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床上躺着个睡美人,我亲他一口看看能不能醒,”侯择七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近在咫尺的低音炮混着熟悉的味道占据了周遭的空气,杨月恍然清醒了几分,这才发现自己正睡在人家的被窝里,还被逮了个正着。
“……你、”他心里一阵慌,盯着那双浅色的眼睛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太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侯择七眼底含笑,闪着灼灼的光:“我改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到邻市,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赶回来,就是想陪你一起跨年。”
“……”
“小月,新年快乐。”
郊区的夜色浓稠,静的没有丝毫跨年的氛围,但他眸底细碎的华光,在这一刹那却抵得上世间万千烟火。
杨月溺死在那汪浅茶色的春水里,汹涌的情愫开始如野草般疯长。
“新年快乐。”
他轻声说着,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的在那片薄唇上印下一个笨拙的浅吻。
一小簇温软的火苗在唇瓣上绽开,无形的暧昧和旖旎在昏黄的灯影下缓缓流淌、渐渐升温。
侯择七回味着嘴唇上短促柔软的触感,轻笑一声。
杨月这才臊起来,小声问:“你笑什么?”
“笑你主动。”
“我哪有……”
“穿我的睡衣,睡我的床,暖好了被窝还主动索吻,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侯择七眯起眼睛倾身上去,每说一句话,就逼近一点点。
他的眼睛太亮,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笼上来,杨月不敢看他,慌忙偏头,耳廓烫得惊人。
“你别压我,你太重了,下去!”
侯择七坏心眼上来了,不管不顾地把人往绝路上逼:“你这是在勾引我,你懂么?”
“……”
“小月,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这样,我可是会擦枪走火的。”
卧室里的地暖开得很足,隔着单薄的蚕丝被,杨月甚至能感受到他Jing壮的胸膛上滚烫的温度,正在透过柔软的布料,迅速发酵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暧昧。
这太要命了。
他想。
燥热的血ye一股接着一股在四肢百骸里恣意冲撞,杨月在昏沉的灯影下偷瞄一眼侯择七俊美中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艰涩的喉咙滚了滚。
才哑着嗓子说:“你别闹了,你开了那么久的车,早都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不累,”侯择七得寸进尺,嘴唇贴上他烧红的耳廓,感受着皮肤上滚烫的温度,低低的用气声呢喃:“我还能干点别的。”
“!”shi痒的气息激得杨月猛然一震,缩着脖子挣扎:“痒,你别这样……”
软哑的尾音抖得变了调,他痒在耳廓,侯择七却痒进了心里,于是他作弄的心态更盛,顺势在那玉珠似的耳垂上浅咬一口。
“啊,哥!别咬……”
浑身的寒毛轰然竖起!他低叫出声,像被揉了尾巴根的猫,粘的、腻的,带着颤、沾着哑,钻到侯择七的耳膜里,带着电流般的酥麻和热痒流窜到每一根神经,撩拨得他目光忽沉,蹭上那嫩红剔透的软唇就狠中带怜的轻咬下去。
细碎的轻yin尽数被堵在喉咙里,他们就这么紧紧相拥在柔软的床上,守着昏黄的灯光,傍着寒冬的月色,在彼此的唇舌之间勾缠出一个绵长的吻。
直到乱了呼吸,杨月才挣扎着把压在身上的人死命推开。
“差不多得了,”他轻喘着,顿了顿才十分生硬的扯谎道:“我很困了,我们睡觉吧。”
“嗯?”侯择七眼底含笑,反问:“你这是在邀请我跟你睡觉?”
杨月没否认,只是说:“你别随便动手动脚就行。”
那可就没意思了。
“随便动手动脚?”侯择七细细品味一下这几个字,哼笑一声:“祖宗,你讲讲理,睡个觉踢腿又打拳、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从床上踢下去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杨月瞬间哑然:“……”
侯择七连亲带怼,嘴上便宜占尽了,才从床上站起身,懒洋洋的松了衬衣领口的两颗纽扣说:“算了,我去冲个澡,你既然困了,就先睡吧,晚安。”
说着要走,脚下步子却慢悠悠的,像是给足了时间等着鱼上钩似的,果不其然,下一秒衬衣的下摆就被一把扯住。
“你先等等,”杨月乌溜溜的杏眼自下而上看过来,含混的小声问:“你洗完了还回来么?”
侯择七装傻:“回哪?”
杨月低声咕哝:“回来睡觉。”
“跟你?”侯择七笑着问他:“你睡着了打我怎么办?”
杨月咬着牙忍辱负重道:“我让你打回来。”
略带邪气的眼梢轻轻一挑,侯择七终于露出得逞的笑:“我当然得回来,这是我房间,我不睡这,还能睡哪?”
“不过你说过的话也得作数,先说好,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可是要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