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栖渊飞快的冲入,手起扇落,只有尽快把这边的人解决,才能去帮主人。
另一边欧阳狂也是受了不轻的伤,从紫栖渊冲入战斗到战以择命令他去帮即墨途,欧阳狂只是看到了一个一身白衣的背影一闪而过,连紫栖渊的脸都没怎么看清,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思考。
那人的灵力远远超过自己,一会就能解决那边的虎族来帮狐祖。
而这狐祖虽已重伤,却是各种底牌手段层出不穷,自己一时半会根本难以取他性命,若让他来这边了,只怕自己也会交代在这。
他躲过战以择疯狂而狠辣的招式,感受着罪金杖带起的刮人劲风,眼中恨恨,却当机立断道:“我们撤。”
说罢带着几人转身就走,而战以择只是拿着罪金杖横于胸前,并没有去追。
欧阳狂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就在他刚刚跑开百米,紫栖渊已是杀完了围攻即墨途他们的人,转身正要帮战以择,却发现人已经跑远。
他双目冰冷的看了一眼欧阳狂等人逃开的方向,内心杀意滔天,不过还是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战以择。
战以择见欧阳狂已走,笔挺的身形晃了晃,一口逆血喷出,再也站不住的摔落在地。
紫栖渊的眼中弥漫出惊恐,他身形一闪,下一刻已经扶住战以择摇晃的身体,一掌抵在战以择身后,为他输送灵力疗伤。
只有真正帮战以择疏导灵力,他才知道战以择的身体有多糟糕。
战以择是一个非常狠的人,不只是对别人,还有对自己,他修炼的内功心法《九魇诀》最大的特点是可以透支灵力,从何处透支呢?
说的玄奥些是气血,说的通俗点是寿命,一个人体内的血和细胞都是可以再生的,唯有气血是不可再生的。
举个例子,就像灵魂,人们尽量增强它的能量都来不及,更别说去扯下来几缕来消耗,当然也没有什么法子在消耗后补上一块。
但战以择会做出类似的事,他透支气血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这是不可逆的损耗,所以哪怕他天赋再高,上一世也没修炼过千年,哪怕他天资过人,最后依旧病魔缠身,痛苦的夜不能寐。
紫栖渊感受着战以择混乱的灵力和破碎的经脉,只觉得一颗心如同放在火上炙烤一样煎熬。
尊上不能再透支气血了,尊上还不到三十岁,就这样透支生命,只怕连上一世的岁数都活不到。
这可是最后一世啊,如果不能修炼到千年以上的境界,就不会有奇迹,就会毫无悬念的魂飞魄散,真正的消失在这天地间……
虽然没人知道修炼到千年以上的境界是否能打破祭坛的力量,但这好歹是一丝希望,他不希望尊上连这丝希望都没有。
就在紫栖渊的内心翻腾之际,战以择已简单调理好了体内灵力,他睁开双眼,看向了即墨途和水潇那边,他们二人看起来很惨,实际上伤势远不如他重,此时已经服下丹药,恢复了很多。
“即墨途,拿着你的Yin追锁链,跟朕去后山泉水处。”战以择轻声吩咐道。
他们到这山谷时就观察过地形,后山的冷泉即墨途自然记得,可是为什么要拿着Yin追锁链?
即墨途看了看天色,脑中突然闪过什么,这一路,每隔十天,都是这个时候,都是这个时候他们会布置好环境,尊上会调整好灵力,来应对三惘欲生草的药性。
可是尊上此时的身体情况,不可能抗的住,所以、所以才要自己拿Yin追锁链……锁住吗?
“尊上,属下求尊上找人发泄,不要以虚弱的身体硬抗药性!”即墨途啪的一下跪在地上,身子紧张的有些打颤,却依旧硬着头皮执拗的劝道。
“你听不懂朕的话吗?”战以择平淡的看着他,疑问的语气带着些Yin沉冷意。
即墨途不敢再说了,他咬咬牙,手一翻,取出了一条漆黑如墨的锁链,那链子看起来暗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巫族即墨家秘宝,Yin追锁链,用太阳玄铁辅以金木水火土五种五行的Yin灵炼制,Yin邪无比,坚不可摧,可锁活人,可缚Yin灵,一旦锁链缠身,则半分灵力都无法使用。
五重Yin气,追魂锁灵,是以名Yin追锁链。
战以择苍白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即墨途跟在他后面,白到诡异的手指紧紧抓着Yin追锁链,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严肃。
其他人担心战以择,见他没说话,便也都跟在了二人身后,尤其是紫栖渊,他蹙着眉,清俊的眉眼间盈满担忧,寸步不离的跟着。
幽暗的山谷中,一湖冷泉散发着淡淡的凉意,水潭很清,依稀可见水底岩石的黑影,点点星光落在水波上,条条波纹如银蛇般轻轻晃动。
战以择想都没想,撑着岸边的石块,悬身下到了水潭里,“哗啦”一声轻响,那抹暗红色的身影击碎了一潭的星光,带着寒意的水浸透了他全身,夺走了他脸上最后的血色。
他只露出肩膀,因为寒冷而发紫的唇微微颤动,“把朕绑起来。”他对着即墨途吩咐道。
说完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