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樟于是笑了,很真诚地说:“谢谢我的阿珩。”
沈珩的不高兴一下就绷不住了,脸红着撇开眼,声音也小:“不客气。”
谢樟情绪本来不太好,被沈珩这样搅合一下,心里那点儿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就化了,他和沈珩十指交握,转头看袁政的墓碑,轻笑了一声,说:“老袁,这是我男朋友。”
他说:“是个傻小孩。”
傻小孩固执地握着他的手,以为他会难过,谢樟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想:傻小孩要是再想反悔,他现在是真的要舍不得了。
前一天是清明,来给袁政扫墓的人很多,他墓碑前放了许多花,谢樟弯腰把那些花摆整齐了一些,跟沈珩说:“走吧。”
沈珩还没反应过来:“去哪?”
谢樟说:“酒吧。”
第37章
白天就营业的酒吧实在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沈珩跟着谢樟进到酒吧里面,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周姐的话,拉住谢樟的手说:“哥,你别喝酒。”
他从来没做过劝阻谢樟的事情,有点儿心虚,但拉住谢樟的动作却很坚持。
谢樟看着小朋友红着脸却又一脸固执和倔强的样子,快被可爱死了。
清明节的酒一向是酒入愁肠,但今年出了意外。
他戳了戳沈珩的梨涡,说:“好,听你的,不喝。”
但是沈珩很紧张,他总是不太能看出谢樟掩藏的情绪,生怕自己又傻乎乎地被谢樟瞒住。他眼巴巴地看着谢樟,确认谢樟真的没有在哄他。
既然不喝酒来酒吧就没意义了,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那……我们回去吧。”
谢樟指了指后排的酒柜,跟沈珩说:“但是我得把存在这里的酒带回去。”
他叫来服务员,签了单子,带着沈珩往回家的方向走。
又逗沈珩说:“以后不来酒吧了,我只在家里喝酒,喝多了……”
他贴着沈珩的耳朵根,让沈珩想起来上一次谢樟叫他“老公”的样子,继续道:“……就欺负你。”
沈珩不负使命,把没有喝酒的谢樟带回了家,但自己一路上都因为一句“欺负你”面红耳赤。
回家的时候周姐都误会了,诧异地说:“小沈?你喝酒了?”
刚刚做完了手术的人哪里能喝酒,周姐正要念叨他,沈珩已经受不住身边谢樟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逃也似的上楼:“我,我热!”
周姐准备熬醒酒汤的材料没了用处,却很开心,一边收拾整理厨房一边念叨:“年轻人就是火力旺盛,才四月天,哪里热了。”
知道内情的谢樟但笑不语,跟周姐说:“我让酒吧的人把我预存的酒都送回来了,可能有点多,周姐,你抽空把家里的酒柜也整理一下吧。”
四月天才要热,春天里头有得是躁动不安。
沈珩一大早上醒过来,就发现昨天临睡前洗澡换好的内裤shi了一片。
谢樟一句“欺负你”杀伤力实在很大,他朦朦胧胧做了一夜的梦,有shi热的缠吻,有缠绵的拥抱,还有一些令人燥热难平的触碰。
他在梦里漏了怯。
一大早,沈珩偷偷摸摸蹲在卫生间洗贴身衣物,洗完要去晾晒,一起身却感觉自己流了鼻血。
都怪那个梦太过真实,让他一大早没来由总想回味。
沈珩捂着鼻子擦血,又洗了一把脸,跑到楼下去找周姐,要喝煮的绿豆汤清热败火。
然而绿豆汤清不了心火燥热,喝了也没什么用。
整整一天,沈珩都处在一种难以言状的羞耻中,直到晚上吃过饭,家庭医生来复查过他的伤口,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沈珩终于憋不住了,忍着强烈的羞耻感给他同桌发微信:上次在你家看的那个,怎么找?
他说的极尽隐晦,但发出去之后还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像是在裸奔,而他同桌是看台上的围观群众。
消息撤回时间有两分钟的机会,他长按住那条消息,在撤回与不撤回之间犹豫,最后一咬牙一闭眼,把这条聊天窗口给删了,自欺欺人地假装没发过,也断绝了自己把消息撤回的可能性。
不过他同桌作为“同道中人”,并没有嘲笑他的打算,还非常真诚地给他发了一个网盘链接,慷慨无比:拿去,都是哥攒下来的家底!
沈珩下意识点开看了一下,里面压缩包套压缩包,但是命名很清楚:欧美、日韩、大陆。
沈珩:……
他同桌哪天不会被扫黄打非的给带走吧。
他默默吐槽着,手却不由自主点了一个下载下来,拉上窗帘锁上门,戴上耳机深呼吸,做了好半天心理准备才解压点开,画面里面却是一个女优和一个男人。
沈珩:……
他在那个shi热的梦里与谢樟亲昵,然而实际上到底怎么回事他并不清楚,才想要找个小电影看一看,却忘了他同桌是个直男,笔直。
于是他把下载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