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未落,浴室里收拾利索的贺方圆跟贾三儿就冲了出来吆喝:“自己吃独食是不是???”
“什么你俩先吃不管我们俩啊???”贾三儿随声附和。
“吃还堵不住你们俩个的嘴!睡死你俩得了!”鲁意浓也没客气,恶狠狠的。
“意浓,你晚上还去代驾啊?别去了,昨儿你都没睡觉。”
“没事儿,待会儿我下单,就从你家到你家,你就在这屋里开就成。”贾三儿吃着饭说话,腮帮子里鼓起好大一块,他本就生了一张娃娃脸,这会儿瞧上去像个古灵Jing怪的小正太。
“求之不得。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老板。”鲁意浓玩笑,
“靠!你还真是可朋友坑啊!为什么不霍霍你媳妇儿的钱啊?哈哈……”
他们三个人凑到一起就插科打诨,从头到尾无视甄东北。
但是一顿饭没吃完,贺方圆跟贾三儿就走了,蹑手蹑脚的起身,生怕吵醒了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的鲁意浓。
“我俩先走了,回头我们在联系他。赶紧给他弄屋去吧……”
“今晚就别让他出去了,雪这么大的好好在家歇着吧让他。”
贾三儿跟贺方圆都不敢大声说话,全掐着嗓子小声嘱咐甄东北,然后套上鞋子走了。
甄东北一直把他俩送到电梯间,有时候想想,其实贺方圆跟贾三儿也成长了不少。
回去把鲁意浓轻手轻脚地抱上了床,这才惊觉鲁意浓又瘦了,而且他一定是累坏了,竟然一点醒来的迹象没有。
手掌落在鲁意浓的额头上轻揉抚摸,想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好好瞧一瞧他。
亲亲他闭起来的眼睛,蹭蹭他的鼻尖儿,舔舔他的唇角儿,偷偷在他身上打上只属于他的印记。
但是……
在甄东北脱下鲁意浓的外裤跟秋裤还有线裤的时候,他瞧见了鲁意浓胯骨轴上的大片淤青,立马就心疼了。
他起身去了客厅,先是给甄西南的专属医生去了一个电话,麻烦老人家下雪天的过来折腾一趟给鲁意浓摸摸骨瞧瞧伤的重不重。
然后他又给另外一个朋友打了电话,甄东北也觉得自己太宠着鲁意浓,所以才会这么听话的任由他折腾。
他早就应该出手了,何必多走那些弯路让他的阿浓受罪…………
一个小时后,甄西南亲自开车接老先生过来给还在熟睡的鲁意浓瞧病。
老先生是有名的老中医,望闻问切比医院的仪器都Jing准。
他给鲁意浓摸了摸骨头,确定没有问题,但是怕是软骨拉伤,如果不静心修养最后会导致撕裂。
甄西南充当专属司机,送老先生来又送老先生走。
甄东北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前深深凝视着睡梦中的鲁意浓,叹息、回忆。
其实,他跟鲁意浓的一面之缘并不是代驾司机,而是更久更久以前……
在大春子的洗车行,鲁意浓开着他的战车来洗车,那天,鲁意浓没有下车,而是直接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为其刷车的人正是心血来chao的他自己。
甄东北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太阳很大,晴空万里。
他穿着洗车工的连体服,拿着喷枪仔细地清洗车身,在他刷到前挡风玻璃的时候,他才隔着一道人工水帘看清了驾驶室里坐着一个青年。
鲁意浓那天穿了一身的红。红色的西装,红色的裤子,后来看到连皮鞋都是红色的。
他似乎是睡了过去,仰靠着唿吸匀称。他的小西服是一粒扣的时装西服,他里头直接裸着,胸口上、锁骨下的肌肤上有几个吻痕,特清晰,跟他的肌肤有鲜明对比。
甄东北不知道为何会一直盯着青年看,手里的喷枪一直哗哗打在挡风玻璃上,从车厢里看出去,就像下雨一样。
鲁意浓似乎是被惊醒了,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就只一眼,侧过身子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去。
一直到车子刷完了鲁意浓都没有醒,后来大春子过去叫醒了他,给了钱,鲁意浓开着车扬长而去。
就这一面之缘,甄东北就深深记住了他,记住了隔着水幕睡在车厢里的那个青年,一身的火红还有胸口暧昧的痕迹。
从往昔的记忆里回神,这才发现鲁意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瞪圆眼睛看着他,有些茫然有些不安。
“你醒了?”
“你吓死我了,喊你好几声都没反应,我还寻思这人怎么睁着眼睛就睡着了啊?”
“在想你……”甄东北转过来面对鲁意浓,见对方满脸的不解,继续说,“刚刚我在想你。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次穿着一身红色的西装去洗车行洗车……?”
鲁意浓摇头。完全没有印象。
“皮鞋也是红色的。你当时就坐在车里,还睡着了,我给你洗的车。”
鲁意浓还是摇摇头,觉得自己好像在听天方夜谭。
“你西服里头没穿衣服,皮肤特别白,跟瓷器似的,胸口上面还有俩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