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滚滚而来,天象异变。
冥渊看到了纸上的一行字,神情Yin鸷,身侧的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树干上。
树叶纷纷落下。
正殿门口。
士兵重重包围。
白癸脸色苍白,身旁绿衣搀着白癸的手臂,目光心疼,“公子……”
白癸摇了摇头,看向最上方站着的男人,深吸一口气,“王兄,我想进去见见父王。”
“父王病重,不见任何人,十弟,回去吧。”大公子白晟站在最上方,面色惋惜,可眼中却是冰冷一片。
一月前,王突然病倒,大公子顺势接管了政事,并且派人将王的寝殿重重包围,除了他自己的亲信,不让任何人进去。
谁都知道大公子此举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却没人敢开口。
不敢,也不想。
毕竟王确实已经年迈,也该是到了立太子,登新王的时候了。
大公子自然是不二人选。
白癸抿了抿唇,少年的身躯看上去十分脆弱,“王兄……”
“小十,你已经长大了,这种时候,不要任性。”白晟却打断了白癸的话,语气严厉,“现在敌国虎视眈眈,你可知道,西边的卡特里已经朝着我国边境行军,估计过不了十天半个月,就会打过来。”
白癸一愣,“……怎么会。”
“怎么不会?”白晟冷笑,“如今父王病危,你以为别国会没有任何动作吗?”
白癸沉默下来。
“除了西边,如今北边的疆褐也有了动作,我已经分身乏术,据探子打听,他们两国已经有了打算联手的准备,就算是我仪昌,也没办法同时对付两头狼。”白晟说道。
白癸半晌没说得出话来。
他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
这一切的事情,都太快,也太过于巧合了。
白晟看到白癸的神情,叹了一口气,“说到这里,我已经派了娄苍将军去往西边,明日就整军出发。”
白癸猛地抬头,“什么?”
白晟面色不变,“娄苍将军是我仪昌的大将,自然是要为仪昌效力的,而且就算如此,怕也是危机重重。”
白癸指尖用力一颤,身旁的绿衣敏锐的察觉到了白癸的情绪变化,眼眶一红,“公子……”
白癸摇了摇头,抬眸看向白晟,“王兄说得对。”
白晟点头,叹气,“我原本是想要求助东笙的,毕竟我们两国交好多年,只是……”
白癸看着他,“只是如何?”
“罢了,日后再说吧,小十,你这些日子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白晟说道,没再看向白癸,转身便离开了。
面前只剩下了穿着甲胄,举着长矛的士兵们。
空气里都是肃杀的味道。
白癸闭了闭眼,“绿衣,回去吧。”
“是,公子。”绿衣点头,搀着白癸,慢慢往回走去。
宫里的气氛已经同之前全然不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些肃然之色。
王突然病重,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能感觉到,这天马上就要变了。
雨点砸在地面上,白癸直到回到自己宫中,才发现自己的手心被指甲戳破了两个口子,正在往外渗血。
手上一片鲜红,看上去十分骇人。
绿衣吓得惊呼一声,小心翼翼的捧着白癸的手,“公子!”
“无妨。”白癸将手抽了出来,神情有些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
绿衣鼻尖一酸,“公子,奴帮您包扎一下吧。”
“不用,只是小伤罢了。”白癸摇了摇头,靠在椅背上假寐。
绿衣咬着唇,看着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消瘦了一大圈的少年,眼眶酸涩,“公子,那奴去给您做点吃的……”
白癸没有睁开眼,“不用。”
绿衣还想要说什么,却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拍了拍,一转头,便对上了男人深谙的眼神。
冥渊摇了摇头,绿衣了然,转身退了出去。
这种时候,或许只有这个人,才能让公子高兴几分吧。
耳旁骤然安静了下来,白癸逐渐觉得有些困,可脑子却清醒无比,他像是站在混沌和清明之间,左右摇摆,摸不着实处。
“小十。”
白癸觉得自己的头被轻轻托住,有些迷茫的睁开眼,便看到了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白癸愣了愣,眼神有些迷茫,“冥渊,你为什么皱着眉头?”
白癸歪了歪头,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冥渊的眉间,眉眼温柔,“别不高兴。”
冥渊一愣,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撞了一下,用力将白癸抱在了怀里,“小十。”
白癸眨了眨眼,突然笑了起来,“你怎么了,是因为马上又要出征了,所以担心吗?”
“没事,你别怕。”白癸说着,轻轻抚了抚冥渊的发,嘴角笑意温和,“我在宫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