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气运加身,战酒仙仔细感受着青丘的一草一木。
他运起灵力,便觉得他是能感受到狐族的,狐族也是能感觉到他的。
“我狐族全民皆兵,今祖地有被夺风险,我在此下令,所有狐族走出青丘,共同抗敌。”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战酒仙继续用灵力沟通着青丘,去感受着什么,然而一会儿之后,他愣住了。
青丘,竟然没有十四岁以下的狐族了?
虽然要拼尽一切守青丘十天,但孩子毕竟战斗力不高,所以本想把十四岁以下的孩子送走的,毕竟如果这之后青丘能成为绝地,好歹能让幼年的狐族回来,也算在尊上的一线生机外,为狐族留一丝香火。
可战酒仙勾连了青丘气运,探查了族人情况才发现,最年轻的几个狐族就是水潇,魏策,莫千风了……但是连他们都上战场了,而且都死了。
所以说,现在狐族最小的孩子就是尊上的弟弟,死的时候十二岁。
……
修行者因为天地规则的原因,修为越高越难有子嗣,妖族尤甚,天赋能力强的妖族更甚。
九尾狐族自古以来子嗣就比较单薄,最繁荣的时期数量也没有超过十万,而历代狐祖无不修为过人,所以九成九都是没有后代的。
这件事每个狐族都知道,战酒仙自然也不例外,可是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方式去感受过。
他突然间就明白了战天对尊上的意义,难怪他死的时候,尊上那么愤怒。
战以择的转世,似乎为秋家注入了生机,狐族最小的孩子就是他的亲弟弟,尊上当时该有多高兴,又该对那时的秋天寄予怎样的期望?
感受着青丘狐族的状况,战酒仙根本就不忍细想。
尊上每次去勾连气运,每次去凝望着青丘时,心里该有多少难过。
这是个在走下坡路,让人心生绝望的种族。
但他从来都没说过,也没表现过,只是坚持着带狐族走,寻找着每一个救狐族的可能。
不切身去感受,不可能真正明白战以择背负着的是什么,战酒仙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了解过战以择,那个甫一见面,便桀骜嚣张的少年。
战酒仙有些破碎的眼神越来越凝实,黑而透亮。
“只要守住青丘十天,即墨先生就能够让我青丘除狐族外无人能入。”战酒仙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
“尊上已去寻一线生机,我狐族确有香火可存,我等只须守住祖地,为青丘而战。”
“若巫术可成,青丘得守,我等纵死不憾。”
许多留在青丘的狐族闻听此言,不禁红了眼眶,眼睁睁的看着城池沦陷,他们想要去战斗。
但那个时候,战酒仙内心惶惶,颇有瞻前顾后之态,生怕影响到狐族的命运。
现如今此命令一出,众狐族无不蓄势待发,想为守护青丘出一份力。
即墨途听完他的话,道:“你竟能如此直接的说出使用巫术,也是胆大。”
战酒仙微微一笑,叹道:“巫族确实给人印象不好。”
“什么印象不好。”即墨途嗤笑一声,道:“因为未知,所以恐惧,甚至觉得Yin邪肮脏……而且也不无道理。”他最后嘟囔道。
“尊上把即墨巫领回来后,一直带在身边。”战酒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很多巫术功法都是尊上花大代价找来的,他们也经常出去试验各种巫术的作用。
其实尊上和你哥哥的关系,远比外人想象的亲密,但巫术被众族忌惮排斥,所以那时为了给即墨巫树立威信,他一直摆出礼贤下士的模样,一口一个‘先生’的在众人面前叫着,屡次遇到困难都要用些巫术,每次表功都着重强调巫术的作用。
那时候我总有一种错觉,虽然不恰当,但巫法跟青丘国教似的,哈哈。”
即墨途有些出神,“难怪,国予巫术,狐族无异言。”
“嗯,尊上一直当他是自己人。”战酒仙道,从战以择来到青丘,他便一直看着他,尊上真的很好。
“即墨途,青丘无将了,若我不带着他们,我怕十天都撑不到。”战酒仙看着他,认真道。
即墨途想了想,道:“其实你在后方是最好的,但若真如此,我便跟着你吧。”
“那万一你受伤,巫术施展不成,岂不是坏了大事?”战酒仙担忧道。
“那能怎么办?你都说了你不上撑不下来。”即墨途瞪了他一眼道:“你不会以为我不能打吧?”
战酒仙微微一愣,下意识道:“你哥哥不能打。”
“那是他几乎全部的Jing力都用在研究巫族的推算与秘术上了,连基本的拳脚都不会。而现在,他的经验与九转六合旗融合,我俩又是一魂,就不用再费力研究那些了,这些日子,我练的都是战法。”
“巫族还有战法?”战酒仙有些惊讶。
“当然,巫力很强的,我能保你不死。”即墨途自信道。
战酒仙松了口气,道:“也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