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另一个主角帕维尔却在辗转难眠中度过了一无所知的十几个小时,直到第二天去排练,走到宿舍大楼门口,发现这里反常地热闹,才觉得不对劲。
难道是门口出了车祸?他暗想。正要迈步出门,背后有人一把拉住了他,是雅克,“你还敢这么就出门啊?”
“为什么不敢出门?我又没干什么违法的事情。”
“我的天!”雅克白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全马德里今天都在等着看新鲜出炉的希斯情人的消息?”说着他把自己的手机掷到帕维尔怀手里让他自己看,一边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我真是太低估你了。。。我一直以为你不过是个格鲁吉亚来的乡巴佬,没想到你不但能搞定辛格,而且早就搞定了希斯。。。”
帕维尔握着手机目瞪口呆,现在他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这时,他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辛格。
“辛格先生,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我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一下子被吓住了,听到辛格的声音,就像遇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就不肯放手。
“冷静,帕维尔,冷静。”辛格的语气很镇定,“你出门了吗?”
“还没有,正要出门。。。我们楼前有好多记者。。。”
“你别动,等十五分钟,我的车就开到你们楼前了。到了之后我会给你电话,你记住,直接出门上车,不管他们问什么,你都说无可奉告。明白吗?无论他们说多难听的话,或者和你有什么身体接触,你都不要再多说一个字。”
放下电话,帕维尔总算感觉好了一点。雅克看了他一眼,“果然还是辛格这种老江湖有办法。。。那你自求多福吧,我先走了。”
他刚走出门,就被记者们团团围住了。这些人等不到帕维尔,好歹抓住他的同学问出些蛛丝马迹也好。雅克的脸色一下子亮了起来,潇洒地甩了甩头,对着记者们侃侃而谈起来。好在他在家族中耳濡目染多年,倒不至于说出什么没有分寸出卖帕维尔的话,只是抓紧机会上个镜罢了。
这十五分钟对于帕维尔来说无比漫长。接到辛格到达的电话后,他心一横,径直走出了大楼。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他这张脸已经被记者们温习过无数遍了,甫一现身,就被围了个严严实实。
“请问你和希斯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你们是同性恋人吗?”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
帕维尔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费力地想要推开人群走向辛格的车。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不知道希斯看上他哪一点。”人群中有人在说,被帕维尔敏感的耳朵一下子捕捉到了。
“说不定只是逢场作戏。。。”
帕维尔皱紧了眉头,却还是谨记辛格的教诲,没有给出他们想要的反应。
窄窄的一条路,他走了十几分钟,才像横渡大河终于到达彼岸的人一样,拉开了辛格的车门。门刚关上,辛格就迅速发动车离开了。留下记者们一片惊呼,跺脚抱怨失策。
帕维尔呆呆地坐在车上,脸色苍白。
“你还好吧?”辛格空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挥舞了一下。
帕维尔依然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我们大楼前面那条街白天是不让停车的,你刚才肯定被抄牌了。”
辛格哑然失笑,“你居然在想这件事。。。罚款就从你的演出报酬里扣好了,应该还能给你剩下一些。”
帕维尔也神情古怪地笑了起来,过了好半天,才缓缓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为什么要对不起?因为你和柴可夫斯基一样爱男人吗?”
帕维尔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辛格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原来那就是你喜欢的人。。。还不错,算是这个年纪上少数能配得上你的人。”
帕维尔闻言诧异地转过头来,“怎么会。。。我一直觉得是我配不上他。”
辛格不以为意地笑笑,“你总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好。。。他只是名气大罢了。”说着又皱皱眉头,“不过他确实太出名了,这事儿有些麻烦。。。”
帕维尔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几分钟,辛格突然笑了,“别被我吓坏了,这种事情对你来说是第一次,对我来说却还算不上大阵仗。你只管专心排练,媒体那边我来应付。记住,还是那个原则,无论谁问你,都无可奉告。”
说完他便掏出了手机,一边开车一边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嘱咐他尽快约见马德里几家大媒体的艺术和体育版编辑。帕维尔在一旁静静听着,感叹辛格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头绪。“谢谢你,辛格先生。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我该如何应付这些事情。”
辛格撇了撇嘴角,“也许你还应该说,如果没有我,也就没有这些事情要应付了。”
帕维尔心里一惊,辛格怎么会知道他和希斯昨晚争执的导火索呢?可他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