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忍不住笑了一下,微微抬头,亲和臣的下巴,然后安排起来:“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洗澡。”
闻言,伊集院瞥了眼放在床上的替换衣物,果然是浴衣,意味深长地说,“你还真是喜欢让我穿浴衣。”
被直白道破心思,慈郎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强撑着坦然模样,红着耳朵,还试图转移话题:“因为你穿好看啊。总之,你饿不饿?要不要厨房做点什么?”
饿不饿?
伊集院似乎想到什么,唇角瞬间勾起,把慈郎抱近了一点,语气像是依然沉浸在嫌恶中似的,故意冷漠抱怨:“不想吃。那些人说了很多倒胃口的东西。”
居然害和臣没有胃口,而且和臣把他抱得这么紧,像是大猫在求安慰一样,慈郎立刻更讨厌那些大人物来了:“怎么这样。”
“嗯,”伊集院继续冷漠地说着,“什么把人绑起来,还有什么k9……”
慈郎没听懂:“k9是什么?”
真可爱。
伊集院无声地笑了一下,贴着慈郎晕红未褪的耳朵,刻意诱导着,一句一句地低声说:
“k9是犬科单词e的发音简写。在很多国家,警犬、工作犬的训练基地,都被命名为k9,所以一说起k9,就会让人想到训练有素的听话的狗狗。”
原来是狗狗,喜欢狗的慈郎,用心记下这初次听闻的小知识。
“因此,另外一种‘训练有素的听话的狗狗’,也被称为k9,那就是‘人形犬’。”
慈郎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诧异道:“人形犬?世上真的有人形的……喂!伊集院!”
才意识到这个“人形犬”,指的是所谓s口口m中的犬_奴,也就是人扮演狗。已经改口叫和臣很久的慈郎,羞恼到喊起了伊集院的姓。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仗着声音好听就乱说这种话啊!
而且到底从哪学来那么多的丰富“知识”?
伊集院好像很无辜似的,淡然辩解:“是他们说的。”
“那也没必要复述!”慈郎被和臣的诱导式讲解弄得深思不属,而且和臣的呼吸就在他耳边,弄得他耳朵发痒,他想稍微离开一下下,但是被抱得太紧。
慈郎忽然意识到一点,忽然冷静下来,轻声问:“你是对那个,k,那个,感兴趣吗?”
就本心而言,慈郎对那些过激玩法从来没什么兴趣,虽然不了解具体,但光是想一下,就从心底感到排斥。
他喜欢感受被和臣爱着,也喜欢向和臣表达爱意,无论和臣怎么做他都愿意接受,但那样不平等的方式果然还是不想要。
但如果和臣感兴趣,如果是和臣,只要是和臣的话,那么……
因为不好意思提,用“k,那个”来代指,这种小细节也让伊集院感受到爱人的可爱。不过,再温驯的狗也是有脾气的,慈郎生性善良,尤其是经历种种后的现在,即使在网上看到生气的东西,也不会放任自己情绪变坏,尤其在伊集院面前,因为深爱着伊集院,所以总是那么可爱,伊集院深刻明白这一点。但伊集院更明白,人都需要情感宣泄,慈郎这种先天后天共同造成的高度忍耐,对他自身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并不,我不需要也不想那么对你,”伊集院的语气很平静,这种平静反而像是某种煽动,“不过,你总说我像猫,那今天晚上,从现在开始给你当猫,如何?”
伊集院想诱导这只不懂得发脾气的金毛露出獠牙,将积累的情绪发泄出来,就算被咬几口也无所谓。这是饲养者的责任,更是爱人的责任。
给我当猫?慈郎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画面,一个黑豹用爪子摁住猎物咬脖子的画面。
察觉到敏感的爱人敏感的反应,伊集院得意地勾起了唇。
慈郎口干舌燥:“你,当猫,要怎么做呢?”
伊集院用那冷漠的声线列举起来:“叫你主人,或许会听你的命令,或许不会听,对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气笑了的慈郎狠狠一掌拍上伊集院后背,这猫可是越来越坏了。
除了第一句,其他和平时有什么两样,不,根本比平时还不如,平时他倒也不曾“命令”和臣什么,但只要他拜托了或者提到过,和臣都会去做。
伊集院却一本正经地解释:“你或许没搞懂‘命令’的意思。或许直接玩会比较直观。”
慈郎揶揄地问:“玩什么?给你系项圈?等回家我找俊太郎借一个。”
“虽然没有项圈,但是,主人可以给他的猫洗澡,”伊集院在他耳边低沉地说,“于是,主人可以下达命令‘脱掉西装,从外套开始’,猫会听话照做。”
慈郎听懂了。
一直掌控全局的人,今晚要给他控制权。
克制不住的颤栗,兴奋如电流般随脊骨击入脑海。
慈郎听到自己奇怪沙哑的声音问:“你不是说猫‘或许不会听命令’吗?”
“今晚,猫会听主人的任何命令,”伊集院放开他,慈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