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这是我家里,我说了算。”
秦泽汐手臂上的力度越发凶狠,一双如猎鹰般的招子亦锁定了目标,“我帮你改游戏装备,我有话对你说,我送你礼物,我跟着你去医院,我帮阿姨换病房,甚至是我带你回来我家里……你现在连对我说‘不’的能力都没有,一次都没有,你又是哪里来的信心能跟我‘算了’。”
“……”“你就不怕……我哪天真的彻底不搭理你了。
你就不怕,我决定试试和其他人相处。”
怕,当然怕。
因为害怕,所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竟连最擅长的“不”字都彻底忘了。
若不是秦泽汐刻意点出,时灿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两人的相处之间,自己早已失去了主动权。
今时今日,秦泽汐才是那个牵住彼此联结的人。
他要往东便往东,他要往西,时灿不带犹豫就会转身。
时灿在秦泽汐面前既已如此狼狈不堪,那他若是不再搭理,时灿又能说什么?“你带我去现代美术馆,不就是给自己的结束吗。”
今日没有喝酒,连借酒行凶的胆子与借口都没有,时灿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你表达的非常明确。”
“没错,是的。”
秦泽汐望着时灿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所以,像之前那样喜欢你的日子,结束了。”
时灿咬牙,“我知道。”
“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你后悔了要收回‘算了’两个字,然后我再考虑要怎么跟你发展。”
秦泽汐轻舔嘴唇,进而补充,“或者……你推开我。
后果自负。”
话音落下,两人又陷入僵持。
“快点,我等着呢。”
秦泽汐催促,压根不给时灿思考的时间。
“我……”时灿移开视线,不懂为何要再次经历凌迟。
他抬起手臂,抵在秦泽汐的胸膛上,奈何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第49章 我凭什么体谅你。
时灿抬起手臂,抵在秦泽汐的胸膛上,奈何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他想推开,理智告知应该如是做,奈何手臂挂着千斤顶。
艰难,抗拒。
下一秒,秦泽汐更是擒住时灿的手腕,直接压在门上,“你还真打算推开我吗。”
时灿一惊,眼中荡漾起惊诧。
“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这叫‘作死’。”
秦泽汐心中是有怨气的,从时灿决意划清界限开始,怨气一直都在。
怎么形容那感觉?每每想到就会有疼痛从骨缝里渗出来,融进肌rou与血ye,又是酸楚,又是蛰噬。
然而这感觉令人上瘾,使得秦泽汐越发想念,想他的一举一动,想他的一颦一笑。
时灿避让秦泽汐的视线,“你怎么……突然这样。”
若时灿潇洒转身并且过得更好,那秦泽汐无话可说。
他努力了却赢不到美人心,是缘分太浅,是难以强求,活该他一个人难受。
可时灿明明眼里心里都是他,两个人为了“算了”二字一齐难过,又算怎么回事儿,“我再强调一次,希望你也能听明白。
像之前那样喜欢你的日子,结束了。”
“好。”
时灿听得清清楚楚,可他不明白这种话为什么需要一次又一次的说,除了是在伤口上泼洒盐巴,还能有什么意义,“你是不是还要说,之后准备找其他人相处试试。”
“你——”秦泽汐被他呛声,想说的话卡在了嗓子口。
他从时灿眼中读到悲伤,是难以克制的那种。
秦泽汐的心一下软了,连抓住时灿手腕的指尖都软了不少,怕弄疼他,“你又是这个样子。
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坚强,觉得推开了我就有本事对抗全世界了?你知道这段时间我生气的是什么吗?不是你拒绝我,不是你为我做决定,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把自己的‘喜欢’放在最后一位。
内疚,心疼,痛苦,决绝,所有被你提到的情绪都可以排在‘喜欢’之前。
我生气的是,‘喜欢’对你来说这么不重要,‘喜欢我’这么不重要。
但是在我眼里,‘喜欢你’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跟我的生命一样重要。”
时灿扛得住尖锐的言语,却难以抵抗温柔的攻势,更消受不了秦泽汐的长情言语,“我……我不是有意……”“我知道。”
秦泽汐怎么会不知道?时灿的前一段情感,处处以对方优先,长此以往自己的喜欢自然排在了最后。
这是他的习惯,亦是他的卑微。
秦泽汐轻舔嘴唇,视线扫过时灿的脸颊,越发动情,“你说无法为我付出,那不如试着把‘喜欢我’往前排一点怎么样。”
“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告诉你,是在命令你。
记不记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