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漠仁脸色沉下来,“路予乐……”
路予乐坚持,“送我去公司。”
“……好。”叶漠仁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倔赢过路予乐,看人白衬衫上已经沾上血迹,“先回家换衣服,总不能就这么去公司。”
路予乐僵硬的上下点点头。
“叶漠仁,你会好奇我的以前吗?”坐在车上,冰袋还覆在眼睛上的路予乐躺在后座,沉默气氛里突然主动开口,“我爸妈死了,我被我舅舅收养,他打我,拿烟头烫在我腿上,当时我觉得只要给我一个家,我什么都能忍。”
叶漠仁想起路予乐腿上那些陈年旧伤,心里不住的发疼,干涩的问,“然后呢。”
“然后他死啦,赌/鬼被催账人堵在小巷里,捅了一刀,他跪在地上向我求助,让我拨打急救,我虽然心里喜欢他,却也只做到眼睁睁看他咽气。”
“再后来……”
“收养我的外婆也死了,我没有家了。”在沉重氛围下,路予乐却不合时宜的笑起来,就像讲的是什么好笑的故事,“我能长这么大,心里抗压能力比你强,不用派人跟着我,放心吧。”
叶漠仁还能说什么,只能应下来。
在震惊又无法克制心疼的同时,他也再次认知到,路予乐心底将他排斥在能依赖人之外。
路予乐内心没受到一点动摇。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至叶漠仁全身,却让他更舍不得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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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到定时喂猫的时间段,路予乐还是会下去喂,只不过从医院出来的狗子被他接回家先照顾着,等恢复好就送它回来和小伙伴一起生活。
每天下班回家,打开门,就能看见走得不算利索的狗子摇着尾巴来玄关处接他。
叶漠仁瞥了眼一人一狗亲密的互动,移开视线,“没给它取名?”
“没呢,我又不是它主人。”路予乐仔细瞧了瞧它腹部的伤口,“取名不是我的事。”
可它似乎认定你了。
叶漠仁想告诉路予乐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但想到这狗现在都这么粘路予乐,以后真正养起来肯定得跟他争风吃醋,而且极有可能它能睡床他却只能睡沙发。
叶总危机意识起来,闭上嘴跳过这个话题,“爷爷说想请你吃顿饭。”
吃饭。
路予乐:“我聋了,你说什么?”
“……”叶漠仁就猜到路予乐会是这个反应,他想更靠近一点路予乐,大狗狗眼尖发现就嗷一声,龇牙咧嘴的不让他靠近,叶漠黑了脸,心想绝对不能养在家的同时回道:“爷爷只是想见见你。”
路予乐摸摸狗脑袋,“不见,他不是嫌弃我吗见我干嘛。”
“以前虽然是这样……”叶漠仁低声道,“但现在不一样了。”
叶漠仁话里有话,既在说叶占景,也在说自己。
他已经做出改变了,所以,也请给他一个机会。
路予乐思考了下,“成,我去,就当还你送狗子去医院的人情。”
当时如果不是叶漠仁突然出现制止他的举动,拉回悲观的思绪,现在也不可能在看见这只狗狗了。
叶漠仁本来听到路予乐答应时心跳无意识的乱一拍,但听完后却慢慢沉下脸。
“知道了。”
叶漠仁冷声回道,起身难得一次不用路予乐催促赶走自己就主动往屋门外走,顺便以示生气的没带走路予乐放在门口的垃圾口袋。
路予乐发现了,点评一句:“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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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悸好不容易得到一天放松时间,甩掉黏人的冉煦文,提着一听啤酒敲开路予乐的家门。
路予乐侧身让他进门,“家里有只狗,被车撞到我抱回来养几天。”
江以悸点点头,其实今天他是带着一肚子八卦来的,首当其冲就是关于他和叶漠仁现目前的关系。
“当时他问我要手机,说跟你吵架了你不理他。”江以悸细细回想当时叶漠仁的表情,揶揄的啧啧两声,“我心想活该,但是看他好可怜,就像只大狗狗被主人遗弃了。”
路予乐白他一眼,“所以你并没有受到他威胁?”
“没有。意外吧。”
江以悸哼哼两声,“你是怎么调/教出来的,我流量够,命令你立刻给我展开说说。”
“……”
江以悸:“乐乐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感觉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也越来越看不懂你们这些纸片人了。
路予乐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江以悸,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他现在不管对我再好,都缺一样东西,所以我不会喜欢他。”
江以悸喝了一口,“缺个啥?”
路予乐笑笑,转移了话题,“你跟冉煦文到那一步了?”
提及这个江以悸就有些无所适从的清咳下,“挺好。”
“那方面挺好?”
“性格方面!”都是成年人,哪里不知道问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