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永远不嫌弃我吗?”
“嗯,我不会。”
我突然觉得沈流有点可怜,我自己也有点可怜。
我又问,“那你会让我每一天都开开心心度过吗?”
还不待沈流回答,我就开心地举起了手,“好耶!今天不练剑了,出去玩喽!”
我快步越过沈流,往房里跑,顺便回头知会他一声,“你可不许反悔噢!”
沈流一副……被欺骗的样子。
他的神情很微妙,我读到了一份无可奈何的宠溺,甜的我心脏怦怦跳。
这一回合,我胜!
第8章
武阳剑派和一些小门派都住在南坊靠南,白虎堂在北坊,异常繁华的朱雀街将二者分开。朱雀街的左右两条副街,玄凤和青鸾,又分出了东西。其中,街心平地而起的是金陵最富盛名的樊楼:青楼赌馆食楼还有异玩珍宝,在这里有求必应。可是,这关我这个穷鬼什么事呢?
我刚到街上,就被街旁巨柱上挂着的数数花灯震惊住了。虽然还没亮,但这数目,颇有千军万马之势。
“这得多少钱啊!”
“哎?这有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吴薛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挤在我和沈流中间悄声说道,“这是罗门主出钱办的!”
“啊,你俩怎么还是初来乍到——半生不熟啊。”吴薛林一副很无奈的口气,“先前不是和你们说过吗,罗门主很贪——财的。让他出这么一大笔银子搞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他怕是rou痛喽!”
“话说回来,往届由他主办乞巧节的时候,没见他这么大排场过……今年,”吴薛林感慨地下了一个结论,“真是不平凡的一年的!”
“乞巧节?”
“是啊。三天后就是乞巧节了。你们这都不知道?哦——”他脸上又浮出了那种贱贱的笑,“你俩都是——光——棍!”
“……”
沈流想走了,我拉住他,回怼到,“你神气什么?你不也是!”
吴薛林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当然跟你们不一样——”
“我是一个——消、息、灵、通、有、学、问、的、光、棍。”
我转过身,和沈流说,“师兄,我们现在就回去和吴长老说薛林师兄不好好练功偷跑出来玩。”
“别啊——”吴薛林急了,“好师弟——”
啪。他意图搭在我肩上的手被沈流啪掉了,只见他撇撇嘴,又说,“好师兄——”
啪。我学着沈流的样子再次把他的手啪掉了。
吴薛林脸绿了,忍不住嘟囔道,“你俩在这儿夫唱妇随呢!”
我道,“总好过吴师兄孤家寡人形单影只孤苦伶仃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吴薛林彻底无语了,浑身散发出“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斗嘴”的怨念。但他迅速咽下这种恶气,开始求我们,“这不三天后就是乞巧节嘛,我出来……”他脸上难得露出扭捏的表情,我觉得这可以算他接下来会说正事的一种标志,“找锦娘……我们约好三天后在织女湖见面。”
“哦——师兄出来找相好啊。”
“嗯……”
“师兄,你到时候怎么出来啊?用不用我们帮忙?”
“不用了!不用了!到时候我翻墙。”
看吴薛林这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就知道绝不是翻墙这么简单。
“千难万难,风雨无阻?”
吴薛林连连点头,“我对锦娘的心日月可鉴啊!”
我不禁感慨,“师兄如此披荆斩棘,师弟甚为感动!所以——”
吴薛林见我松口,连忙顺杆而上,“所以,好师弟你就别去告我状了。”
我笑眯眯看着吴薛林,“所以你又有一个把柄在我手里了。”
我拉着一旁的沈流,边走边威胁,“你要是让我不高兴了,我随时去长老那儿揭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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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吴薛林痛苦了,我就快乐了。
虽还未到乞巧节,但街上已经开售了不少特色玩意儿。
我兴奋极了,央着沈流给我买了一对摩喝乐,还有花瓜、巧果……
“师兄,这个好看哎!”
“师兄,我想要这个!还有这个!”
“哇!是桂花糕!还有栗子糕糖葫芦杏仁酥!和糖人儿——捏一个他这样的!”
花红柳绿,目不暇接。
我停在了一处卖荷包的铺子前。
“师兄,你挑个剑坠。”我摇了摇手中的一对摩喝乐,“我请你。算是,报酬啦。”
“不需要。”沈流好像怕我伤心,又解释道,“行事节俭,不需赘饰。”说完,忍不住看了我一眼,“星之,你也当如此。”
我自动过滤掉了后面一句话,“佩囊怎么样?这个虎头太傻气了,这个崖浪千顷的,倒还蛮衬师兄!”
一旁的商贩赶紧插嘴,“是啊是啊!这崖浪千顷大气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