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程渡感冒了。
方年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很是愧疚。
因为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被子都在自己身上。
程渡喝了一大杯温水,又吃了粒感冒药。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站起身。
方年捏着手心,踌躇着:“我自己会回去,你......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程渡已经走到了玄关处,拿起鞋柜上的钥匙,看了方年一眼。
方年无奈,跟了过去。
他的裤子下面没有穿内裤,因为程渡说还没干。
想到这,方年就脸红。
他昨天那样过来,就是在程渡家睡了一觉。
他悄悄看了程渡一眼,脸色还是苍白憔悴。
愧疚感又起。
到了家门口,程渡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好好擦药。”
方年羞怯地点头。
程渡叮嘱:“里面也要擦才好得快。”
说是这样说,方年也点了头应声。
但接下来的假期里,方年都没有擦里面,只是将药膏抹在菊xue外,希望里面能自己吸收进去。
显然,期望落空。
菊xue内壁还是阵阵疼痛着,走路姿势也怪异。
返校的早上,方年发现内裤上有血迹,满脸通红。
里面肯定撕裂了。
他怕得不行,万一错过了伤口愈合的最佳时间,之后会不会只能去医院了?
急着去学校赶早自习,他拿着药膏放进书包。
下楼的时候,不止看见了张石,还看到了程渡。
程渡踩着单车,朝他招着手:“方年,我搭你。”
方年错开眼,发现张石也是踩着单车的。
张石大咧咧地笑着:“方年,我搭你吧,我这车可比程渡的好多了,刚买的。”
“今天怎么不走路了啊?”方年捏着书包带。
张石朝程渡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说骑单车去,刚好我前不久换了新单车,回头你也买个吧,我们周末可以去转转。”
方年哦了声,架不住张石的盛情邀请,上了他的车,不敢看程渡的脸。
风呼啸刮着,方年的短发被扬起。
清晨的空气清新好闻,方年缓缓闭起眼睛。
“方年。”有声音擦过他。
方年睁开眼睛,程渡踩着单车从他身边飞快掠过,吓了他一跳。
张石大叫着:“犯规犯规!你危险驾驶啊!”
他踩着单车去追程渡。
方年抓紧座椅,能看见程渡的衣服被风灌满,在背后胀大鼓起。
脑海中还记得程渡擦过他身边时,那肆意的笑容。
张扬得很。
心脏又沉又快地跳动着。
眼睛一直看着程渡的背影。
到了学校,还是忍不住朝他身上投射着目光。
程渡实在太多面了。
威胁他的程渡,说喜欢他的程渡,一脸痛楚的程渡,脸色苍白的程渡。
还有刚刚,笑容肆意的程渡。
他不在的时间里,程渡到底怎么成长这么多面的,又是怎么......
方年低下脑袋,没有继续想。
一节一节的课上着,转眼都快到放学的时候了。
不算短的课间时间里,方年无数次想将书包里的药膏拿出来,但无数次地放弃。
还是回家再涂吧。
他现在动一下屁股都觉得痛,脸颊一直飞着抹红云。
都被人问了好几次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但他每次都说没事,就是热。
还好这是五月,说热还是被人理解着的。
到了放学的时候,方年听到张石在教室后门叫自己名字,他抬起手示意自己听到了,匆匆将面前的习题写完。
下身疼,连作业都不想拿太多回家做。
他背好书包的时候,看见程渡跟张石说了些什么,然后张石笑着点头走开了。
走开了!
方年皱起了眉头。
程渡沉着脸走了过来,方年下意识地觉得不妙,想跑。
但是屁股疼,迈不开太大的步子。
程渡拉住他的手肘,低声问:“你有好好擦药吗?”
方年心一跳,别扭道:“擦了。”
程渡看着他红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飞快判断出他在撒谎。
“擦了还这样,等会我带你去医院。”程渡说。
方年羞得瞪他:“都怪你!”
要不是他......他才不会受伤......
程渡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又是平淡无波的神情。
“是不是没擦里面?”他问。
方年梗着脖子不说话。
程渡拉着他往厕所走。
方年紧张起来,程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