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被江冽推进床,接着眼前就暗了下来,江冽关了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江冽在外试探许久才敢撬开他的齿关,吻得绵长又温柔,像是小心翼翼的安抚,千夜睫毛颤了颤,忽然感觉腰被箍住,江冽的手沿着脊骨,一寸寸伸进衣摆。
千夜难耐地“唔”了一声,握住江冽不安分的手:“别。”
“不要说话,哥哥。”江冽咬了咬他的指节,声音低哑,“你难道就没有需求吗?让我来满足你吧,你不要把我当成弟弟,你当我是为你服务的人。”
千夜足背紧绷,想把他踢开,反而让他顺势挤了进来。千夜喘息着,声音里有种摸不着的躁:“多少钱能让你服务一次?”
“我对你永远免费开放,哥哥,”江冽轻轻笑起来,“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可能会做得不太好,劳你体谅。”
千夜起先握住被角,后来实在忍无可忍,攥住了江冽的头发,江冽一边亲吻一边看着他,乌沉沉的眼里浮着再清晰不过的独占欲。
仿佛一场经久不息的大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冽靠过来,吻了吻他的发梢:“哥哥真好看。”
千夜眼睫毛都洇shi了,好一会儿才脱力般环住江冽的肩膀:“疯子。”
收网再即,江冽却没有那么频繁出现在集团总部,而是待在家里,专心致志养几盆新来的花草,还有伺候某位比花还难养的大明星。
他不止买了满天星,还买了一盆带着花苞的月季,买来家的当天,千夜围观他把花摆在花架上,伸出指尖,戳了戳花苞:“它什么时候才能开?”
江冽也不太确定:“应该很快吧,商家说最多一个星期之内。”
月季花苞小小的,闭合严密,千夜怎么看,都不觉得它们是能很快开放的样子:“看起来这么小,你不会被骗了吧?”
“不会,”江冽面不改色,“要是被骗了,我就去维权。”
千夜每天都要给月季拍照发微博,让千万网友共同见证它成长,好在江董事长的选择没有出错,花果然在第七天盛开了。
浅粉的花瓣层层叠叠,将花架都点缀成了美景。
千夜很开心,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录制天籁之音,连看见周隐那张冷冰冰的脸都能宽容,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
周隐却是一顿,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从那盆怀念过去的仙人球,到最近每天都会发的花,还有他评论下那些关于他新歌的猜测……
千夜到底是想做什么?是想看他的笑话,还是想和他冰释前嫌?
周隐猜不透,又偏要猜,不知不觉中又将心神全部放到了千夜身上,等他反应过来,脸色突然变得难看无比。
到了中场休息时间,周隐忍无可忍地想去找千夜说清楚,却看到那位最近正处于暴风中心的江董过来找他,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相视一笑。
周隐忽然觉得恶心。
一边能毫无保留地对他笑,一边又能笑盈盈的去看着别人。
他从前怎么没觉得千夜是这么左右逢源的人,不对,或许千夜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他从前总是觉得千夜好,才会被蒙蔽双眼。
周隐推出新专辑的时间一晃而至,发布前一晚,整个工作室都睡不着觉,全都在焦虑千夜那张早有预告却迟迟不发的新歌。
无论千夜是跟他们一起发,还是在之后发,都会抢走周隐的热度,周隐本来就有了明显颓势,借着天籁之音才重振旗鼓,一旦这次的热度也被抢走,日后很难能再翻身。
在讲究流量变现的快消时代,周隐Jing心打磨的深度内涵歌只能得来虚无的夸赞,大众并不会买账。
本来按照他们的设想,发歌时间是最好的将观众缘变现的时间,能将天籁之音作为宣传渠道,只是谁也没想到会出现点评一事。
其实周隐的应对已经很迅速了,只怪千夜打破了他的应对办法,才搞得他如今下不来台。
“明天到底怎么办?是推后等千夜先发,还是在原定时间发?”
“就按照原定时间,”周隐看着千夜的评论区,声音甚至有点恨意,“提前找好宣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将我和他绑定在一起。”
千夜的评论区都是猜他恋爱的,甚至猜他新歌是甜甜的情歌,只是千夜从来没有出来回答过。
“就用我和千夜分裂十年以歌和解当噱头。”
经纪人也知道大众对于千夜新歌的猜想,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假如千夜新歌真的是情歌,无论他什么时候推出,只要加以利用,都能为周隐做宣传。
大众或许不会花钱听歌,但很愿意花钱看超级巨星的娱乐八卦。
“……可是,如果不是情歌呢?”
“他除了情歌还会写什么?”周隐脸上隐隐闪过不屑,“没关系,就算不是,对我来说也没有害处,不管他发什么,都要让别人以为他是在用歌向我表示和解。”
焦躁等待中,时间来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定好的新专辑上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