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经拒绝过池暝一次,没想到他还能再次回来。
说着这些刺痛他的话。
花子溪也忍不住流下眼泪,他刚一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红衣男子,胸前也有黑色符文。
“言倦衣?”花子溪身体瞬间僵硬。
池暝适时放开他,抹了把眼泪,道,“对,你看,这世上有和言倦衣长相如此相似的人,一定是他舍不得离开你,他回来了。”
花子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言倦笙,从发丝到面容,再到脖颈,到手,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直到那双眼睛将他看了个通透,花子溪闭上眼睛,道,“池暝,你都是天帝了,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已经魂飞魄散了,是没有任何办法回来的,他不是他,他们不一样。”
“那他也比那个尸体强吧,子溪哥哥,你真的要抱着那个尸体,永远这样过下去吗?”池暝又上前抱着花子溪。
“子溪哥哥,我也曾逃避过,我也不想做什么天帝,可是,没有办法啊,这是不惜哥哥对我的期望,我也必须努力振作下去,你也一样啊,不管你曾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我可是天帝,我都不怪你,别人又能说什么,你能不能回来,子溪哥哥,你能不能让那个爱笑的子溪哥哥回来啊?”
“池暝,你就当我和哥哥去了,好吗?”
“我不,我只有你了,子溪哥哥,我和你一样,什么都没有了,我都可以振作起来,你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池暝难得生气起来,他双手剧烈的摇晃着花子溪,“你说这样的话,有没有想过不惜哥哥听到会怎样?他会不会失望?”
“小时候,你们两个什么都比我强,你们两个一直是我的榜样,子溪哥哥,你也要继续做我的榜样啊。”池暝趴在花子溪的肩头,“你还可以换容吗?你想重新开始,再换个容貌就行了,你想做谁都可以,你要想继续做孟婆大人也可以,只要你好好的,好吗?”
☆、品桃宴会
花子溪的肩膀在颤抖,池暝又趁机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交到花子溪手上,“呐,这个东西,可以让你有身体,你就可以去人间了,甚至去天界都可以,怎么样,你想去哪里都行,不在这里都行了。”
“它只能保持一日。”言倦笙终于插嘴说了句话。
他的声音和言倦衣不一样,真的不是一个人呢。
花子溪失笑。
池暝以为他在笑他诓骗的话,赶紧又道,“一日也行,以后,我就一直问段华离要,真的,你想去哪里都行,子溪哥哥,或者这一粒你先跟我去天界好吗,我带你去看看我和不惜哥哥曾经待过的地方,我们两个都很遗憾,当时你没有和我们在一起。”
“池暝,我现在过得就很好,我真的不想改变,你就允许我一直这样下去,好吗?”
池暝看到花子溪眼里的坚定和决绝,终于知道了这就是他心中所想。
他就想待在这里,谁也不想见,包括他。
如果继续逼他,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让他再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他的子溪哥哥,真的回不来了。
“好,我们走。”池暝到底还是留下了那颗药丸,带着言倦笙离开了。
言倦笙也得到了他的那一颗药丸。
两人刚出了门,身后的石门开始响。
花子溪的双手在门扉上,用力闭合,言倦笙看着门后花子溪的眼睛,一瞬不瞬,直到门彻底阖上。
那双微微上挑饱含复杂情绪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言倦笙回来后,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门后的那双眼睛,仿佛还在隔空看着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格外怪异,说不出的东西,在一点一点侵蚀他的心一样,痛苦又煎熬。
在他不长的人生里,从未有过这样怪异的感觉。
以至于他做事的时候都走神了。
渺落也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他,“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不是可以和我一起去天界了么?不高兴吗?”
“不是。”言倦笙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是怎么了?”
“我想问一下,那个花子溪,他是谁?言倦衣又是谁?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渺落心里一紧,暗道,他终于问这些问题了!
当初既然把他带在身边,就要做好了准备有一日他会知道言倦衣。
且前几日池暝带他出现在段华离那里,讨来了药丸的事他也知道了,没道理池暝会平白无故的帮他。
只是,言倦笙回来后也没问他什么,渺落还以为他不在乎呢,想不到,还是影响他了啊。
渺落斟酌了下,只道,“言倦衣和你,同出一宗,且同出一师,之前也是冥仙,他和花子溪彼此深爱,只怪上天见不得他们甜蜜,言倦衣魂飞魄散了,只留花子溪一人,守着他的尸身,躲在四阙,不愿再出来。”
“哦。”得知了真相的言倦笙神情淡淡的,没有被视为替身的不甘,只是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