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不惜说着看向言倦衣,“这也算是她给你留的最后的念想了。”
言倦衣颤抖的手又握紧了凝贝,放回自己的袖中。
“修染,找我有何事?”晏不惜看向莫修染。
“我们不妨去老地方?”
“好啊。”晏不惜低低对言倦衣道,“你先等着我。”
然后引领莫修染到偏殿,两人入座,晏不惜又问,“何事?”
莫修染正色道,“可有花子溪的消息?”
“没有。”
“那么,孟婆大人该如何定?”
“哈哈,修染,你果真懂我,我这不正准备回去跟言倦衣商量,他来做孟婆大人,怎么样?”
莫修染沉yin不语。
“怎么,今日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你还记得,你问过我,我等的人是不是刑落吗?”
“嗯。”
莫修染轻眯下眼,问,“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说,为了你,我愿意破例一次。”
“那你愿意,再为我破例吗?”莫修染抬头,盯着晏不惜的眼睛。
晏不惜轻笑出声,“你说。”
“不惜,”莫修染轻声叫他,看着他熟悉的脸,问道,“可否告知我,你和花钟言、花子溪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
“一样什么?修染?”晏不惜继续笑,见莫修染不回答,又道,“我和他们什么关系?呵呵,花子溪和花钟言都是天界直接指派下来的吧,你不妨查查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修染,我不管你们查到花钟言怎么了,在我这里,她的罪就是滥杀无辜魂魄,并且已经魂飞魄散了。至于花子溪,他不就是在随你们去了魔界后失踪的吗,说不定早已魂飞魄散了。”
“那么,不惜,”莫修染起身,“你是否介意在我面前脱衣?”
晏不惜哈哈笑道,“修染,你这样,刑落那小子不会吃醋吗?”
“不惜。”莫修染直直看着晏不惜,面对他的调笑也不搭腔。
那样认真的眼神,让晏不惜收了笑,神色严肃起来,“修染,破例也有个限度。”
“不惜,谎言也是有期限的。”
“莫修染!”晏不惜突然起身,声色俱怒。
“冥帝大人,息怒,喜怒。”
此时,言倦衣冲进来,挡在莫修染面前,躬身劝着晏不惜。
“谁让你进来的!”晏不惜怒气更盛,挥手指着门口,“出去!”
“不惜,不要这样对我。”言倦衣软下声音,委屈的望着晏不惜,楚楚可怜。
晏不惜汹涌的怒气压抑不住,几欲动手。
莫修染适时抓过言倦衣,护在身后。
“修染,你也不要惹不惜生气了,我,其实我...”
“言倦衣!”晏不惜高声制止他。
却还是晚了。
“其实我一直喜欢的是冥帝大人,所以我百般拒绝花钟言,就算最后勉强和她在一起,也是为了可以来这里,见到不惜。”
言倦衣在莫修染身后,默默流下眼泪,“修染,你就不要逼他了,他是铁石心肠,谁都不会爱上的。”
晏不惜愣在那里,怔怔的望着言倦衣,眼神复杂万分。
“呵,我知道了。”莫修染松开身后的言倦衣,目光扫视过二人,低声告别,“保重。”
莫修染已经离去很久,屋里的两个人还保持着面对站立的姿势,没有人开口说话。
直到,晏不惜转瞬变回了花子溪。
他紧绷的身躯才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
莫修染果然不好应付,所以哥哥才把他和莫修染的记忆给了自己,就是预测到了这一刻的到来吧。
可是,好像还是没有处理好。
莫修染的眼神,仿佛早已洞察了一切,让他倍感压力,无处遁形。
“你还是变回去吧。”言倦衣冷冷说道,“既然要装,就要装的彻底。”
花子溪当然不喜欢变换成别人的样子,自己的样子才是最舒服的,可是,言倦衣说的没错,既然要装,就要彻彻底底的装,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
花子溪深吸口气,复又变回了晏不惜的样子。
言倦衣亲眼看着他两次变身,速度之快,仅在一眨眼之间,他当然是震惊的。
“为何要帮我?”花子溪开口问。
“哼,帮你当然是需要条件的。”言倦衣慢悠悠坐了下来,“你告诉我,你和晏不惜究竟是何人?我要知道一切!”
花子溪也坐下来,二人继续面对面相视,“我若不告诉你,你就要出去告诉别人我们的秘密了是吗?要威胁我吗?”
“不错!”
“可是你已经错过了最后的机会了,言倦衣,我不会让你出了避世归的。”
“你!”言倦衣突然附过身去,离花子溪极近,“好啊,既然我也没机会出去告诉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