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杨月打断他:“你不明白,除了我,还有一样东西在他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
“……”
他执意要这么做,江海波也没阻挠,只能重新跑了一趟把他要的东西带到了医院。
没过多久,侯择七听到他醒过来的消息,也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刚一踏进病房的大门就把人摁在床上来了个世纪亲吻。
这还不算完,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综艺节目,侯择七把水果剥好后切成小块喂给他,酸nai要在手里捂热后插好了吸管才能递过去,整整一下午,他都把杨月当个棉布娃娃一样搂在怀里,一会儿揉揉他耳朵,一会儿捏捏他鼻子,就连吃饭都要吹凉了一口口把饭菜喂到他嘴里。
江海波可他妈算是见识到热恋中的狗男男有多腻歪了,短短一顿晚饭的功夫,他恨不得反手戳瞎自己的一副钛合金狗眼,好不容易伺候到祖宗吃饱喝足,他决定眼不见心为净,微微一笑双手抱拳,“告他妈辞”,然后潇洒的挥挥衣袖,咣当一声甩上了病房的门,并且发誓明天再也不来探病了。
侯择七和杨月同步率极高的保持着友好的微笑目送他的背影走远,房门咣当关死的一刹那,杨月迅速掏出从江海波衣兜里顺出来的一块话梅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拆开包装纸塞进嘴里。
侯择七则嘎哒一声反锁了门,然后走到窗前,唰啦一把将窗帘严丝合缝的拉好。
杨月听到声响,一转头,瞬间变成弓起脊背的猫,十分警惕的问:“你拉窗帘干嘛?”
侯择七不答,只是淡淡的说:“脱衣服吧。”
“脱……”杨月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话到一半立马手忙脚乱把被子拉高,磕巴道:“干、干什么?”
侯择七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冲他扬扬眉梢:“你说干什么?”
大难不死,久别重逢,又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况且这还是在医院,他穿着肥肥大大的病号服,这种稀奇古怪从未体验过的play,想想就……
杨月寒毛倒竖,打消脑子里这样那样不可描述的画面,严肃道:“这是在医院!我身上还有伤呢,你别乱来。”
侯择七被他逗乐了:“你也知道你有伤,那受伤不擦药啊?”
“你……”
杨月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又被这狗男人戏耍了,但他一向嘴硬,总不能让自己丢了面子,只能咕哝一下嘴里的糖。
硬邦邦的问:“你又不是大夫,你能行么?”
“我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侯择七长腿靠坐到病床边缘,一点点凑近他被烧红的耳廓,用气声轻轻的问:“怎么?难道你还想找个漂亮的护士姐姐来欣赏一下你光溜溜的样子么?”
杨月眨眨眼睛,小声问:“有多漂亮?”
侯择七:“……”
小兔崽子,你这无辜又期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侯择七有被气到,咬牙切齿的开始撸袖子:“嘶,欠收拾了是吧?等着,我现在就扒了你。”
“哎!你先等等!”
棉被猝不及防被掀开,杨月来不及阻拦,就见藏在被子里的一个纸质文件袋啪嗒一声从他的肚皮上滑到床边。
“嗯?你被子里藏着什么东西?”
侯择七好奇的把纸袋捡起来翻开,最上面的纸页上一行放大加粗的黑体字像灌了铅一般直狠狠贯穿了他的天灵盖!
“月舞工作室转让合同?杨小月,你——”
“对不起,哥,”杨月的面庞在暖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落寞,他指关节绞紧衣角,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缓了良久才小声说:“我把你送我的礼物……卖掉了。”
侯择七的瞳孔难以置信的放大到极致,明明是轻飘飘的一沓纸页,拿在手里却仿佛有千斤重,让他双手止不住轻颤的翻到下一沓上面……
果然,雪白的纸页上印着的文字像滔天的洪水倾泻而下,呼啸着占据了他的视野、剥夺了他的思考、让他的言语系统像山崩地裂一般接二连三的坍塌、陷落……
漆黑的字迹,黑到刺目,悄无声息汇聚成天地间最浩大古老的魔咒,向他的大脑传递着最撼天动地的讯号——
他把月舞工作室卖掉了,收购了FIH战队。
侯择七一页一页翻看着,瞳孔止不住颤动,在收购合同下面,是每个战队成员的签约合同。
他的指尖颤抖着抚摸过每一个人的名字,每一张纸页上鲜活闪耀的字迹被触碰到的一瞬间,都仿佛化作了一幕幕刻骨铭心的画面,沉淀进岁月微渺的长歌里。
首发成员:【id:二饼】【id:四海】
二饼:“我不会走的,我很感谢FIH对我的栽培,现在除非老板站出来指着鼻子对我说滚蛋,否则,我就会一直陪着它继续往前走。”
四海:“对,管它最后结果如何,只要我们走过的每一步路都算数,这就够了啊。”
前行的路上每一步都不白走,不论输赢如何,我们走过的每一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