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就去地府跟阎王说吧。”
阑苏没那个耐心听他说完,凡间的画本子里边写了,跟敌人说太多废话容易发生祸端,他手里的剑光一闪,见血封喉。
跪在地上的人当场没了气息。
苏御的死根本都不用作任何解释,地上死的人都是林家的人,这倒也省事了,真的是狗咬狗。
没一个好下场。
川禾剑乃是神器,往日阑苏用它是应心得手,现在毕竟是□□凡胎,这会儿后劲有些大,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
加上前些日子受了重伤不到月余,现在呼吸一下,阑苏五脏六腑都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
“小王爷,你受伤了?”
阮清急匆匆的跳下马车,赶紧上前查看阑苏的情况,把人扶上了马车。
阑苏肩甲出的伤口渗出血来,一片温热,浸透了好几层的衣服。
阮清好看的眉隆起,手忙脚乱的打开马车上备好的包袱,里面有很多瓶瓶罐罐,还有上好金疮药粉。
阑苏坐着动了动身体,微微喘了口气儿,还是大意了,刚刚根本没考虑使用川禾剑的后果。
阮清看着旁边的人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薄汗,不由自主的抿紧了唇。
“我没事,皮糙rou厚的,休息两天就好了。”
大不了就是疼两天,又死不了人,再说了按计划本应该是带阮清见父母家人的。
“我们先回去看大夫。”
阮清生气又心疼,他是生自己的气,话语里还有两分的坚硬和执拗。
“我没事儿,伤口就是看着严重,不怎么疼,我先带你去见见你的家人。”
阮清看着一言不发:
“我先给你上药。”
等阑苏退了衣服才发现肩甲和腹部都有些出血,前些天养的伤又全部扯开了,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阮清看着他的伤脸色不太好看,但手上的动作很是温柔,生怕下手重了。
一路折腾才到了地方,影卫一早就告诉了阮家人今日要安排阮清和他们团聚,这会儿马车刚到,人就迎了出来。
“老夫参见小王爷!”几人全都跪倒在地上行礼。
“阮公快快请起。”
阑苏下了马车,忍着身上的疼痛去扶人,只是他们长跪地不起。
“小王爷对阮家如同再造之恩,此等恩情,无以为报。”
阮公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阮公客气了,您乃国中文坛大家,王佐之才,快快请起。”
“阿爹,阿娘,姐姐!”
阮清下了马车,看到地上的人喜极而泣。
“清儿!我的清儿啊!”
阮夫人看到阮清顿时没忍住哭了起来,阑苏扶着阮公进了内院。
久别重逢算是很幸运了吧,阑苏从小便没有家人,从来不知道亲情是什么感觉,这会儿这场景倒是对亲情二字有了些情真意切的感受。
只是阑苏觉得自己越来越困了,他打了个哈欠,手扶着旁边的柱子,川禾剑太消耗内力了,看着眼前从内心欢喜的少年,阑苏悄悄的退出了出去。
不能在等了,他怕自己撑不住。
阑苏留下了影墨,带走了杀绝,又增添了一些人手保障阮家的安全,林家现在是泥菩萨过江,怕是也没那个闲时间来针对阮家了。
阮清同姐姐和母亲说完话再抬头便没了阑苏的影子,他急急忙忙的冲出院子。
空无一人。
他心里一慌,喃喃道:“小王爷……”
苏御死后,不出半个时辰就有路过的商队行人发现了那一片尸体,只不过那些商人没人认出来苏御的身分,慌慌张张的去报了官。
阑苏一路用轻功赶了回去,一进屋就看见苏漾在房间等他。
想必他是知道苏御死的事情了。
苏漾没什么表情的傻站着,看着阑苏进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哽咽着才开口。
“大哥……二哥死了,是你动的手吧。”
苏漾说的很肯定,没有半分疑问。
“……阿漾,是我动的手。”
阑苏身形一顿,还打算说点什么,就被苏漾打断了。
“大哥……”
一声大哥便没了后文,阑苏安静的等着他开口。
半晌后声音又幽幽响起。
“我没有记恨你的意思,除了二哥还死了二十个林家的人,不用说,我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二哥这从小性子就孤僻,莲妃娘娘走的早,他总觉得我与你是一母所生,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父亲对他又严厉了些……早些年我年纪小,大哥你又无心权势朝野,父亲对二哥是看中的,所以他做事情父亲要求就更严厉了,可二哥从不明白父亲的苦心,他从未对我们谁偏心,只是所寄托的,希望的不同罢了……”
“可是为何二哥却偏偏走向了这一条路,为何要与林家同流合污,为何要造反,为何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