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宣毫不客气就把锅全盖在原主身上,祸本来也就是那家伙惹的,现在能背锅也算是做点好事了。
“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陪着你演戏,至少我陪着你的时候,你的心情会变好一些。”
听到这里,阿尔瓦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他露出的破绽那么多,穆宣却似乎一点儿也没怀疑过。
不是穆宣不怀疑,而是他本来就知道一切,但是为了自己故意装作不知道而已。
甚至于有好几次,阿尔瓦觉得自己的马脚已经伸到穆宣面前了,却被穆宣亲自动手扯布盖住。
阿尔瓦负责拙劣地演戏,像一个大号的玩偶娃娃,总是到处开缝,不停地露出芯子里的黑心棉,然后穆宣负责默默把棉花塞进去,再贴块小花布挡好。
能自我感觉良好地伪装那么久,不过是被他骗的虫反过来为他遮掩而已。
眼眶不由自主地发涩,阿尔瓦勉强平静地说:“雄主……您不必做到这一步的,我何德何能让您如此维护。”
“我乐意维护你,因为你是我最最亲爱的雌君啊。”穆宣说着,忍不住在他耳边亲了一口。
阿尔瓦手一紧,差点忍不住要哽咽了:“您不需要这么委屈自己的。”
“我可没委屈自己,我喜欢看你在我面前笨拙演戏的样子。而且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现在能这样抱着你,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
只有到阿尔瓦愿意相信他的时候,穆宣才会郑重地表白自己的感情,这样阿尔瓦才会把他的告白放在心上。
为此,就算过程曲折了些,他也不怕麻烦。
“雄主……雄主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相信您,我应该知道,是您的话,根本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的……”
阿尔瓦紧紧抓住穆宣的手,不停地道歉,后悔和愧疚快要把他淹没了。
“对不起雄主,我竟然没能把您认出来,那不是您,您怎么可能抛弃我离开呢?我竟然没有认出来,还害得您受了这么多苦……”
听得穆宣有些心虚,他当时确实是一走了之来着……但他现在当然不会了。
“别哭,别哭阿尔瓦,那家伙不值得你为他哭,当然,我也不值得你喂我掉泪。”
阿尔瓦拼命摇了摇头,但还是听话地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至于那次晚宴和绑架的事情……确实是我一手推动的,我忍受不了那些卑劣的家伙肆意诋毁抹黑你。索性为他们添柴加火,想要光明正大将他们一网打尽。
阿尔瓦,你会觉得我心机很深,很可怕吗?”穆宣有些可怜兮兮地问。
“当然不会!”阿尔瓦急切地安抚自家雄主,“我只会觉得您很厉害!您还都是为了我才做这种事情……我真的是很没用的雌虫,竟然还让雄主您担心到为我做了这么多事。”
“为您披荆斩棘,是我心之所愿啊,我的……陛下。”
阿尔瓦有些恍惚,穆宣竟然说想要为他披荆斩棘,他到底何德何能,能遇到这样的雄主。
而最后穆宣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低沉地叫他陛下,这个威严无比的称呼,从穆宣嘴里吐出来的时候,缠绵悱恻,带着一种禁忌的语意。
“雄主……”几乎被这句话撩的意乱情迷,阿尔瓦低低念着,背脊往后似乎想要更深地按进穆宣的怀中。
穆宣如他所愿地更加收紧了怀抱,贴在他的脖颈间。
“陛下,您接受我的道歉吗?”
“接受……不,您不需要道歉,您没有错,是我的问题,我不够相信您……唔!”
穆宣轻咬了他一口,这才令阿尔瓦停止继续把错误全往自己身上揽。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阿尔瓦的歉意,从来不是。
他想要的是这位黑化帝王全心全意的信任,以及……全部的爱情。
“那陛下,您接受我的爱吗?”
“接受!雄主,我——”
“嘘——”穆宣打断他,轻触了下被他咬红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说,“您可要想好呀,陛下。如果接受我的爱,那就只能属于我,不论是你的身体或是灵魂,那都是我的所有物了。”
“都是您的!本来就都是您的呀……”
“我会想要掌控你的一切,不管是喜悦也好,愤怒或是悲伤也好,都只能是因为我。你的情绪只能被我勾起。”
穆宣有些冷酷地说,好像在对待一件只属于他的物品,但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性格呀。
他不会干涉阿尔瓦的工作、交际和其他的自由,但只允许对方浓烈的情绪为他而起。
很不讲道理,但这就是想要得到他的代价。
当然,这个束缚也同样困缚着他自己。他也不会对阿尔瓦之外的对象产生太多情感,除了阿尔瓦之外,其他的虫都是泛泛之交。
阿尔瓦觉得穆宣的话就像一张网,将他整个紧紧缚住,几乎让他窒息。
但……这种病态的掌控欲,却让他发软,让他兴奋的不能自已。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