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学生,果然说什么都会扯到什么法不法的,封金不屑一顾,这个地方讲法,真是笑死人了。他本想好言劝苏羽来屋子里坐坐喝茶聊聊天,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苏羽的电话突然响了,是陈俊骁打来的。
陈俊骁埋怨她为什么总是要脱队,一个人到处乱跑,遇到坏人怎么办?苏羽不以为然,说他也太小心了,这里的人都还挺好的,虽然有些固执不开化,总体还是善良,毕竟对于外人任谁都有戒备心。
“谢谢,下次吧,村长找我们回去开会,有些事要处理,”苏羽挂掉电话,决定先行离开,“我可是记了你们家的哈,过两天记得来,我记得你们的哦。”
那个叫封妮儿的女孩似乎对读书这件事也并不热衷,苏羽有些失望,但安慰自己她大概是也被这里的风气教坏了,觉得女孩不用读书。没关系,老师会帮你改正这样的想法的,苏羽想着,不自觉笑了笑,好像挽救了一个“失学少女”。
她哪里知道温枝舟不是真的冷淡,而是怕封金和关春桃对她不利。他的心跳得快要炸了,苏羽的出现就像是神——
有救了!有救了!他在心底狂喊,因为兴奋双腿都忍不住抖。长发遮住的不是他怕苏羽发现的喉结,而是他脸上快崩不住的狂喜。
只是他很清楚封金和关春桃的性子,他们和村长互通,苏羽只是一个支教的老师,贸然扑上去求救会害了她的。
他已经忍了这么久了,不能因为一时冲动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要怎么做,才能既能让自己和狗二逃离这里,又不连累到这位姓苏的老师呢?
敏锐察觉到温枝舟心不在焉的关春桃扯着温枝舟的头发,问他是不是要造反。温枝舟吃痛,不得不跪下来伸手去抓自己的头发缓解撕扯的疼痛,哑着变声期的声音说没有,被关春桃吼了一声闭嘴,算他刚刚聪明没出声,免得被苏羽怀疑。
他此刻的声音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装女孩了,只能装一个哑巴。封金还在想着苏羽那张脸呢,再看温枝舟那张不那么妖艳却还算清秀的脸时总觉得心痒痒的,感觉有些可惜,就像是欲望得不到释放,闷得难受。
“三妮儿心里打着算盘哩,想要逃。”封金掏出烟枪,点燃后深吸一口,露出满口黑黄的牙。
温枝舟心里一惊,连连摆手否认,解释说自己想读书,他很久都没有写过字了。
“去读书?!那谁他妈伺候老娘,靠那条狗吗?!”关春桃抬手一撅,把温枝舟掀到了地上。长期营养不良又吃不饱,赶上发育期温枝舟成长得格外痛苦,又瘦,抽不出条来长高,没什么力气。
狗二去山上砍柴还没下来,此刻没有人替自己解围。温枝舟沉默着任由关春桃在他身上发泄,却还在想着要怎么样去接触苏羽那些人。
封金晚上给村长打了电话,问苏羽怎么会找到他们。封寻德也是烦躁,以往原本规划好的调查路线里是没有封金他们家的,因为被他划去了,但他没想到苏羽不是个省油的灯,擅自脱队自作主张,偏偏他妈的惹不起。
镇长暗示他了,那是京城某个大集团的长女,她亲舅舅是区长,这样的女学生,千万别耍手段。
封寻德没办法,连夜寻人替封金做了假的户口本,安抚般让他忍一忍,叫温枝舟先装个哑巴,安分几天,反正是在他家边上开的学校,有的是人看着温枝舟。
“反正是个千金大小姐噻,受不了几天就要走的,”封寻德满不在乎道,“你把电话给春桃,我来劝劝她,好不咯?再说你家不是还有一个娃娃,先用着,我叫强子给春桃带些好东西,莫生气哈。”
温枝舟对此是一无所知。封金警告他了,他要是敢乱说话,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还威胁他苏羽不过也是个女娃娃,这样的女娃要是没了清白,不知道会不会一头撞死。
——这个畜生!
温枝舟愤恨地咬牙,却还是被按在床上脱光了衣服亲吻。
“等老爷给你带个涂嘴的,红颜色的好看,妮儿,好看的,你的不红。”封金抓着温枝舟的头发,逼他仰头,但瞧见他颈间的喉结又犯恶心,掐着他的脖子亲,掩耳盗铃,用牙咬红了他的唇瓣。
他不许温枝舟出声,因为这会打扰他的兴致,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身下的是男孩。
“老鬼!人呢,死了?!”关春桃在房间里喊他,封金一边应声,一边从床上爬下来,冷眼望着温枝舟捂着脖子咳嗽。他双眼含泪,看起来楚楚可怜,眼中的恨却毫不遮掩,让封金很享受他这样的窝囊。
等封金走了,温枝舟默默摸了衣服穿起来,遮住了红痕。天气在逐渐变暖,但还是冷,还是得多穿一些。他不得不仔细斟酌这件事情,支教的那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或许他们离开的时候就是自己逃出去的机会,就算不能带着自己走,起码能把消息传出去,报警也好啊。
狗二很晚才回来,他背着柴框,看起来很疲倦。将柴木都劈成块后他独自钻进了铁笼,蜷缩在里面休息。半夜温枝舟叫醒了他,牵着他从窗外爬进房间,让他别睡在外面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