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回到家后,脸红得让父母都拿出了体温计。
“真的没有感冒。”方年手捏着衣角,他生怕身上的味道被父母闻见。
他擦了好久,甚至还用水沾shi了纸巾擦着,直到程渡强硬着拉他的手出教室才罢休。
一想到程渡,脸就更红了。
他真的太过分了!
体温正常,方年父母终于放他回卧室。
晚上方年睡觉的时候,脑海里还循环着那些燥人的画面。
明明拼命想将那些画面赶出脑海,却总是回想着。
而且......回忆得过于多。
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被注意到。
比如他屈服着想要帮程渡舔的时候,程渡说得那句哪里舍得。
比如最后结束的时候,程渡贴过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方年心颤着,伸手摸了摸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上次程渡亲过他的嘴,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但那就是吻。
方年羞红了脸,全身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
他有些不懂程渡了......
总感觉他对自己好像有些微妙说不清的情感。
但一想到他今天故意射在他衣服上,方年就撇了撇嘴,翻身将脸颊蒙在枕头上。
程渡亲他肯定也是故意捉弄他。
好恶劣好过分的人。
说舍不得,之前还一直说要射进他嘴里。
骗人的话,就跟说马上射一样。
方年羞恼着用脸颊蹭着枕头,又过了好一会,才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不怎么清醒,好在是周末,吃了早餐又爬上床睡了个回笼觉。
周天和张石见面的时候,不可避免提到了程渡。
而且还知道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程渡要去首都参加国家级的数学竞赛。
方年张着小嘴,满脸写着不敢相信:“你说的是B市,国家级,数学吗?”
张石一脸淡然地点头:“是啊,之前他也去啊,还拿过第一呢。”
方年闭上了嘴,心里还是有点不相信,觉得张石在驴他。
虽然他离开的时候程渡成绩差到不行,但也没理由成绩突然这么好了。
而且还是国家级的数学竞赛,方年默默摇晃着脑袋。
要是真的,程渡不该还呆在这个小县城的三流高中,起码能在H省的省会城市好高中读书。
到了周一,方年去了学校,在班主任的兴奋话语中确定了,程渡还真的去参加竞赛了。
而且新交朋友还说程渡一直是学校的第一名,以前初中是,现在高中也是,没有一次掉下过。
方年捏着笔尖戳着课本封面,心里有点冒酸。
明明程渡上课都在睡觉,下课就和人聚在一起吹海。
这样的他居然成绩这么好,这么厉害,真叫人嫉妒。
难怪那些老师就算看见程渡睡觉都无视,大概也是因为他学习好,所以不怎么管吧。
但是这样的程渡,为什么会在这个学校呢?
方年瞬间就从嫉妒的心理状态转为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程渡不在学校,已经坐上了去往B市的火车,而且需要在那里呆上一周时间。
方年的问题暂时还得不到答案。
回家的时候和父母提了一嘴,岂料他们也不是很惊讶。
方年更惊讶了,怎么父母也知道程渡成绩很好嘛?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母亲这样说着。
方年有些困惑,什么时候说过。
“我们还在Y市的时候,程渡妈妈就经常打电话来,那时候就说过成绩很好啊,当时跟你说了,你还很不高兴了。后来我和你爸爸怕给你太大压力,就再也没说过了。”母亲解释着。
方年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他记忆力不行。
心里还有些暖,父母对他很好。
躺在床上的时候,又羞愧起来。
因为仔细回想,那些记忆都从脑海深处被忆起。
他是如何的不好,而父母又是如何的好。
担心失去那些好,所以沉默着不敢去面对和程渡相关的事情。
搬去大城市,家里和程渡家也常联系。
可他和程渡,却没有说过话。
程渡的名字自然深深烙印在脑海深处,但不刻意提起,他就会催着自己忘记。
方年将被子蒙着脸,睁眼到了天亮。
还好程渡要去一周,不然看见他的脸,方年估计自己会羞愧致死。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又到了周末。
方年看着日历,突然想到,今天晚上程渡就要到了。
虽然他并没有想见到程渡,但眼睛总是频频看着书桌上的小闹钟,心里还估摸着离他到还有几个小时。
由于心里想着事,作业进程很是慢,但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