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荒谬!
他一个男子怎么能嫁给另一个男子? 并且要嫁还是他一直视为兄长的二哥!
一杯酒送入口中,酒烈的他牙颤!他平日里便不善饮酒。今日的天色也黑沉的厉害,月光照在庭堂也是有一股子森然的冷意。
二哥并不是他的血缘兄弟,是另一位世家子弟,因为两世家交好,两府往来亲密,他便得叫他一声二哥。
他二哥性子温和,少年时便声名远扬,最重要的是,对他颇为照顾,所以他叫一声二哥也是情真意切!
因为胞姐和二哥从小就定有亲事,有这一层关系在,他一直把二哥敬重为姐夫兄长
可是昨日姨娘叫他前去,却告诉他,今上忌惮二哥家势,欲强行为二哥指婚!为着拒了皇帝的赐婚,二哥提及与他胞姐的这门亲事,哪想皇帝并不罢休,意欲让他多娶。
“二郎这孩子竟然当众他说今生只娶一妻不纳妾!今上被驳了面子,面色不悦,并也不再逼迫,只下令立即择吉日叫二郎与你姐姐成亲!”
“再过两日偏是适合嫁娶的吉日,今上意思如此,定会移驾观礼。”
“可你姐姐早在几日前便突然不见,至今也未寻到!我的从焉啊!到底去哪里了?!”
“三姐失踪了?!”
席从雁想起姨娘一边着急一边抹泪的样子。
“雁儿,从焉失踪一事老爷和夫人都不知道,姨娘不敢说啊!”
“我知道你同二郎那孩子要好,你先替嫣儿嫁过去,过了今上的眼,再同二郎说清楚,等找到嫣儿换回来这一切便都解了!”
姨娘几乎是哀求着他。他姨娘身份低微,家中主母手段了得,这么多年他和姨娘胞姐过的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他和胞姐一胎同出,相貌几乎没有差别,因为意外,他也不比胞姐高上多少。
眼下唯有这个法子,可以不使姨娘受到牵连,保住胞姐的婚事,能瞒过今上顺遂了二哥的意愿。他只能应下。
但是三姐怎么办?人究竟在哪里,这可是她的婚事,他现在连去找她也不够能。
二哥一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想必这件事也不会为难。或许,他可以托二哥帮忙去寻他三姐。
……
自姨娘同他通过气后,他便住进了胞姐的闺房中,他和她胞姐在府中本不出色,一向对人少言少语。他爹和嫡母在姨娘离开之后很快便要见了他,一番嘱咐,期间主母面色并不全然和善。
缘由这桩与二哥的好婚事,本轮不到他们这样的庶子,庶女。只是当时情况两家刚说要定亲,他胞姐同他便出生了,时府中只有他姐姐一位女孩儿,这便定下来了,而后一年,嫡女出生,却也未改。
哪里知道他二哥现在有如今能耐呢呢?
这日晴明。
席从雁趁下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穿上贴身衣物,然后被一众丫鬟婆子涂脂抹粉,着凤冠霞帔,一番礼毕后被扶入轿。
若不是阿姐莫名失踪,现在他应该会在送亲的人中同姨娘一起抹泪,祈愿他阿姐幸福。
可现在他阿姐失踪了,他却是不能去寻找。
一路上的敲打声令他烦躁至极,他在轿中摸出不知是哪个婆子塞给他的小册子,上面写着《闺房秘术》。
……
席从雁还是翻开看了几眼,皆是一些男子cao弄女子的春图,他在那交接的位置上停留过眼,一时感到脸热羞耻。
不禁思量起来,难道像二哥那样温雅的人,难道也会行这种不堪之事吗?
席从雁收好册子,在颠簸的轿中入眠。
直到轿停了,有人扶着他出来,盖头只能让他看见地面。有人引着他做足了礼,拜过了堂,又扶进了洞房。
席从雁坐上喜床后才松了一口气,这一身厚重的嫁衣饰物伴这一套琐碎的礼节,让他疲劳的紧。他腹部隐约不适,但他还不能歇息,屋中有婆子一直伴着他,他须得一直端坐等着他二哥来。
屋子中安静,偶尔听到一些鞭炮声响。
等到烛火更加明亮之时,有人敲响了门,有几声敬重的声音迎着人踏了进来,门又关上。
席从雁瞬间Jing神起来。
也不知道二哥会不会识破,但他脸上的妆容厚重,想来也看不出什么,很快他便会同二哥解释。
屋中有静谧过一会儿。
还是一个婆子开了腔。
“二爷须得亲手挑开新娘子的红盖头,这般才更是吉利”。
“嗯”一声听不出喜怒。声后,有人朝着他过来。盖头掀开,席从雁入目的是金与红,烛光在红绸中熠熠,满目喜庆。他二哥一身红衣不俗,衬的人更加俊朗。大红大紫之色着身总是更添人几分得意,不同于他之前看见的尔雅端方。
二哥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是从焉?”
席从雁点了点头。
“果然和从雁说的一样,面貌很是相似。”
“二爷,该饮合卺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