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栖渊抬头看他,眼神温润柔顺,“是。”
战以择本是玩笑话,此时见他这般信任自己,那仰慕的眼神就像看心中的神祇一样,弄得他满身不自在,“哈,栖渊,我倦了,咱们歇下吧。”
“小二,要一间上房。”紫栖渊转身吩咐道,随即和战以择上楼,他眸光深深的看着战以择的背影,若是时间能停滞该多好,这样的尊上,这样自己有资格感受的温和。
夜,战以择看着软塌上的紫栖渊,突然出声,“过来和我睡。”
“您要吗?”紫栖渊低声问道。
战以择一把揽住紫栖渊,“就这样睡。”
“……是”看着紫栖渊垂下的眼睛,战以择嘴角勾起,他突然一把握住紫栖渊的下身,感受到手中的坚硬,调笑道:“你Jing力倒是很好。”
“呃,主人。”紫栖渊的喘息一下子变重了。
“我今天不想要。”战以择松手,他的声音突然变凉,就像一盆凉水浇到紫栖渊身上,让他的欲望也瞬间凉了下来。
紫栖渊脸色泛白,身体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动作,战以择见状皱了皱眉,“身子放软,我有点冷,你暖着我。”
见战以择有些不舒服的样子,紫栖渊离他近了些,他回抱住战以择,握住他冰凉的手,“好些了吗?”他轻声问道。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来到这就觉得难过,耳边总有好多声音在吵。”战以择紧锁着眉头,抱怨道。
“吵什么?”紫栖渊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哥哥……哥,尊上,尊上……唔还有阿择,一声又一声的‘阿择’,吵的我想哭,浑身都发冷。”战以择努力瞪大桃花眼,出神的回忆着。
紫栖渊握着战以择的手不自觉的就紧了些,他的唇有些发白,微微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我知道那可能是我的过去,可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愿想起,人为什么要有过去呢?”战以择喃喃自语道。
“上天既然要我忘记,我为什么又要重新背负?栖渊,你说我能逃离吗?逃离那些恩怨是非。”战以择似是预料到了什么,他似乎是想说服自己这是对的。
紫栖渊看着战以择复杂的眼神,难得的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主人,我不知道。”
他顿了顿,看向战以择,那温润的黑眸中似乎带着理解,“可我知道,只要您想就能,一切都是您的选择。”
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战以择迷迷糊糊的想着,那我到底要什么,到底要选择什么,他想不通、看不透,困意袭来,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渐渐的睡过去了。
紫栖渊看着他依旧紧锁的眉头,很轻的将自己的鼻尖贴了上去,他的鼻梁挺直,轻轻挨着战以择的额头,呼吸间全是战以择的气息,紫栖渊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心安、一抹酸涩,随后也渐渐睡去。
第二天早晨,二人是被一阵吵闹声叫醒的,“发生什么了?”战以择嘟囔道。
紫栖渊披上外袍,翻身下床,到窗边看了一眼,凝神听着大街上的动静,“狐族大军败了,在向这边逃,虎族在后方紧追不舍,我们要不要离开此处?”
“嗯。”战以择皱了皱眉,只好同意,他想随心的去各地游玩,还不想惹上是非。
二人立刻下楼,大街上已经乱成一团,狐族完全是一边倒的被屠杀,只听到一个虎族士兵边杀边喊道:“你狐族灭我虎族三万人,哼,现在欧阳将军来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另一人狞笑着将一把刀捅入一个狐族士兵体内,“哈哈哈哈哈,欧阳将军已经下了屠杀令,狐族完了。”
战以择看着这一幕幕,瞳孔狠狠的收缩着,他只觉得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眼睛酸涩的不得了,他一下子就走不动了。
紫栖渊拿出裂天扇,挡住所有试图攻击战以择的人,他看着战以择眸中的伤痛,沉沉的黑眸中划过冰冷,铁扇展开,身形变幻,挥手一道道划过,身形快若流光,直接取了那几个虎族士兵的性命。
“主人,走吗?”他看向战以择。
“我,我……”战以择的声音发颤,他看着一地的血,脸色惨白的说不出话来。
紫栖渊轻轻一叹,“主人,您要救他们吗?”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了远方快逃到这边的狐族军队。
“不!走、走!”战以择别过头,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他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他不要再卷入这乱世纷争,回忆起头痛时脑海中满是血腥的画面,他只觉得那是他无法承担的沉重。
逃避的别过头,他看也不看身后,直接运起灵力,往前冲去,紫栖渊在后边跟着他,二人左绕右绕,却根本不能避开这场杀戮。
狐族是四散着逃入离恨城的,所以二人所过之处,全是战斗的痕迹,也全是狐族的尸体,战以择脚步踉跄的走到一处小巷口,他靠墙坐到地上,微闭双目,“休息一下。”
紫栖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眸中划过一抹心疼,他接过战以择揉头的手,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