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过后的寂寥,本该的承受者现在在车后座昏昏欲睡,加倍的转移到了阚泽身上。
这几年里,很多时候,不止一次,阚泽都想,不然算了吧,何必这样呢?画地为牢,囚禁自己。可想完之后每次看着柯牧旬,不管是他脸上的笑容,还是他说的话,发的消息,都让阚泽觉得就这样吧。
一辈子也就那么几十年,画地为牢,自我囚禁在名为柯牧旬的囚笼之中。或许哪一天,就真的想开了,觉得没什么了呢。
阚泽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会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坚持到哪一天。
阚泽没有把车开会柯家,而是来到了他租的房子,柯家有些远了而且柯牧旬喝的这么多,要是不小心吵醒了柯叔叔和乔姨也不好。可以去的地方也不止他租的房子,柯牧旬在附近估计也有房产,不然以往怎么可能不回家。
停好车,把人带回家后阚泽把柯牧旬半抱半拖的放到床上,然后给人脱了鞋,擦了脸,才去找了药,倒了水。
刚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了力气的原因,本来好了一些的肚子现在又有些隐隐作痛。阚泽吃了药后去倒了一杯蜂蜜水,去给柯牧旬醒酒。
担心家里没有人,用电危险,饮水机的电没有开,阚泽吃药时用的是冷水,现在给柯牧旬拌蜂蜜水才准备去烧水。
等水好了之后阚泽把蜂蜜水放在凉水碗里放凉一些,然后才去喂给柯牧旬。等阚泽进房间后把杯子放下试图叫醒柯牧旬,本想着要是柯牧旬不醒,那就算了,谁知柯牧旬还真醒了,倒是不像刚刚那么的迷糊,还能自己喝水。
柯牧旬喝完后阚泽接过杯子,腹部有些隐隐的疼痛,柯牧旬脖子上还有些口红印,阚泽一时没忍住,有些大声道:“柯牧旬,我是你什么!”
说完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柯牧旬还没彻底酒醒,不明白阚泽在闹些什么。看着阚泽发火的样子也有些不开心:“你发什么脾气!”
阚泽吸了两口气还是觉得委屈,自己身体不舒服还要去接一个喝完酒和别的女性暧昧胡来的男朋友。“柯牧旬,我们是情侣关系,你觉得你作为有男朋友的人,去KTV和人勾勾搭搭合适吗?”
柯牧旬有些烦躁,他不明白为什么阚泽以前都不在意这些,今天是发什么疯。酒Jing的作用让他很困,语气很差的吼道:“都是成年人了,就是玩玩而已,这有什么。你别烦我了!”
这一刻,阚泽感觉像是整个人掉进了冰窟里。
他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或许,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没忍住。身体上的疼痛,和Jing神上的溃败,一起击中了他。
缓慢的离开房间,轻声的关上了门,走到客房,把门关好后整个人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眼泪不自觉的掉落,不知什么时候,满脸的泪水开始浸入脖子。
阚泽伸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走到床边,躺下,再用被子裹紧自己,身体一边感觉热,一边感觉冷,浑身直冒冷汗,手抓着被子有些变形,手指处细看可以看出已然有些发青。
这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但每一个夜晚其实也都很普通。可每一个夜晚也都有不同的灵魂在历经磨难。在火与冰之间徘徊,没有人能互相救赎,每一个夜晚都需要自己去熬过,但每一个灵魂在经历的事,也都是不是只有一个人在经历。
并不孤单,可又无比孤独。
第二十章
第二天早晨,阚泽早早起床离开了出租屋,开车回到了柯家,拿出小行李箱装了一些衣服,等一切收拾好后到楼下时刚好遇上吃早点的柯父乔姨。
阚泽在楼梯口看到他们在吃早点,把手中的行李箱放下。乔孜看到阚泽后很快朝他招手“来,快来坐。哎,你拿着行李箱做什么?”前半句的温柔关怀,后半句的担忧。
“哦,这个啊,我昨天忘记说了,公司不是在B市有个项目嘛,需要人过去一趟,我就想着让别人去也不太放心,还是我自己过去吧。”阚泽起床的时候特意收拾了一下,不至于暴露自己一夜无眠的导致的疲惫。
虽然眼底还是有些乌青,脸上也有一些遮不住的疲倦,但阚泽极力的笑着,这些倦意便被隐藏的差不多。
乔孜有些心疼的看着阚泽,随后起身朝阚泽走过去,途中还打了一下柯父“你看看你,把孩子累的。”
“没有,出差这个是我自己决定的,叔叔也不知道。”阚泽连忙解释到,不然柯父背锅。
“出差这种事情就让手下人去把=吧,不用事事都自己做。”柯父立马表态。
乔孜拉着阚泽过去餐桌旁坐下,看着阚泽有些憔悴的模样,直以为是工作太累,一边心疼孩子一边还不忘数落柯父。“你就不知道心疼一下孩子,你看看,每天都好好做饭按时吃着还瘦成这样。”阚泽在旁边认真解释是自己最近睡眠不好,和工作没什么关系。但全被乔孜无视了。
柯父被说了几句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做点什么了,连忙放下手中的餐筷,看了看阚泽的行李箱,又看了看乔孜,对阚泽说道:“小泽啊,这样吧,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