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算的了什么?
还没他在片场上时,当着无数人的面演奴才丢脸呢。
只要坚持到明天,一切便尘埃落定。
腰封太过Jing致繁琐,仅凭他一人着实是解不开。
萧璟辙迅速抽出魏副都尉腰间长剑,意欲砍断腰封。
“无,无需更换囚服了。”大理寺卿快速后退几步道:“萧,萧太尉,放下手中兵刃,快,快些放下手中兵刃,微臣眼拙,方才没看见您穿的就是囚服。”
护城军被他的举动惊着了,瞬间忘记了军规和阵营,小声议论道。
“哈哈,懦夫,怎么不嚣张了。”
“太尉拿个兵刃就吓成这样了?”
“太尉曾孤身一人于数千敌人中取其首领首级,我们只有一千人,打得过太尉吗?”
“应该打得过,拖都能把太尉拖死。”
“但太尉要是想逃,仅凭区区千人,拦不住。”
…………
真是太高看他了,这么多护城军中的随便一人,他都打不过。
萧璟辙挥剑斩断腰封,赤色锦缎绣金腰封和长剑一同掉落在地。
“既然来了这大理寺牢房,便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这囚服我还是换了比较好。”
姬凌召他前来此,却未出现,估摸着正躲在哪个角落里看着他。
明日便要落幕了,现如今他最后保命的底牌都交了出去,可以说是任由姬凌宰割,他毫无还手之力。
还未进门,便受了如此侮辱,估摸着更大的磨难还在后面,为了少受些折磨,他还是不招惹事端的好。
他那套红色囚犯太招摇,容易激怒姬凌,不能穿。
囚服太脏又太薄,贴身穿他实在是做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穿在中衣外面。
大理寺卿见萧太尉更换好囚服,后退一步道:“上手镣,脚镣。”
两名狱卒拿着手镣,脚镣,战战兢兢地来到萧璟辙面前。
“萧太尉,得罪了,这是上面的意思,小的也很无奈。”
萧璟辙笑了笑,道:“囚犯是我,你们无需紧张。”
萧璟辙伸出双手,任由狱卒们为他戴上沉重的镣铐。
身为即将要死的囚犯,还要安慰正在为难他的狱卒,这囚犯当得真不容易。
戴上这特地为其定制的镣铐,任其有再大的武力,也无法施展。
大理寺卿上前几步,再次恢复了嚣张的气焰,欧指气使道:“一入我这大理寺牢房,不管是多么尊贵的身份,都只有任我宰割的份。我若我高兴了,你便少受些屈辱和皮rou之苦,我若不高兴了,你便多受些侮辱和皮rou之苦。”
萧璟辙和颜悦色地道:“我明白了,即刻起一定谨言慎行。”
“算你识相,别傻站着了,进来吧。”
萧璟辙跟随大理寺卿进入牢房,大理寺牢房位于地面以上,通风做的还不错,几乎没什么异味,比未重建前的天牢好多了。
大理寺卿在水牢旁的房间停了下来:“萧太尉,请吧。”
此间牢房在整座牢房中最是Yin冷chaoshi,两侧墙面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是用来关押犯了大错不肯供出同伙的死囚犯的,很适合太尉。
萧璟辙进入牢房,观察了一番四周。
都来了这间牢房了,皮rou之苦是少不了了。
自小到大,他还从未被人打过,所受过的最痛的皮rou之苦就是打预防针。
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忍住,不能丢太尉的脸。
第55章 铺垫
萧璟辙在牢房中间站了很久很久, 腿站得异常酸痛,天色都晚了,姬凌还未出现。
狱卒从门口的缝隙里快速放入一碗水, 又扔进来两个发霉的馒头,迅速跑开了。
牢房走廊的一面由粗壮的木桩排列构成,冷冷的风从那里吹进来,萧璟辙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
饥饿和寒冷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前世的冬天, 他经常穿着薄薄的西装空腹走红毯,早已习惯了寒冷和饥饿。
他害怕的是两侧墙上挂着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刑具,任何一件使用在他身上, 他都经受不住。
萧璟辙自铁架上拿下一个布满黑丝碳灰的铁盆,把里面的木炭倒出来,倒着放置在墙角,弯腰坐在铁盆上依靠着墙角, 双手抱膝闭上眼睛。
睡吧,睡着了就不胡思乱想了,也就不怕了, 也不冷不饿了。
与此间牢房仅有一墙之隔的隔壁牢房中, 姬凌右手紧攥淡蓝色兰花锦帕, 正一动不动地坐着,双目无神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壁。
他此刻脑中一片乱麻, 弱小、善良、风度翩翩、见了死人都会害怕的楚公子怎会与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杀伐果断的萧太尉是同一人?
他们一个看不起倡人,一个看不起官员;一个只爱舞刀弄枪,一个只爱唱曲跳舞;一个才华横溢,曾高中状元,一个科考卷轴上的字都认不全……不仅言行举止、爱好、性格、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