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倒是好像过了难过的阶段,反而安慰着两人自己还会回来,酒吧就麻烦大哥多帮忙看看。
说的话像是去外面出个差,三两天就回来了。
这天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阚泽第二天的时候还是照常起来然后帮忙做饭打扫卫生,没有收拾东西的意味,也不像是一个要回家的人。老板娘想问问,可又不知道该从哪开始问。
从第一次见到阚泽,她就没想过阚泽会一直留在这,都是把他当成和以前一样的客人来对待。谁知,这客人突然就不知在什么时候融入了这个家庭,像是他们的弟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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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泽走的那天是中午,老板和老板娘都有事刚好出去了。阚泽拎着行李箱来到了楼下,然后在桌子上放了个信封就离开了,他先前就叫好了去机场的,找了个老板他们都不在的时间。
他似乎一直学不会如何去面对离别,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老板娘回到民宿的时候看到了关着的门,隐隐觉得可能是阚泽离开了,开了门后发现和她离开家时没有什么不同,却好像又很不一样了。
她看到桌子上的信封时走过去打开,才发现里面放着一沓钱,很厚,数字不小。她拿出手机想给老板打电话,可是在拿出手机的时候她突然想,就是打电话又有什么用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又收起了手机。把钱放回信封,信封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第六十九章
从坐上叫好的车,再到机场,每一个步骤,阚泽都像是机器人一样按着持续Cao作着,没出错,没有情绪。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阚泽到C市机场下了飞机的时候,走出机场他看到这座熟悉的城市,像是昏睡的人突然清醒,他回到这来了,他又回来了,他本以为或许余生都不会再踏及这片土地。
事事皆有因果,或许这就是他因吧。
阚泽来的突然,他也不知道该去哪,或许该去看看乔孜,可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甚至都不知道乔孜在哪,情况怎么样了。或许该去柯家,但他想他做不到的。
正在阚泽不知道该去哪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他听到一阵熟悉的铃声,常常在他的梦里出现,时不时的折磨着他,使他难以入睡。
铃声响了几下,歌词唱了几句,快要下一次重复的时候阚泽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声“喂”似乎在迎接他回到这座城市。
阚泽没动,只是抓着行李箱的手变得发青,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快六月份了,阚泽想,六月份的C市还真是热啊,大理也热,可是大理风大,还会常常下雨,不知为什么,其实似乎这些C市也有,可是他总觉得大理更舒服一些。
或许是因为在大理,他不会有这种顾虑,生怕下一个转身就遇见了他不知该不该遇见的人。
阚泽不知道该不该动,后面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他全身的感官也似乎有些失灵,停止了工作。他的大脑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他想起四月的时候,那个时候大理这边的酒吧会经常播放一首歌,他起初只觉得好听,后来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歌曲名就是《四月》,歌词描写着大理的四月,也让阚泽感受到了美好的四月。
当阚泽看到前面站的人时,他没抬头,可不用抬头他也看出这个人是谁,正当他在想该体面的打声招呼还是转身就走的时候,他听到前面的人拿起手机对着说了几句:“嗯,我没接到人。”“我现在有点急事,你安排人来接一下。”
说完之后阚泽看到柯牧旬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然后伸手一把拉过了他的行李箱,走在了前面,步子有些大,可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似乎在看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
阚泽等反应过来之后想了想,还是大步跟了上去。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既然都回来,又矫情什么呢?
柯牧旬来到了停车场,把行李箱往后备箱一放,然后给阚泽开了副驾驶的门。阚泽在纠结了两秒之后上了车,这一路上柯牧旬时不时的停下步子在等他,眼睛也是时不时的在往后看,似乎生怕他逃走。
不知怎么的,阚泽突然就想起了舒羽安说的,他说感觉柯牧旬变了很多。当时电话听着或许没有太直观的感觉,可当见面时才有最真实的感受。
柯牧旬变了吗,好像有些没有,因为他还是他,还是那个柯牧旬。阚泽一见到就会心跳加速,无法控制自己的柯牧旬。
变了吗?好像也变了,以前的柯牧旬在生活中,要是有什么情绪会表现的很明显,会对着阚泽直达自己的不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都见面快二十分钟了,却一句话没说。见面除了拉走了阚泽的行李箱,就是在开车,中途除了打了几个电话之外甚至都没有和阚泽说一句话。
这种情况其实是阚泽没有想到的,但真当坐到车上行驶十几分钟后阚泽反而放松了,反正早晚都要见,早见晚见又有什么区别呢?
车里没有人说话,刚开始的时候阚泽还有些不舒服,等到后面的时候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了。他和柯牧旬不说别的,认识了快十年,这么长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