇的电话,表面上是跟他说既然受伤了就多休息,实际上是把一个资源给了她手下的艺人康朗。
萧薇在公司领导层都说得上话,赵程飞当然不敢反驳,只能敲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可年轻气盛的男生哪里气得过,一挂了电话他就一脚踹了下,没想到好巧不巧就踢到了挡车的大石块。
然后。
寂静的楼群里响起一声哀嚎:“啊——”
再然后。
一块被吃的只剩下一口的馒头从楼上飞到了他头上,速度快到让他找不到丢馒头的人。
“萧薇找过你?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