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我们神霄派独门研制的无人机,具有侦查和改善磁场的功能,还能全息投影……”
闻从泉的表情越来越诡异。
詹乐星弱弱地加了一句:“不信你问白渺……”
白渺近乎怜悯地看了詹乐星一眼。
果然,闻从泉面色狰狞地扑上去,掐着詹乐星的脖子一通摇,“别他妈忽悠了,我都看到了!说,我们家是不是有鬼!”
詹乐星被他摇得快要断气,扑腾着手喊道:“白渺救命……”
闻从泉:“喊神棍也没用!”
最后还是白渺把詹乐星解救出来。
詹乐星双眼无神地瘫在石桌上,深感自己已经是一条风干的咸鱼。
最初上头的那股劲冷静下来,闻从泉回头看了眼破破烂烂的别墅,抹了一把脸。
“所以你们刚刚在跟厉鬼大战三百回合?”
白渺:“差不多吧。”
闻从泉:“厉鬼死了吗?”
白渺想了想:“估计差不多了。”
闻从泉:“啥?”
不管这边闻从泉如何懵,另一边的役鬼急速穿过虚空,狼狈地摔落在一个盘膝而坐的鞋拔子脸道士身前。
役鬼脖子上的锁链,就捏在道士手上。
“一点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道士冷斥一声。
役鬼身体蜷缩起来,掩住眼底的恐惧。
道士不耐地瞥了役鬼一眼:“行了,自行去疗伤。”
役鬼颤抖着磕了头,正想退下,突然浑身剧烈痉挛起来。
鞋拔子脸道士一惊:“你……”
役鬼全身各处爆出一束束清浅的白光,最后抽搐着,在白光下无声消融。
鞋拔子脸道士惊得腾地站起来,迅速抬手掐诀试图救下役鬼。
然而已经晚了。
“哗啦”一声轻响,锁链掉在地上,另一端上的役鬼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一片寂静之中,道士捏紧锁链,额间青筋绷起。
“可恶——!”
被恨上的白渺帮助詹乐星争取到一千二百万的劳务费后,加上卖给詹乐星的十八张天雷符,一共得到了五百七十六万。
詹乐星捧着手机看着余额,心疼地无以复加:“我靠,拼死拼活,一半的钱都贡献给你了,再加上罚款……特么血亏啊!”
白渺一挑眉:“你的阵盘值多少钱?”
詹乐星迅速捂着手机后退几步:“呵呵,我觉得你的付出值得这个价,辛苦你了。”
过了一会,詹乐星又蹭了过来。
“那啥,你修习的到底是符术还是阵术?”
白渺反问:“有什么区别?”
詹乐星:“简而言之,符术就是画符的,阵术就是布阵的。像我,修习的就是我们神霄派的符术,以五雷符为主,想布阵就要依托阵盘。”
白渺:“我都会。”
詹乐星:“……”
詹乐星忍下心里的羡慕嫉妒恨,期待地搓手手:“那我可以跟你下单订购符篆和阵盘吗?我们神机阁研究新式法器需要大量的各式符篆和阵盘,价格不是问题。”
白渺:“可以,不过阵盘我得研究研究怎么制作。”
詹乐星双眼一亮:“那天雷符给我再来五十张,还有你刚刚用的那种火符,也给我来二十张,价格就按十二万一张。”
白渺却摇头:“不是这么算的。”
詹乐星一愣:“之前不也是这个价?十二万一张绝对公道……”
白渺微微一笑:“一码归一码,这笔单我们按灵珠结算。”
詹乐星:“……”
妈的。
詹乐星捂着碎裂的小心脏跟神霄派打报告申请灵珠去了。
这边闻承也不等收拾收拾,直接让博物馆的人拉走那批瓷器。
送走了那批眼神微妙的博物馆工作人员,并婉拒了帮忙报警的帮助后,闻承便接到医院电话,说他妻子终于醒了。
闻承抹了把脸,一屁股坐在炸开了花的布艺沙发上,终于觉得心头隐隐压着的滞闷散去。
闻承没急着飞车去医院,在送白渺他们出门的时候,压低声音对白渺说:“你们接下来要小心。”
闻承叹了口气,神情忧虑,“家门不幸,这次劫难也让我确定了一些事情……那位神霄派的道长便罢了,但你独身在外,一定要小心。”
白渺点了点头。
事件结尾,以闻承定了一套镇宅法器,并约定在别墅翻修后布置结束。
有钱入账,又讹来专车接送,詹乐星又活过来了。
与白渺在余无大学附近挥别后,詹乐星接了个电话。
“如何?”
詹乐星看了眼白渺坐上的公交车离去的方向,眉眼沉凝:“深不可测。”
对面听完他简单复述闻宅的全程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詹乐星犹豫着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