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北冥瞥了一眼严啸渊手里的东西,先是紧皱眉头欲言又止,在看到包裹时,才像是被提醒到一样挑了挑眉:“去拿抑制贴。”
“快去洗吧。”尹北冥却没说睡衣的事儿,像是连看都不敢看那件睡衣。他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走到办公椅那儿坐下,背对着严啸渊,像是还要工作一会儿。
虽然他清楚尹北冥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儿,但脑补一下爽爽倒也不犯法。
严啸渊扬扬包裹,表示他已经拿到了,跟着尹北冥进了屋。他将东西随手放到桌上,看尹北冥的样子应该还没洗澡,便说:“洗完澡再换吧。”
“你……”他的目光盯着严啸渊手里皱了的睡衣,皱着眉顾左右而言他。
最后还是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找到的。
桌面上那些规整的东西现在散乱了一地,文件、抑制贴、眼镜、陆放的CD,还有严啸渊换下来挂好的衣服七零八落的四散在地上。尹北冥低着头,半干的头发凌乱的垂着,遮住了他脸看不清表情。他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撑在桌子上,他胸膛快速地起伏着,像是试图平稳自己的呼吸,平时挺直的高大身体也有些痛苦的微弓着。
他们住的地方安保还算严格,晚上尹北冥又在房间里,不会有别人进来,严啸渊就只当是早上走得太急随手丢在了椅子上,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他不像尹北冥那么龟毛,就连他的每根头发丝都必须待在他们该待的位置,就好像这一桌整整齐齐的文件,整齐得好像尹北冥下午都没有在这儿工作过。
的味道会让尹北冥生理上难捱,这是严啸渊最不愿的。
他做好这一切,下午给尹北冥定的抑制贴刚好送到。严啸渊从配送员手里取过那一大包抑制贴,才慢慢悠悠又不情不愿地回到他和尹北冥的一号房。
严啸渊刷了会儿邮件,看尹北冥洗好出来了,换下的衣服挂了起来,准备去洗澡。
尹北冥嗯了一声,撕下脖子后面的抑制贴往套间的卫生间走。
他平素就是这样话少,严啸渊只当他易感期不舒服所以情绪不高,没有多想,找了圈儿剪刀去拆抑制贴的包装。
严啸渊习惯早上洗澡,却又担心节目组像头两天那样大早上的突然袭击,也打算一会儿洗个澡。只是翻遍了双人床他的那侧,却怎么也找不到睡衣。
他泡了一会儿,想着自己如果再年轻个几岁或者如果对象是秦烈褚君那样性格的人,说不定会是个作精,可现在却已经被尹北冥调教成了这样,再也不像原来那样不管不顾,真是丧失了不少乐趣。偏偏就尹北冥脑子转不过来,不知道自己经过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年,已经成熟了不少,等尹北冥易感期过去后可得和他好好聊聊。
好在尹北冥从不要求他如此过日子,不然这日子怕是真过不下去。
严啸渊以为他龟毛的嫌弃他皱成一团的睡衣,无所谓道:“嗨……又不是去颁奖晚会。”
严啸渊正兀自恼怒着,就听外面一阵噼里啪啦,先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又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哪儿。他睡衣也来不及穿,忙在腰上围了圈儿浴巾快步跑了出来。
这样不好,他想。一吵架就不想回家,这可不好,以后要注意。不过尹北冥也不会找他就是了,原来不就是么,他故意窝在片场不回家,尹北冥也不会主动来探班。
怎么会在这儿,还皱成这样?
墨蓝色的睡衣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摊在黑色真皮办公椅上,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
尹北冥穿戴整齐,甚至还穿着大衣和围巾,一点儿也不像在房间里睡了一下午刚起来的样子,倒像是要去哪儿。
严啸渊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扶住尹北冥:“怎么
“嘛去啊?”严啸渊忙问。
浴室已经被尹北冥洗得很温暖了。严啸渊泡在浴缸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放着小电影。
尹北冥有些生气似的上下打量着严啸渊,过了一会儿把目光从严啸渊敞着的胸口移开,也不说话。
从下午到现在,那片抑制贴的效力基本已经所剩无几了。
严啸渊解了几颗扣子敞开的领口,抖了抖衣服,方便身上的味道消散得更快。
尹北冥擦着头发走进屋,路过严啸渊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
严啸渊这么想着脑袋就“砰”的一下撞上了啥,他向后打了个趔趄,还好胳膊被人拉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到地上。他抓着那人扶他的胳膊稳住身形,一看是尹北冥。
一会儿是自己当着尹北冥的面儿故意和陆哥贴贴,被他直接一把拉进洗手间隔间爆操;一会儿是他故意当着尹北冥的面儿说接下来三年工作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不回家了,被愤怒又委屈的尹总绑在床上说要操得他哪儿也去不了;一会儿又是自己今晚出去玩儿回来晚了,一进屋就被易感期的尹北冥反剪双手压在墙上咬着他的耳朵,凶巴巴地质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心里还有没有他,然后一路从门口做到床上等等等等。
严啸渊满眼的问号,他伸手拉了他,手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哗啦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