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闲闲这样想着,跟着符纸穿大街走小巷,一刻钟后,符纸将他带到城外的一处破庙里。
白闲闲还没来得及为找到季允而高兴,就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好几秒。
只见破庙前站着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在他们的对面是一只鬼魂和那个道士。
原来是黑白无常想要带走那只鬼魂,被季允拦下了,双方才在破庙前展开了争斗。
黑白无常见他不放手,只好用灵力凝结屏障将他们困在原地。
白无常警告道:“大胆凡人,竟敢管我们Yin间的事,信不信我将你小子一块勾了下去?不想死就快放手!”
季允一边控制屏障,不让它太快收缩将他们夹成rou饼,一边将鬼魂护在身后,和无常对峙。
季允道:“近日镇上有白鬼杀人无数,你们身为Yin间鬼差不去抓害人的鬼,反倒要将被他杀害的无辜人带走,你们地府就是这样办事的吗?”
白无常脸都绿了,气得牙根痒痒。
黑无常也看不下去,一边加紧屏障的收缩力度,一边指着他骂:“小小道士不好好修炼,还敢教我们做事,你真是活腻歪了!
我们不收白鬼,自然是因为天机。被他杀的人本来就是要死的,我们只是顺应天命而为,你管太多小心我叫阎王勾了你!”
季允不认他见死不救的这套说辞,加大力度反抗。他知道鬼都怕符纸,于是顺手拿出两张,一一贴在黑白无常的胸口。他们的灵力即刻受到限制。
这边季允和无常忙着斗法,都没有注意到躲在一旁的白闲闲。他自然害怕被无常勾走,于是只好暂时将报仇的计划搁置,等他们打完,他再出去捡个漏杀了季允。
白闲闲正为自己的计划感到兴奋,忽然又看见远处跑过来一个红衣女子。女子呼唤着那只鬼魂的名字,哭得泪眼昏花。
她向季允跑过去,隔着屏障和鬼魂手掌相对。那只鬼魂也突然嗷嗷大哭起来,朝她娘亲娘亲地叫着。
白闲闲弄清了状况,原来他们是一对母子。孩子因为被白鬼杀害要被无常带走,季允或许是因为心疼他年纪小,才出手想把他拦下来。
白闲闲有些触动,心想要给季允一个痛快的死法,不免他好心救人一场。
然而他忽略了黑白无常的实力。就算被贴了符纸,封住部分灵力,但他们联起手来季允还是没有招架之力。
他不过是一个下山历练的小道士,法术不Jing,灵力不够,撑了一会儿还是败下阵去。
黑白无常从女子手中抢走小孩,不管他哭得多大声,一溜烟跑没了影。
女子哭得昏了过去,季允也因为施法过度累得坐在了地上。他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渍,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却无意间瞥见远处缩成一团的白色身影,季允看了一眼便知道他也是一只鬼魂。
“你躲在那做什么?近日白鬼作祟,黑白无常满镇子抓被他杀害的孤魂野鬼,你如果还有亲人和想做的事,就快去找他们,快去完成心愿,过两日没准就轮到你了。”
白闲闲见他发现了自己也不再隐藏,大大方方走到他面前。他早就在脑海里设想了他的无数种死法,手中的刀早就抓好,就等着照他心脏给他来上一下。
“那什么……你后面有脏东西,我帮你清清?”
季允闻言往后面看了一眼,果然看见有干草粘在他的衣服上,应该是打斗时庙里的杂草被风吹出来,沾到身上了。
“好。”季允说完转过身去。
白闲闲握好手中的刀,突然一步上前朝他背上扎去,眼看着刀刃要刺进他的后背。
他身上却突然金光一闪,符纸感觉到主人受到伤害自动唤醒了一道护身阵法,白闲闲的手即刻被光灼伤,再刺不下去。
季允察觉到了,以为是阵法感觉到他是一只鬼,误以为他要害他。
他怕他被阵法所伤,即刻收了阵法,转头问白闲闲:“你没事吧?我的阵法误以为你要害我,便自动开启了,有没有伤到你啊?”
白闲闲颤抖着手握着藏入袖口的刀柄,强装镇定说:“没……没事……”
季允拉起他的手想要查看,吓得白闲闲用力把刀子往袖子里捅了进去。还好他不会痛,不然可能要流血大叫出来。
季允看见他手背有被灼烧到,有些不知所措,心生愧疚说:“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这回事了,伤到了你。”
白闲闲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没事。”心说:你害我又不止这一回了。
季允越发愧疚,看他年纪比他要小一些,若不是被白鬼害了,定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小公子。
季允向来心软,特别是这样乖巧的小弟弟,季允觉得他的心都要化了,好心疼啊。
“如果你没有去处了不如跟着我吧,虽然不一定能保护你,但总好过你一个人。”
白闲闲愣了一瞬,说实话有被他的话暖到。但他很清醒,知道对敌人不能心软,不能因为他想对自己好,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