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平日里冷的像冰山,性情又沉稳,鲜少有笑的样子,这下笑起来,却有种成熟的儒雅,看得秦霜凤眸躲闪、心跳的飞快,连气息都有些不稳,面对这样的萧乾,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见他一言不发,萧乾缓缓收起了笑容,只淡声问道:“怎么,生气了?”
秦霜立即抬起眸,直视着男人的双目,哑声反问道:“谁说我不会?”
说完,他便闭上双眼,用右手抵住萧乾坚实的肩膀,慢慢靠近对方,像献祭似的奉上自己的全部。
看着他布满红晕,沾染艳色的脸庞,萧乾的神态忽然变了。
他清楚秦霜要吻自己,从那紧张到颤抖的睫羽看来,对方定是下了极大的勇气,才会做出在他眼里这般“孟浪”的举动。
这一刻,秦霜的喘息声,缓缓在萧乾耳边放大。
他身上独有的、冷然又雅致的檀香,于男人而言是最大最深的诱惑。
只有秦霜,只有这个人,才能带给他这种想要揉碎,又渴望捧在手心之上的冲动。
两人纠缠炙热的呼吸愈发贴近,就在秦霜要吻到萧乾的那刻,堆满雪的树林中突然响起声惊呼。
“萧爷!不好了.....!不好了!”是贺彰的声音。
听见这惊喊声,秦霜下意识的睁开眼,这个瞬间,他看到了萧乾躲避自己的动作。
男人坚毅的下颌线,有说不出的冰冷。
这一眼,令他猛然回过神来,也让他恍然明白,就算贺彰不出现,萧乾也不会吻他。
秦霜不解,他轻蹙起眉头,很想问为什么。
两人分明做过天底下最亲密的事,可眼前的男人,却莫名让他感到陌生。
“萧乾.....”秦霜微张双唇,出口的语调,和他的脸色一样苍白。
正当气氛凝结之际,慌张赶来的贺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连忙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又扬声道:“是俺不长眼色,搅了萧爷的好事!俺该打!俺该打!”
清脆的巴掌声在林子里响起,显得格外突兀,也让气氛变得更为沉重。
“够了。”当贺彰要给自己第二个耳光时,萧乾呵斥住了他,只沉声问:“出什么事了?”
贺彰吞了口唾沫,有些紧张的回答:“萧、萧爷....您还是自己来看吧....”
说完,他便一溜烟的跑出了山林。
萧乾见状,与秦霜对视一眼,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两人刚走出茂密的林子,迎面便见山寨的兄弟们围在一起,像是在凑什么热闹。
“来了来了……!萧爷来了!都他娘的让开——!”
走在前方的贺彰见此,急忙驱赶着围观的众人。
“萧爷来了.....”
“快、快起开!”
随着人群的疏散,萧乾缓慢上前几步,便看戚默庵蹲在雪地上左右察看着,而他身边,竟是一具具横死的、黑衣人的尸体。
“萧爷,他们应当是来之前就服了毒药。”听见接近的脚步声,戚默庵头也没抬,只镇定的触碰着黑衣人们的口鼻,向萧乾禀报:“背后的人,是要封住他们的嘴。”
“这、这可咋办!”听闻他的话,没等萧乾开口,贺彰就急了:“这人都死光了!没得审了,还怎么揪出指使他们的那孙子!”
“萧爷,要不俺接着追查?”他焦躁的挠了挠头,发问。
萧乾没有立即回答,他负手站在那些尸体旁,用冰寒的视线扫过地面的血迹,又看了秦霜一眼,才沉声道:“不必查了,爷心中有数。”
“可是.....”贺彰露出了不甘的神色。
“没什么可是的。”萧乾打断他的话,沉着脸走到唐莲杀死的两只死羊旁,接着下令:“既然兄弟们都没事,今晚便把酒言欢,庆贺一下。”
说着,他凝视着那两只死羊的眼睛道:“喝酒吃rou,才是土匪们该干的事。”
“但萧爷,兄弟们都....”听完他的话,戚默庵感到奇怪,他站起身,想提议让大家好好休息,却被宋祭酒一个眼神制止了。
“哥哥说的没错,这提心吊胆了这一夜,是该放松放松。”
宋祭酒扬声附和着萧乾的话,又冲贺彰摆手:“还愣着干什么啊?快招呼啊。”
“啊啊,是.....!”贺彰有点摸不清头脑的应声,便组织兄弟们宰羊,架火炉去了。
就这样,渡关山看似已然脱离了危险,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众人却不曾知晓,经过这一次的冲击,山寨已然陷入了更大的漩涡之中。
天色沉沉,没有半点月光的夜,衬得京都和皇城一片漆黑。
一阵灰蒙蒙的寒风吹过冗长的走廊,熄灭了红彤彤的长明灯。
伴着这阵冷风,皇帝的寝宫闪过一道人影,轻薄的窗纸上,很快便倒映出三个人的影子。
“皇上,派去渡关山的人....都....死了。”
一名黑衣人跪在鎏金砌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