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两场重头戏,分别是楚太傅给太子讲学和楚太傅朝堂辩论。
先开拍的是给太子讲学,这也是任夕第一次出场,导演本来打算换掉任夕,不用他,当时试镜时任夕的金主百般游说,这才给任夕争取到太子这个角色。
下午拍戏本就让人昏昏欲睡,导演希望也能一条过,谁知道连续卡了一个多小时,还在拍同一个内容。
“导演,不是我说林老师。”再一次喊咔,任夕先开口甩锅,“林老师会演戏吗?连戏都接不住。”
林晚声看着任夕,心想这人真会给自己使绊子,台词乱改,还演得差劲。
总导演看在眼里,但是已经这样,没有办法重新换演员。
“你们两个人,休息休息,再好好给我拍。”导演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去抽烟。
林晚声披上助理递过来的外套,准备喝水,谁知道水杯刚到嘴边,身后猛地传来一阵碰撞,水杯里的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林晚声赶紧拉紧羽绒服,一杯子水全部泼在羽绒服上,戏服没有一点shi。
任夕看见之后掩饰不住地失望,装模作样道:“不好意思呀林老师,没有看到您,不小心撞到了,您没事吧。”
林晚声看着自己满身的水,不打算跟任夕计较,他不想给剧组惹麻烦,笑着拿过助理手中的纸,说:“没事,我去趟洗手间。”
严歌这边在林晚声房里睡了一觉起来,身心愉悦,特地穿上他高级定制大衣,吹了个头发,下楼去看林晚声拍戏。
到片场没看见人,拉过林晚声助理问清楚发生过程,听到助理说任夕也跟去洗手间以后,立刻迈开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里没有人,林晚声废了两包纸才把水擦干净还好羽绒服外皮是皮质材料,没什么影响。
“你觉得这样就算完了?”身后任夕靠在门框边上,双手抱胸从墙贴镜里看向林晚声。
林晚声没说话,甚至不看他,转身往外走。
任夕最烦别人无视他,他拦在林晚声面前,不让人出去。
“你还要不要脸啊?”任夕继续骂,“抢别人角色那么爽是吗,为了那些钱,连尊严都不要!”
严歌走到拐角,听见任夕低吼,他站定没动。
林晚声这才看向任夕,他比任夕高点,这种目光给任夕压迫感。
“人总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吧?”林晚声柔声细语道,一句话把绿茶演绎得淋漓尽致。
谁也想不到林晚声一语惊人。
严歌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
任夕直接愣在原地,慌不择路地骂道:“你!你不要脸!不就是脸好看吗!像你这种没有演技没有脑子的人,混不下去!”
“能靠脸我干嘛要靠脑子啊?”林晚声看任夕像在看傻子,“你厉害的话,好好演戏给我看嘛,工作上为难人算什么呀。”
林晚声说完,不给任夕消化时间,直接向外走,快要到拐角时,任夕反应过来,追上来拽住林晚声,林晚声被他缠得恼火,抓住任夕手腕把人直接壁咚在墙上,低声威胁:“我告诉你,一会给我好好演,我的脾气可不好。”
说完放开他直接向外走,正好看见拐角的严歌,眼底闪过惊讶,问:“什么时候来的?”
严歌想了想,“人总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吧,这一句。”
两人并排向外走。
林晚声点点头,“听得很全面。”
“本来想来帮帮你,怕你被欺负,这样一看,我多虑了。”严歌如实说。
林晚声心想,除了你和顾光宗你们两个主角有光环我害怕,其他都是小配角。
“能欺负我的不也就你一个嘛?”林晚声随口答话,没多想。
可这话到严歌耳朵里就变味儿了,他问:“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林晚声满脑子里都是一会儿要拍的戏,现在懒得想别的,直接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严歌一笑,没再说话。
洗手间之后,任夕老实很多,虽然台词总说错,但也算几条就过了。
内殿里,太子身穿长袍,懒洋洋地歪在桌上,听太傅讲课。
“太子这里可听懂了?”楚奕看太子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
太子一个激灵,直起身子,看向楚奕的眼神带着恐惧,说:“懂了懂了,老师,我都懂了。”
“那请太子再复述一遍臣所讲内容。”楚奕站得端正。
太子支支吾吾半天,编不出几个字,只能低头不语。
“太子。”楚奕叹出一口气,“您是皇上唯一的直系血脉,也是大唐未来的皇帝,可懂?”
太子最烦楚奕说这些,立刻点头应声,“懂懂懂,我都懂,我这不是听太傅的话在学吗?”
楚奕微微动怒,“太子,所学不是为臣,是为你自己,你可知现在朝堂动乱,多少朝臣等着揪你的过错,把你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吗!”
太子一听立刻Jing神,他不想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