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疑问,李琰嗤笑一声:“什么红人,他不过是一个禁脔,玩完就扔了!”
“什、什么?”李昭立马竖起耳朵,想要刺探更多的隐情。
也许是喝了酒,李琰的行为举止就像变了个人,话也多了起来。
看李昭满脸好奇,他便在草堆里坐下来,面带猥亵道:“小老弟,这里面你不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我告诉你,他秦霜就是靠美色爬上龙榻的贱/货,你信不信?”
听见这话,李昭一下子兴奋起来,坐到他身边催促:“大哥快讲讲!快讲!”
在三军众人眼里,秦霜两个字,象征着力量、权势和威严,但最引人向往的,便是他举世无双的容貌、清冽傲人的韵致。
这样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人,与污言秽语挂上钩,会令所有男人的血ye沸腾起来。
这血里,充斥着同样的肮脏和污秽。
“嘁,没出息,我告诉你,三年前的一个冬夜,我可是亲亲眼的看见秦霜被玩的两腿发软,血流了一地,才被送出了皇上的寝宫。”
李琰眯起眼,沉声回忆道:“后来听宫人们说,当晚寝宫里的惨叫就没停过,哈哈,皇上的癖好,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
他给了李昭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李昭一张脸涨的通红,他咽了咽口水,有些激动道:“摄政王那样姿色的人,只要是男人,没、没谁能把持的住.....”
说着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眼含红光道:“大哥,不如等咱们抓到他之后,也.....也那个吧。”
他说的隐晦,李琰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你小子,还有这癖好?”
“那可是摄政王,谁、谁不想!”李昭既紧张又亢奋回答道。
李琰闻声后握紧了拳,Yin着粗犷的脸庞:“也是,反正秦霜都快被皇上玩疯了,也不欠咱哥几个!哈哈哈.....”
说完,他拍打着大腿,又肆意大笑起来。
听着他们粗鄙恶心的笑声,唐莲狠狠咬住牙关,握紧了双拳。
他跟在秦霜身边多年,对他和萧治的事并非一无所知。
唐莲记得,大概是从他被毒哑之后,皇宫里总会有人深夜到秦府“请”秦霜入宫。
他当时年少,夜里独自睡会害怕,就总缠着秦霜呜呜的叫唤。
每到这个时候,秦霜便会悉心的哄他入睡,待他熟睡后,才会随面涂白/粉、身穿红衣的宦官一同离开。
唐莲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在夜里召见王爷,更令他疑惑的是,不论春夏秋冬,哪怕秦霜病了,只要萧治派人来,秦霜都得从床上爬起来,跟着宦官进宫。
直到有一次,唐莲实在好奇的不行,就假装已经熟睡,等秦霜走后,他便匆匆跟上对方,想要到宫里一探究竟。
那是个雨夜,唐莲清晰的记着,当他挟着满身的寒风藏进屋檐上时,后背已经shi漉漉的落了不少雨。
可他却无心顾及身体的寒冷,只轻手轻脚地掀起一块砖,通过缝隙看向偌大的寝宫里。
一眼望去,鎏金色的地砖有些刺眼,但真真正正刺痛唐莲的,却是被宫人们用绳子吊起来的那个人。
他眼里的强者,心目中最干净、纯粹的信仰,他的王爷,正被扒光了衣物,像待宰额的羔羊似的,浑身带血的吊在木桩上。
在那些蜿蜒殷红的血水下,秦霜的神智似乎早就不清楚了,死寂的宫殿里,只回响着他气若游丝的低喃。
没等唐莲从惊愕中缓过神来,一名宫人便手持着巨大的铁钳子靠近秦霜,不顾他单薄的身子还在抽搐,便用那把尖锐的铁钳,死死夹住了他那只耷拉下来、白皙如玉的手腕。
这个瞬间,唐莲听见了秦霜喉咙里发出了喑哑的叫声,但很快他的头便歪到一旁,没了力气。
而寝宫的另一端,萧治正带着几名舞ji把酒嬉戏,对内室一地血水的惨景熟视无睹。
唐莲把冰冷的手指几乎抠进自己的rou里。
他想救王爷,他要救王爷!这句话反反复复在脑袋里回响着。
可就在他要掀开屋瓦,闯进寝宫的一刹,昏厥中的秦霜忽然抬起头,用茫然无神的双目望着房顶。
他轻轻地张了张惨白的唇,好像在说什么。
走、走.....快走.....
看清那个口型,唐莲的双眼顷刻被泪水淹没了。
秦霜看见了他搭在房檐上的衣摆,他的衣服前些日子因为练武扯烂了,秦霜便找来几片旧布,在破烂的地方缝了只兔子。
这样黑蒙蒙的夜,那只雪白的兔子异常显眼。
一看,便知道是他藏在屋檐上。
唐莲不会违背王爷的命令,因此他擦去满脸的泪,深深看了秦霜一眼,死咬住唇舌,直到从嘴里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才转过身,拖着僵硬冰冻的身体离开了皇宫。
自那一晚起,校场上再也没了秦霜冷傲清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