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以择看着他,温和笑道:“把上衣脱了。”真是啊,心情不好的时候,手很痒啊。
战酒仙不语,安静地脱去了衣袍,战以择想了想,没有用罪金杖,他的惩罚,小酒必不敢用分毫灵力抵抗,罪金杖的话,他稍一用力就直接把人打残了,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战以择直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条鞭子,看着暗红色的鞭子和上面的倒刺,他弯了弯眼睛,唔,有点儿兴奋呐。
一鞭打下去,后背上的皮rou先是变白,接着渗出了点点血珠,再是鲜血缓缓流下,战酒仙闷哼一声,额头上冷汗冒出,身子却没有移动分毫。
接着是第二鞭,战酒仙的手死死地握成拳,青筋毕露,总算也挨住了,没有出声。
接着的几鞭,每一鞭都与之前的位置不同,依次排开,力道甚至都一抹一样,足见战以择对鞭子的掌控力。
面对着越抽越快的鞭子,战酒仙却已经无法思考了,疼,除了疼以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主人,好疼……他神志有些模糊念着。
渐渐地,疼痛有些麻木了,他的眼前也是混沌了起来,可就在这时,因为他的背上已经布满了鞭痕,所以战以择再一鞭打下去,打到的却是他第一鞭挥下的位置。
“啊……呃”他终于没忍住的叫出了声,战以择笑道:“没关系,这次疼的话,就喊吧。”
可接下来,战酒仙却是连喊的力气都没了,战以择的手挥动地越来越快,每一鞭打在之前伤口上,都痛得他冷汗涔涔,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能大张着嘴,尽力汲取氧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听到战以择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以了。”
这才恍惚的抬起眼,他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却颤抖得不成样子“……谢尊上,手……手下留情。”这话倒是不假,战以择身边的人都知道,别看尊上平日里温和至极,但只要出手,一向狠绝,当然也包括惩罚自己人。
要是以往这样的事,只要关联的人,战以择绝对会下狠手,专挑关节打,虽不会彻底废了他,但绝对是爬回去都费劲,而且那种疼痛,才真的是钻心刻骨,还伴随着麻痒难耐,必定会永远铭记。
他上辈子还只是个少年时就跟在战以择身边了,年轻人总会犯错,而战以择更是信奉棍棒教育的主,所以他没少挨揍。
不过他也因此被调|教的很好,面对战以择的交代更是小心谨慎以及,因为他知道,对于尊上来说,犯错就是犯错。原因对尊上来说,就是借口,尊上从来只看结果,你做的事,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不该有的结果,那就等着被教训吧,这是战酒仙信奉了两辈子的准则。
战以择因为发泄了一番心情很好,笑道:“那小酒可知道,朕为何手下留情?”
战酒仙一边忍耐着疼痛一边全力思考,他试探着回道:“……最近有事情需要属下办?”可这话一说完,他自己就后悔了,这算什么原因?他这么说,不就代表战以择把惩罚减轻了,还憋了一口气吗?尊上向来理智,真有事交代只会像之前那样把惩罚日期拖后,怎么会幼稚的选择打轻一点儿?自己怎么越来越蠢笨……
果然,战以择平淡道:“小酒重活一世,不仅没长进,倒是连从前都不如了。”
战酒仙感觉到战以择的不满,只觉得心都往下沉了沉。
战以择却没有再逼他,也没有离去,反而就站在那里给他时间。
战酒仙冷静下来,看见尊上没拂袖离去,心神定了定,大脑开始运转,“因为这次的错误,属下无法避免。”是了,他当时没有恢复记忆,也没有感应到契约之力,所以没有分毫可能选择维护二人。而他能感应到战天是狐族,也是在战以择拿出血烬惊鸿枪法后故意没帮忙遮掩的缘故,那么在他刻意说出了夙湮剑的来历来传播消息的时候,他连知道二人是同族的可能性都没有。
所以他这么做,完全无法避免,战以择也点了点头,“没错,你之前没有任何机会感受到与朕的联系,所以你的行为也没有改变的理由,这件事,朕自不会过于追究你。”
不会再追究自己,战酒仙松了一口气,可同时,也想到了当日未恢复记忆时自己想不到的事, “我去对付得到夙湮消息赶来的龙族,荒辰紫龙却在此时找到了天儿……”
这是尊上当时说的话,可是尊上素来谨慎,那战天又如此重要,尊上必会设下阵法保护,他记得尊上上辈子最后研究出的匿世阵,便是荒辰紫龙族,也破不了,那战天是如何被找到的?
“尊上,属下有一事不明,荒辰紫龙族,是如何找到战天公子的?”
想着战酒仙便问了出来,他一直是直性子,而战以择也从不会吝啬教导,上辈子战以择于他就是亦师亦主,他便习惯性地问出了心中疑虑。
战以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小酒猜朕用的什么阵法?”
此时战酒仙依旧跪着,后背的伤也没有处理,不过尊上的规矩向来是惩罚不许治疗,他也学会了忍耐,所以即便全身染血,也没影响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