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问了一句读了什么书,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恰逢宴会时分,这个月仙界人来人往,你就藏在这处,莫要让旁人看到了。”
“好。”
他目光澄澈,我却不敢言明自己对于日后没有半分底气。略过心底不详,我将人扑倒在床上,由上自下看他半晌,微微笑道:“岂不是金屋藏娇,实在是妙!”
“务必将我藏好了。”墨虚面容冷硬,和风流一词是半点也沾不上边的,偏偏对于我调戏一般的话语向来能够面不改色一一回应。趁我愣神,他又吻上来,将上下调换,一番云雨。
我被墨虚按在床上猛力进出,Jing壮腰胯拍打在tun部,情chao翻涌,快感席卷全身,不堪重负地攥紧掌下薄被,暗数这几日多般情事,不禁想实在是放荡啊放荡!
一尧:无妄海
剑光闪过,平常刀枪不入的冰面上赫然出现一道十余丈长的剑痕,茕兽硕大身躯轰然倒地,铜铃似的眼漫着一层可怖猩红,刚刚死去的尸体散着腾腾热气,血色染红冰面。
狂风卷席着暴雪,几乎将人的面颊生生割裂。白茫茫天地间,一名玄衣男子执剑立于半空,衣袍脏污一片,却丝毫不见疲色。男子看都没看地上那具浑身皆是宝的茕兽尸体,一迈步已然出现在千里之外。
巡查队本已做好了自曝仙体灭除茕兽的准备,眼睁睁看着三殿下不出十招便斩下茕兽头颅,御风离去。
浑身充满颓废气息的小将领抬起头,抹去脸上鲜血,低低一笑:“三殿下不同往日啊,不同往日。”
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其余天将想起三殿下刚刚来到无妄海时,他们仗着年龄大,没少暗自鄙薄于他。只说他不知发了什么疯,竟孤身来到无妄海,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嘿嘿一笑,几乎想到他灰头土脸回到仙界的样子了。
可不想被他们嘲笑的人在屠戮异兽时毫不退缩。要知道仙力虽然强悍,但在真正的对战中使用,需要不短的时间磨合适应。
三殿下却仿佛不在意受伤,更不怕灵力耗尽,横冲直撞以伤换伤。看得他们都不禁掬一把冷汗,却不知从何时开始,三殿下身上的伤越来越少,对战越来越从容。以至于现在,一来一往,几息之间便能杀死一只茕兽,无人不为他成长之迅速吃惊。
无妄海属人界地段,近年来不断有异兽闯入,最先遭殃的便是连灵力运转都尚未搞明白的人界修士,一口下去,还不够茕兽塞牙缝的。
此间天地倒转,昼夜不分,天界遣天将来到此处抵御外敌,莫说寻常修士,便是天将也有些受不住这无妄海的逆天气候。可那不知从何方世界跨域而来的魔兽前几年还忌惮着无妄海无处不在的罡风,唯有零星几个庞然大物踏过无妄海来到人界为非作歹,就已然将人界搞得狼狈不堪。近日里突然大批异兽涌入,个个双目通红,状若疯癫,一路狂奔,见着活物更是实力暴涨,不辨差距,毫无目的地杀戮,比往日残暴数倍,引得天地震荡。
其中最为凶残的便是名为茕兽的一种异兽。茕兽周身遍布锋锐鳞片,四足粗壮,一声吼便可震碎修者神魂,一跺脚甚至可以建立小型空间,隔绝于此间世界,瞬行术也难以逃脱。
它低垂着头弓着脊背独行于此,但若是遇见它,哪怕百人小队也只落得血rou飞溅的结局,爪下亡魂无数。
一尧眼底透着冷淡,但细看就会发觉整个人透着挥之不去的坚定,灵力与三年之前可谓是天差地别。
离开天界的几年里他便在此专注于猎杀异兽。尚不知那处通往异界的入口具体在何处,于是只好暂时稳定局势,再行思量。
一路上顺手杀了几头不起眼的异兽,盘膝空中恢复灵力。
三年前他逃了,不只是为了引开帝后目光,更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在与哥哥面临来自外界的施压时,竟然毫无放抗之力。他保护不了哥哥,甚至因为自己,给哥哥带来了无尽麻烦。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躁,他怕哥哥不要他,见到哥哥拥着自己,心里泛起甜意,随之而来的便是穿心而过的冰凉。
太丑了,这颗患得患失、胆怯卑劣的心,实在是丑了。在哥哥担忧的目光下,更衬得不堪入目。更不堪的是心里涌出的无尽暴戾,那是焚烧万物的妒火。
若他将跌入地狱,绝不能连累哥哥。
那日一尧将来不及压抑下去的不安凶狠悉数发泄在红线身上,清醒后看着身下人一副被狠狠欺凌过的惨状,终是没有脸面再留在红线身边。于是一声不吭,单枪匹马去往无妄海,守卫边界。
有几次危急关头,胸口被蚩炎兽长尾洞穿,重重砸向冰面,咳出大口血沫,他一剑斩断蚩炎兽的尾巴,胸口插着断尾,单手结印将三只蚩炎兽压死于冰面。
相较于接近死亡的恐惧,更多的是这蠢物几乎差点断绝了他再见哥哥的可能。他释放灵力,祭出一直没用过的九炼元火,将其魂魄融化,眼底是择人而噬的暗芒。
过后看着因为尚不能驱动九炼元火而被灼伤的手心,皱了皱眉,却并不十分在意。
他心里充盈,便不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