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亚诺你别这样了,求你了。卡洛琳只是来给我送卢卡送我的圣诞礼物而已,真的没别的事了。”卡卡很无奈。
克里斯蒂亚诺眼睛扫过茶几上的羊毛围巾,“很好看的礼物啊。。。你的儿子,还有儿子他妈,都很好,是不是?”
卡卡愣住了,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看来我的过去在你眼里始终是个错误,你永远不可能原谅我。。。”
克里斯蒂亚诺睁大眼睛看着卡卡,嘴唇渐渐颤抖起来,“我什么时候不原谅你了?你让我等了那么多年,我不是也等了吗?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她,不想看到你和她在一起,不想让她来我们的家,你连这个都做不到吗?”
卡卡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我没有和她在一起!可是今天你要我怎么办?难道我赶她出去吗?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啊!”
“你就不能出去见她吗?为什么一定要来我们家?还要被我看见?我讨厌死这个了!”
“我出去见她你就不会生气吗?”卡卡突然古怪地笑了起来,“克里斯蒂亚诺,你不能不讲道理。”
克里斯蒂亚诺无言以对,咬着嘴唇看了卡卡很久,“你比我聪明,我说不过你。。。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和我说话了。”
就这样,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陷入了冷战之中。他们心照不宣地错开了早晨出门的时间,晚上也各自吃过晚餐才回家,冷淡地点点头,就回到不同的房间里各忙各的。期间克里斯蒂亚诺又随队去客场比赛了一趟,不知不觉十来天就这么过去了。
他们都不喜欢笼罩着整个家的低气压,也都想回到从前笑语盈盈的温馨时刻,可只要两个人一碰面,气氛就立即变得好像变质的nai油,黏糊糊的让人浑身不自在,谁也没办法打破这片难堪的沉默。
明天卡卡要去德国出差,大概要三天后才能回来。他想起刚接手这份工作时,克里斯蒂亚诺撒娇地对他说,工作可以,但必须每天都回家。他苦涩地笑了一下,现在克里斯蒂亚诺也不问他每天都去哪里干什么了。。。
实在是睡不着,卡卡索性走到院子里,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刚在长椅上坐下,一抬头,发现楼上和卧室相连的阳台上也站着一个人,当然是克里斯蒂亚诺。灯光从他背后照过来,逆着光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看见了自己没有。
“克里斯蒂亚诺。”卡卡叫他,夜晚幽暗宁谧的气氛下,这个名字不再那么难以出口了。
可楼上那人没有回应他,卡卡又叫了一声,“克里斯蒂亚诺,我们谈谈?”
克里斯蒂亚诺偏过头,似乎看了他一眼,却依然没有回应,反而转身回屋去了。
卡卡很懊恼,一低头看到脚边有个足球,勾起来冲着阳台用力地踢了上去。球撞到阳台栏杆,发出“砰”的一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很突兀。可是屋里却没有任何反应,连灯也没亮。
卡卡觉得光着的脚踢球很疼,但心里更疼。反正也不可能再睡着了,他干脆回屋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提着箱子,早早就去了机场。
第二天早上克里斯蒂亚诺起床之后,照例过去推了推卡卡的房门。这段时间卡卡总是出门比他晚,这会儿房门该是从里面锁上的。可这天却例外,门一推就开了,房里空无一人,柜门打开着,卡卡似乎拿走了几件衣服。他看向屋角,那里放着的一个小旅行箱也不见了。
克里斯蒂亚诺心里突然一阵恐慌,卡卡不会走了吧?不应该,他摇摇头。如果卡卡要走的话,不会只带走这么一点东西。可是他几个月前来的时候就什么也没带,走的时候大概也不会留恋那些物质的东西。这么想着,他心里越来越慌了,不由得后悔自己昨天夜里没理他。
就在这时,卡卡的手机短信发了过来:克里斯蒂亚诺,我去法兰克福出个短差,过几天就回来。
出差干什么?到底是几天?克里斯蒂亚诺有很多问题要问,但他还是只回了一条简短的讯息:注意安全。至少卡卡明确说了会回来,那就好,那就好。
这次卡卡来法兰克福是为了参加一个财务管理的培训,顺便与德国的同行们做一些交流。他当年上学时数学就很好,做了多年的球员,天赋也并没丢掉,学得很快,连培训师也忍不住在第一天的课后夸了他一大通。而他那些西装革履的同学和同行,每到休息时间,就露出球迷本色,围上来让卡卡签名。甚至有人拿出了劳尔的球衣让他签,说自己是沙尔克04的球迷。
卡卡依然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可晚上回到酒店,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想念克里斯蒂亚诺,想念那个缠着他不停地说爱他想他的克里斯蒂亚诺。可几天下来,只收到了他几条短信,不过是问法兰克福冷不冷,出差忙不忙,却不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卡卡多希望回家的时候,能看到克里斯蒂亚诺从门里高兴地跳出来,一把抱住他不撒手,在他脸颊上使劲亲几下。现在看来也不大可能了。。。
这么想着,卡卡突然就后悔起来。为什么非要跟克里斯蒂亚诺争个道理呢?如果一切都按照道理来运行,他现在该和卡洛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