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那笔钱吗?或许他是有苦衷的。”
“苦衷?”他冷笑,“苦衷又如何,我只知道,他卖了我们的感情。”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我说:“我也拿了晏明朗的钱。”
他一顿,摇头:“那不同。”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因为钱才爱上他?”
他支着下巴转头看我,笑了起来:“答案就在你的问题里。你说的是‘爱上他’,而不是‘爱上钱’。”
我也笑了笑,笑过后叹了口气:“明河先生,那个人能令你念念不忘十年,你到现在都还爱着他不是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要那笔钱的理由,又怎么能随便给他定罪判刑呢。去找他吧,不找他也可以,去查清楚,或许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糟糕。你没必要羡慕任何人,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总会有人真心爱你,而那个人,或许就是最初的那个人也说不定。”
他不屑摇头,矢口否认:“不可能,我早已不爱他。”
爱不爱的,那都是他说了算的。可我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既然他会喜欢上那个人,那必定是因为那人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优点和特质。
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怎么会因为钱而放弃他呢?
虽然那并不是我的事,可我衷心希望晏明河能够幸福。
我抓住他的手:“就当作是我的请求。”
他看着我,良久后,才终于点了点头。
“Shaw,”他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也开始喜欢起你了呢,明河先生,”我握着他的手摇了摇,松开,“抱歉,以前对你有很多偏见,请原谅我的无知。”
他曲起中指,在我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如果你的喜欢是爱就好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要靠岸了,走吧。”
回到住处时已经很晚,Vito在车上睡着了。我抱着Vito和Alex,晏明河提着大包小包送我们上楼。
从电梯中走下来,我和陈谨目光交汇。
他靠墙站在那里,正要说话,便看到从我身后走出来的晏明河。
我朝他走过去,小声问:“怎么站在外面?你不是知道门锁密码吗?”
他没说话,垂着眼打开门锁。
我把Vito抱进屋内,轻轻喊醒了他。
他半睡半醒地被我推去刷了牙冲了澡,将他送上床,我为他盖好被子,出来时,晏明河已经走了。
陈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头看着我。
我装作不懂他的眼神,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今天一天你都跟他在一起?”他语气虽平淡,然而这话听起来却是醋意十足。
我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问他:“你找我?怎么——啊,手机忘记开机。”我想问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却发现手机被晏明朗关了,后来一直忘记打开。
我把茶几上放着的晏明朗拿给Vito的包打开,里面是几本英文版的Z国神话故事,还有给Alex的狗粮和nai粉。
陈谨一直看着我动作,就在我起身准备将东西放好时,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疑惑抬头,他的握着我的手抖得厉害。
“你……”我呼吸一窒,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他另一只颤抖的手抬起,拉开了我的领口。
我不明所以,下意识地抬手去摸,才发现脖颈处有些刺痛。蓦然想起昨晚被晏明朗压在沙发上狠咬了一口,我看不到那处伤痕,却看到了自脖颈而下无数的吻痕。
我一下涨红了脸,转开头,躲开陈谨的手,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
听到他压抑的急促呼吸,我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我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虽然说起来,其实并不需要对一个朋友解释我的私生活。自不久前陈谨再次对我告白,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嘴唇动了动,我此时竟只能说出一个最伤人也最无力的词:“对不起。”
双手突然被抓住,下一刻陈谨扑向我,将我压在沙发靠背上。
“他是强迫你的,对吗?”
那双原本黑而亮的眼睛,此刻或许会因为我的一个回答而熄灭最后一点光芒。
我想点头,然而想到后来自己的沉迷,竟无法说出一个简单的“是”。
他皱眉望着我,眼里是不信,是挣扎,是迷茫,是无望。
最后他突然低吼了一声,放开我,冲了出去。
“谨……”
我想伸手,去拉不回他。我又伤害了他。
我蜷缩起双腿,心里一阵钝痛。
茫然地发了一真呆,突然感觉有什么好像不对,我“啊”了一声。
我刚才是不是没跟他说清楚?
他该不会以为我和晏明河上床了吧?
他……他刚才那样子……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