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毒地看着我,后退了几步。那两个男人已经戴上了头套,朝我走了过来。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我笑了。
“兰卿,”我的声音颤抖,我仍无法抗拒内心的恐惧,可我却笑了出来,这个人愚蠢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可悲又可笑,“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毁了我,那你就错了。这不是我的错,不是吗?没人能毁了我的一辈子,你只会毁了你自己。”
他被我一席话激怒,竟大口喘息起来。
我闭上眼,试图将灵魂抽离,不去注意游走在身上的四只长满了老茧的粗糙的手。
粗壮的手指猛地侵入时,终究有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其实刚才的那番话,我不只是说给兰卿听,更是说给我自己听,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然而我可以忍受阿保的虐待,却无法忍受身体被弄脏。当那罪恶的手伸向我,我的Jing神已经几近崩溃。
就在这时,一阵撞击声从紧闭的大门外传来。
身上的手停止了动作,我睁开眼,看到那两人冷硬的眼神中闪出一抹慌张。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站起身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兰卿也是一脸惊讶,他却不死心,气急败坏地怒吼:“愣着干什么,快上啊!你们可是拿了我的钱的!”
“兰先生,”其中一人说,“既然被发现了,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绑架是绑架,我们尚可以留一条命,可真做了,只怕有钱也没处花了。”
兰卿一愣,疯狂地朝我扑过来。
“你们不敢,我亲自来!”
门在摇晃,可厚重的门一时却无法从外面打开。兰卿已经扑到我身上,对上那双红的要滴出血来的疯狂的眼睛,我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别开头闭上眼。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我迟疑着睁开眼,竟然是那两个男人把他从我身上拖开。
那两人身手不错,阿保来给兰卿帮忙,他们虽然费了一番力气,却也制住了他。一个人走到我面前来,蹲下身对我说:“先生,我们也知道这次没办法全身而退,但还请您记得,我们只是绑架了您,现在我们也算是帮了您一把,我们不求一笔勾销,但请明白,我们也只是为钱卖命而已。”
我点点头,嘴唇抖了抖,一下子放松下来,竟然连话也说不出来。
一人控制着阿保和兰卿,另一人走过去打开了大门。
一群人冲了进来,把开门的男人反剪住双手,再看里面的情形,走在前面的Ja挡住了薛青的手下,让他们退了出去。
晏明朗和晏明河冲向我,我从来没有在他们脸上看到过那样的表情。或许他们一生也不曾这样害怕过。
两人同时脱了上衣,一个兜头朝我罩下来,一个盖住了我赤裸的下半身,竟然是从未有过的默契。
晏明朗伸手来抱我,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他愣了愣,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他拉开遮住我头的衣服,摸着我的头发,俯下身轻声对我说:“没事了,Shaw。”
我并没有想躲,那动作连我自己都惊讶了一番。我强忍住条件反射般的排斥感,点了点头。
身体的疼痛和疲倦在知道自己已经安全后一起袭来,我再也支撑不住,意识渐渐抽离,在彻底晕过去前,我仍没忘记刚才那个男人对我说的话。
“他们帮了我,”我费力指了指被按在地上的那两个男人,“帮我告诉薛先生,别动他们。”
薛青黑道起家,手段如何我从未见过,却也猜得到。这两个人虽绑架了我,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我,我不能让他们死。
看到晏明朗点了头,我松了口气,终于如愿晕死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连脖子都几乎动不了。
在我睁开眼的瞬间,晏明朗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倾身过来,看了我片刻。我想说话,嗓子却火烧一样疼,于是我眨了眨眼睛。
他这才松了口气,颓然坐回椅子上,紧紧地闭了闭眼。
醒来后又做了一番检查,如我所料,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各种被利器钝器折磨过的伤痕遍布全身,就连下身,都因撕裂而血rou模糊。
我醒来后,晏明朗就消失了。
晏明河陪在我身边,他告诉我那天他睡醒后没看到我,给我打电话也打不通,就去书店找我,结果听说我去了薛青那里,可等到天黑了我却一直没回来,就给薛青打了电话。
然后就知道我失踪了。
薛青勃然大怒,动用了全部的人脉来找我,晏明朗理所当然被惊动了。
他们从我下车的地方开始寻找,顺藤摸瓜,短短几个小时就锁定了我所在的位置。虽然那两个人做事足够谨慎,但对手毕竟是薛青,绑架这种事都是薛青年轻时玩剩的。
晏明河让我不用担心Vito,他知道我去找薛青,于是Ja告诉他,我陪薛青去了趟香港,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我昏迷了两天,V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