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简直罔顾人lun理!”
阮清的阿姐阮玉站起来扶住阮公,眼底含泪:
“父亲,清儿还小,你消消气,有事好好说,我们家一人好不容易才能团聚在一起,就活的随心所欲一点吧,开心就好了,不是吗?”
阮公和阮母明显是被这一句好不容易才团聚触动了。
阮公无奈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不少:
“清儿,你说你纠缠小王爷,和他无关,那就是人家对你无意了,你这么做岂不是给人带来困扰,朝堂上不知道多少人会参苏家一本,小王爷对我们有再造之恩,你不能啊,你怎可以……唉!”
说完阮公一脸焦急,气愤的手挥袖叉腰。
阑苏听着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阮公好像是误会了什么,觉得是阮清单方面纠缠。
“阮公,此事您误会了,我苏家列祖列宗在上,皇天后□□鉴,我苏羡今生只会倾心阮清一人。”
话说道这份儿上,大家都明白了。
阮公赶紧上前搀起阑苏。
“小王爷,容老夫逾越,你当真愿意与他在一处?”
阑苏重重点头。
“刚才所说句句属实。”
阮公轻轻吐了口气,面上倒是笑了,透露出几分慈祥来。
“人生在世,世事难料,尤其是阮家这次所经受的磨难,更让老夫看清了,凡事随心便是圆满,我也想清儿终年喜乐,他长大了,你们的事情我不拘着。”
直到用完膳,出了阮府阑苏才缓过神来,阮公的态度还有阮母阮清的阿姐竟都支持他们,只要他们喜乐便好。
马车里阮清瞧着脸上一直带笑的阑苏五官鲜明煞是好看,心中一动顺势握住他的手。
“小王爷,我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好不好?”
阑苏胸腔里心跟着他的话一阵悸动,他怎么会不同意。
“你要娶我的话,可一定要对我好。”
“自然,我发誓。”
说完阮清把人拉近怀里,手放在阑苏的腰上轻轻摩擦,凑上去在人耳尖上亲了亲,然后温热的唇又滑倒脖颈蹭来蹭去,最后才吻上去。
阑苏忽的面上一热,虽然两人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更亲密是事情都做了,可马车上两人如此亲密,帘子外便是车夫,这样一想忍不住害羞。
阮清把人抵在车上欺负了个够才放开。
阑苏想了想觉得有些奇怪,以前阮清一直唤他小王爷他可以理解,可现在两人都是这种关系了。
“清清,不要再喊我小王爷了。”
阮清抱着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像是十分纠结,半晌才听见他哑着嗓子说:
“……可是,你不是苏羡,也没告诉过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阿清,我……”
阑苏心里一阵忐忑,他刚刚不过是是想骗他一句夫君罢了,可他居然什么都知道,连他不是苏羡都知道。
阑苏一时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解释,只好沉默。
“上次城外遇刺,我听见你跟苏御的对话了,你……你说你不是苏羡。”
阑苏生怕他生气,怪他欺瞒,忙着凑上去,把脑袋埋进阮清怀里闷声解释:
“阿清,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都告诉你,我本来叫阑苏,我是……我以前是……我……”阑苏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一切,他怕说了阮清会觉得他有臆想症。
阮清哑然失笑,伸手紧紧抓住阑苏的手,十指相扣。
“我又怎么介意你的身份,你就是你,我喜欢的也是现在面前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可以不用告诉我的,我只要你同我相守。”
从今往后,这人便是他的了,怎么生气,高兴都来不及。
短短几日,王府的小王爷与阮家公子的事情满城皆知,两位当事人是一点也不忌讳,经常还能在大街上撞见,阑苏听着要是哪儿讲的不对了,还会上去纠正几句,吓得人家丢下碗就跑。
王爷王妃听了传闻没说什么,只是传话,让阑苏闲了把人带回去吃顿团圆饭,虽然阑苏不为官,但日日的奏折里总有那么两个因为这事儿弹劾苏家的。
皇帝本想挣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正头痛该如何下旨,就传来了喜讯,西部边疆入侵的辽人被全部镇压,领军之人是苏家的三公子苏漾。
苏漾身为主帅,深入敌腹,重创敌军,然后乘势追击后一举歼灭镇压,回京之后,皇帝大设宴席,封苏漾为护国大将军。
前些日子里弹劾苏家的奏折忽然就没了,如今苏家手握重兵,而小王爷苏羡谋略过人,这要是再入朝当了官,苏家的势力可就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是生了别的心思,也不好说。
帝王都是生性多疑的。
庆功宴结束后,阑苏带着阮清回了一趟王府,正好苏漾也回来了,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
林家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若是权利过大又不能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