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位不成才的弟弟收拾烂摊子,几乎成了他和这一家人最后联系的缘由。
“X城的赌场,他是在那里被人打伤的,还欠了好大一笔钱。”刚刚发难的女人这会才知道示弱。
又开始哭哭啼啼的继续说,“一个月前他结识了一个姓乔的人,一起鬼混了好几天,然后就跟着去了赌场,在那里豪赌了好大半个月,一直不回家。”
说完女人又开始哭了,看起来倒是真的哭的难受。
听的乔初意也想哭了。
“姓乔?”
“不知道是谁,可是欠的那笔赌款,是真的太大了,对方说……如果这周内不还的话……”女人的哭声瞬间就拔高了好几度,开始抱怨,“我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人啊,命苦啊……”
“闭不上你的嘴就给我滚出去。”傅之修听烦了,他不是什么圣人,并不想惯一出事就哭哭啼啼自怨自艾的这个毛病。
他瞥了瞥忽然悄悄乱动了一下的小孩,这小可怜正急忙的吸溜着珍珠,腮帮子挤得鼓鼓的。
以小孩的脑回路,大概是想趁着这哭声偷吃。
傅之修有些想笑,对,就算自己出了事,自家的小孩也绝对不会是眼前女人这副德行。
绝对是的,乔初意可能只会啃着他那几份小鱼干度日呢。
“赌场的人我会去联系的,至于其他的,全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谁帮不帮。”傅之修直言道。
老人不满的看着傅之修,疾声厉色道,“你!好歹也是你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查一下打他的那些人是谁吗?以你的能力,端了一个赌场也不难吧?!”
“这和我什么关系,敢去赌的人可是他,您这番话,还是等到他醒了,好好对着他说吧,为什么敢去赌,却没本事全身而退?”傅之修讥讽的本事也是一流。
“你!”
“咳咳咳……”一身很虚弱的咳嗽声吸引住了老人的注意力。
腿脚不便的老人几乎听到声音的下一秒,就十分尽力的磕磕碰碰拄着拐杖走过去,贴着那床上的病人一个劲的嘘寒问暖。
这个情景莫名让傅之修心里又是一堵。在脱离傅家的前二十几年的生活里,几乎都是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
前一秒还在责备自己的父亲,转眼就将糖给弱小的弟弟,父慈子孝这一幕,有时候像走马观灯似的,常年压抑在他的心头。
AO之间信息素的牵绊太深,以至于傅之修的信息素只是乱了一点,乔初意都能立马察觉到。
他刚把一杯nai茶都喝完了,抬眼就看到傅先生有些压抑着的神情,他瞅了瞅病床那一边的和睦,抬起手摸了摸傅先生的脸。
傅之修看了小孩一眼,目光很淡,不明所以。
“别不开心。”乔初意鼓起勇气道,就像早上傅先生哄着自己的时候一样,同样的话又回了过去,抚摸的动作很轻,更像是安抚。
傅之修眸色一深,竟心里头破天荒的冒出来一个念头:幸好,现在的他,也有了自己的另一份羁绊。
这个念头似乎是顺着五脏六腑,把他往年的一切介意的事情,都莫名其妙的冲淡了些许。
“傅总。”傅之修的助理来了,手里揣着一个黑盒子,和一部电脑。
傅之修揉了揉眉心,起身将小孩抱了起来,示意助理解决后面的事情,“别让他又睡过去了,早点找到那个姓乔的人。”
“是,傅总。”
助理马不停蹄的前往X城的赌场,花了一些心思和金钱,终于是把当时的监控给调了出来。
他在车上看过一部分了,那些人打是真的下了狠手打的,丝毫没有留情,赌这个事情,真的是沾不得。
怎么英明神武的傅总大人,家里会有这么一个草包弟弟,果然爹不疼娘不爱的,磕磕绊绊长大的傅总,卓越的能力都是被逼出来的吧。
助理的脑补阻碍不了他的动作,很是迅速的为他们开了车门。
直到车在路上行驶了很长一段距离后,才有人把涉事的几个人像发到傅之修的手机上,连同着身份及相关资料。
他点开了那个姓乔的男人图像,端详了一眼,这长相……真的不敢恭维。嘴都是歪的,眉毛也是两条粗大的,直直的挂在一张坑坑洼洼的脸上。
估计姓氏什么的,或许是他的错觉吧。他把手机放到乔初意面前,问道“认识他吗?”
小猫咪看了一眼,就被丑了一脸,心道他怎么会认识其他人类,他连大猫小猫都不太认得气味的。
但原主认不认得他还真的不知道,但也只能摇摇头。
“乔洪山,早年间还有个公司在运营。只是之后因沉迷赌博,家道中落,现在就是仗着个破落的公司,到处巴结有些小钱的人,把人拉着去给他垫钱赌博的。”助理在一旁仔细的观阅后道。
“其他人呢?”
“其他人就是赌场的工作人员,看起来,倒真的只是因为赌博欠债而惹出来的祸。”
助理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