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意浓虽然极度低调、刻意打扮,去了很生很小的地方去玩,但也架不住有心人的留意,而那个有心人刚好就是秦征。
说到底就是鲁意浓点背,出去耍了三个小时,只在37度半门口晃荡了五分钟,而就这五分钟就被火眼金睛的秦征给瞧了去。
秦家是做酒楼、酒店、度假村生意的,除此之外,秦征自己手里还有娱乐产业,37度半幕后的大老板就是他。
秋展雄是搞连锁超市、连锁药店以及物流快递业务的,秦家今年有心涉足物流行业,同时还想垄断酒店内连锁超市这一块,如此,自然就涉及到要与秋展雄共同涉猎。
对于秦征的毁容,秦三功身为其父难逃罪责,原本自己的爱情就不美满,不曾想到头来还害了儿子这般,所以从秦征出事儿之后,秦三功就带着赎罪的心里对秦征是有求必应。
因为万荣的缘故,秦征对鲁意浓的感情是微妙的,没有爱,有恨还有其他,所以他回来后才会提出与鲁意浓结婚,他只是想要挽回一些母爱,可结果却告诉他,秦征你最好想都别想,万荣的心里只有别人的儿子别人的丈夫………
人是蓝海洋捅的,在幕后推波助澜替王家私生子擦屁股的却是秦征,至于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帮助蓝海洋?因为他跟他一样可怜,一样寂寞………
本来无心置鲁意浓死地,偏巧事儿赶事儿赶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既然只是动动手指就能办到的事,他何乐而不为?关键他能高兴。
秦征一般不会亲临37度半,因为37度的特殊性,即使他去了,也无人认得他,只当他是来此消费娱乐的上帝。
今儿巧合了,鲁意浓来37度半晃荡那会儿,刚好秦征也在。别人兴许认不出鲁意浓,对于秦征来说,就算鲁意浓化成了灰他都认得。
所以,鲁意浓还没回来呢,秦征就主动找上了门,秋展雄很是意外秦征的到访,对于自己这位贤侄不甚了解的秋展雄还因鲁意浓毁婚一事儿对其感到内疚,自然面对秦征时分外客气。
秦征脸上的金属面具在室内的灯光下泛着冷光,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为拒人千里之外。
他与秋展雄在客厅的组排沙发上相对而坐,寒暄、客套就是不切入主题,秋展雄心知肚明秦征应该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对方不开口,他也沉得住气,同样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突然,话锋一转,秦征看似随意实则有心地说:“怎么?小浓还没回来么?”
秋展雄当即愣住,虎目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随即定睛审视眼前的秦征,心中忐忑,不知对方何故提起浓浓,而他又为何这样问,难不成,他知道浓浓被人掉包的事情了???
“伯父,您厉害呀………这种偷龙转凤的事情您都能做得出,看来在帝都您可真是只手遮天唿风唤雨了啊………”秦征见秋展雄还在跟他装傻,便直接把话叫开,“哦?您难道不知道小浓偷偷跑出去玩了么?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呐,他现在可是应该在大牢里服刑的犯人,就这么大咧咧的出去走动可不好。”
秋展雄听秦征如此一说,下意识地捂住了心窝,心律不齐,一阵快跳,疼得他憋红了耳根子,额角瞬间渗出一层细小的冷汗。
很快,秋展雄直奔主题:“小征,咱们俩家世交,伯父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就说,何故来此,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纰漏?伯父能帮的一定帮,你不用客气,开口就是。”
秋展雄闭口不提鲁意浓,把事情往工作上面带,心知肚明秦征这是抓了把柄跟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隔着那层冰冷的金属面具,秦征露出饕餮一样的笑容,直接毫不客气的与秋展雄“交流”开来。
在那样一个家庭环境中长大,秦征的内心势必是会扭曲的,他儿时渴求父亲、母亲的温暖,长大便开始憎恨他们,即使现在,他都理不清自己心中那片雾霾,对于生养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该恨该爱。
没有父爱,没有母爱,没有朋友,没有爱人,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疯,简直是个奇迹!
秦征的抑郁症并没有完全根除,只不过相对的得到了压制与缓解,所以他很多时候都不明白,活着是为了什么?他无所谓快乐不快乐,做什么也不必有原因,想那么做便就做了,如果你问他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孤独?寂寞?绝望?心灰意冷?也许都是,也许都不………
秋展雄为了鲁意浓割舍下一块肥rou,秦征既羡慕又憎恨,最后他委婉的表达了他的企图,伯父肥rou你得放下搁我的碗里,还有你的浓浓我不想再在帝都看到他,或许应该把他送到他应该待的地方。
真爱吗?你的浓浓到底哪里好?他倒要看看甄东北能爱他到几时,是否能放下这里的一切,哈哈哈哈………
秦征笑着离开,秋展雄直接倒地不起,这一次入院,差一点就没抢救过来,待他睁开眼时,床边是双眼红肿不停忏悔的鲁意浓,秋展雄颤巍巍地抬起头,一个耳光打下去,轻的就像似在抚摸鲁意浓的面庞一样,用尽所有力气的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