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方圆岁数不大,总爱跟人装成熟内敛,明明就一孩子嘛。
“No!No!No!电话里多没意思啊,不如来真的哈哈哈…………”
贺方圆激动了,电话里的小鲜rou把他勾得心痒难耐的,还真想见见真人,是不是条顺儿盘靓。
“没路费?没路费我给你出就完了呗,把卡号告诉我,我现在就给你打旅费宝贝儿。”
他话音儿未落,手中的电话就突然被人抽走,同时挂断。
“你干什么?是谁让你进来的??把电话还我,你滚!”
“那是一个骗子。”额头上贴着绑迪贴的龙宽面无表情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骗子我也乐意!关你屁事!!”
龙宽所答非所问:“去吃午餐。”
“不去!看见你就烦!拜托你自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吗啊?”
龙宽雷打不动地站在贺方圆的面前,与他之间只有一个桌子的距离。
“我们谈谈。”
“你谁啊?”坐在老板椅上的贺方圆跋扈地仰起脸,眼中全是不耐烦,“你说谈我就得跟你谈?赶紧给我滚,手机给我!”
龙宽那双不怒自威的眸子落在贺方圆向他伸过来的那只要手机的手上,忽略手,忽略他的怒骂,极具教养地说:“说说吧……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讨厌你还需要理由吗?啊??”贺方圆摔摔打打,“你吃我家住我家,你窝不窝囊?说你是条狗你还不乐意听!你看我爸一句话,你立马摇头晃尾巴的,你贱不贱啊?软饭很好吃呗??我要是你我都得羞的拿脑袋撞墙不活了。”
龙宽的鹰眸深幽不见底,话很刺耳他却无动于衷,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你说我这么做是贪图什么呢…………?”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等着贺方圆给他答案。
“贪图荣华富贵!软骨头!不是爷们儿!我丫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龙宽有些茫然,他好像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了,如果按照贺名誉所说,他不得强迫贺方圆,想必他这辈子也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着他了。
“我丫要是你就爷气的跟我老子一拍俩散出去混个名堂回来给他看!”
“就算危及贺氏也无所谓吗?”龙宽低着头敛着眉目,贺方圆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是暗淡,是无望,是想放手……
“危及贺氏?你要有那能耐兴许到时候我还能敬你俩分!”贺方圆压根就没把龙宽这条盘着的龙看在眼里,所以后来龙宽把贺氏吞并的时候,贺方圆悔不当初。
“你就真的这么厌恶我?”龙宽的嗓音清晰、低沉,听上去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受伤。
“我是不是不止一次的和你说过?看见你我丫就不烦别人。你也别问我为什么,今儿我就告诉你,什么也不为,烦你没理由,完全没有可能改变,哪怕这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丫挺的我宁可出家自己撸也不会对你有兴趣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是人,你是狗!贱狗!!就这么简单,你要是是条汉子就赶紧滚出我们贺家自立门户,你丫要真有张成,随时欢迎你来收购贺氏!”
“圆圆……”龙宽立体的五官像似被人刷上了一层暗影,明明灭灭,他想把自己委顿进尘埃中,因为他实在渺小得可笑,无论他有多么地努力,可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一个错误的相遇,轻声呢喃,并没有发出声音,我只是爱你啊………
龙宽今年二十九了,大贺方圆三岁,他们认识的那一年,他才十九,贺方圆还是一个混不吝的狼崽子呐……
时间都去哪儿了?
时间过的真快。
“圆圆圆圆你恶不恶心啊你?挺大个老爷们儿张嘴闭嘴的圆圆?我爸叫我那是长辈儿,你丫凭什么这么叫我?咱俩很熟吗?没有自知之明!!!”
龙宽站着,死盯着贺方圆那张嘴脸端详,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他到底爱他什么呢?
他尖酸,他刻薄,他毒舌,他好吃懒做一无是处,而且一次又一次无情地践踏他的尊严,龙宽,你到底爱他什么?
你是傻的吗?
既已如此,你还原地踏步的等到什么?
“你丫…看屁看啊?在用这种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这对招子???”
龙宽这人全身上下鼎属他这双眼珠子最有杀伤力,除非您不跟他对上眼儿,一但对上了,就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背后凉飕飕。
贺方圆也是个孬的,欺软怕硬,假使龙宽有一丢丢的动怒苗头,贺方圆立马变软脚虾,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干嘛不退?傻啊,愣往枪口上撞???
龙宽没有回避他刻意的目光,用心的极尽全力的一遍遍细细勾勒贺方圆的五官轮廓,似乎是想把这人刻印进脑海深处留作纪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方圆有些胆突的,他搞不太懂龙宽此次的真正目的,反正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他来,就是单纯的吃个午饭而已。
老半天也不见龙宽在说什么,贺方圆自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