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学生补课的时间是两个小时。
于是林鹤就难得的在下午有了空闲可以回家。
这几日Yin雨连绵,林鹤从那天有些受凉之后,感冒就一直不轻不重地拖着,一直没好也没再加重。
他没吃药,觉得只是感冒应该可以自己好。
这天下午,林鹤在家里收拾一些旧书,整理一下试卷之类的,准备拉去卖废纸。
沈安倒是不知道又跑去哪玩了,林鹤从中午从餐馆回来就没见着他人影。
刘瀛的电话打到刘淑琴那里的时候,刘淑琴正在跟人家搓麻将。
“姐!干什么呢你们!你知不知道老城区西边的房子都量完了啊!”
刘淑琴手一滑,碰倒了一张牌:“真的假的!?这么快就量房子了?”
“可不是呢!你跟姐夫忙什么呢,这都高考结束多久了,你们还不抓紧?还是姐夫那头又找借口推三阻四往后拖延了?”刘瀛说着似乎有些来气:“你可不能任姐夫这么偏心他那侄子啊!”
刘淑琴都还没来得及插话,刘瀛就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换句话说了姐,就他那大侄子,谁不知道成绩好,他那脑袋瓜子以后想没出路都难吧,咱们林濠成绩一直这么不上不下的,我不是说林濠不聪明或者以后没潜力,但是你总也要为林濠多想想,多留点东西吧。”
“我知道了,咱们今天就去,我现在就给林明哲打电话,你也…你也一块儿过来,到时候你姐夫犯糊涂你得多提点他!”刘淑琴麻将也不打了,挂了电话给急得招呼都没给桌上的几位打,就赶忙往家里赶去。
林鹤借了一辆三轮车,从卖废品的那里骑过来,然后把书一摞一摞往上抬。
天气有些Yin沉沉的,飘起来点蒙蒙雨,滴在脸上有些微凉,但是太小了,林鹤并不觉得有什么影响,也没打伞,倒是骑车的动作快了些。
来回两趟,把家里的一些旧废纸也都整理了卖干净了。
狭窄的老房子里难得又收拾出来一小片空荡地儿。
在六点多钟的时候,林鹤正要出去买饭,吃了去胡柯壬的酒吧时,他二伯跟二婶,还有一个长相有些痞气的男人来了。
林鹤停住锁门的动作,往他们那望了一眼,觉得有些头晕。
他想或许感冒又加重了。
“哎,小鹤要出门啊。”林明哲先开的口。
林鹤看见他们这副样子,定是有事来找,于是不得不重新开开门,让他们进来:“怎么了二伯?”
他敞开门,又摆好凳子让他们坐:“二婶先坐下吧,我去给你们倒杯茶。”
刘淑琴脸色缓和,本来就是跟林鹤来商量房产的事,这时候对林鹤态度也好了一些:“不用这么麻烦,你也坐下吧,杵这么个大高个儿在这站着。”她又看林鹤看向刘瀛,又介绍着:“这是我弟弟,你叫叔就行。”
林鹤又倒杯水递过去,低着头叫了声:“叔。”
刘瀛点点头,打量着林鹤,倒是没想到林鹤不仅成绩这么好,模样长得也俊俏。
几人落了坐,这老房子的破旧程度有些超出刘瀛的想象,怨不得当初他姐跟他姐夫不怎么当回事呢。
刘淑琴坐在林明哲旁边,用胳膊肘碰了碰林明哲,又用眼神示意一样,瞅瞅林鹤。
林明哲咽了口口水,似乎也是觉得有些不太好开口,但是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林鹤也已经高考结束,想以他的成绩,定然不会考得不好,再加上到时候房子一拆,赔款一到账,可不就苦尽甘来,大把光明的未来在路上吗。
可是他儿子林濠还年纪小,脑袋瓜子也不入林鹤,现在升学教育压力这么大,刘淑琴也不工作,他一个人养活这一家,每个月那点儿死工资还要应酬,相比之下,林鹤只顾自己一个人就行,能有多大的开销?需要多少钱?
林明哲心思转过几个来回,再忍不住开口道:“林鹤啊,二伯有些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林鹤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这房子我刚才进门前就看见了,上面都喷上字了,听说已经量完房了,估计距离拆也不远了。”林明哲喝了口水继续说:“我今天跟你二婶来呢,说实话也不瞒你,就是为这事。”
林鹤脸上表情寡淡,点点头:“嗯。”
几人看林鹤态度反应都不怎么剧烈,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林明哲也有了勇气继续说:“我们是希望呢,你能把房产证上加上林濠的名字。”
“为什么?”林鹤这时候突然问了,他目光近似平静地望着林明哲,发表自己的困惑:“这不是爷爷留给我的吗?”
林明哲被噎了一下,还没等张口,刘淑琴就道:“为什么?就因为林濠也是你爷爷的亲孙子,他就有权力继承!你不能说到时候拆迁款赔下来,你一个人全拿完吧?”
林明哲也跟着语重心长地说:“虽然当初遗嘱上是写了你的名字,但是当时也没有人预料这里会拆迁,你在我家也生活过几年,到时候这房子一拆,你去哪里住呢,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