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个大概,剩下的等回去再敲定。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不一会儿就到了生日宴会的展厅。
他们来得不早不晚,展厅里到了不少人,在三三两两的攀谈。傅远之一眼扫过去,克莱克依芙等人就在其列。
两人交了邀请函,服务员查看之后恭恭敬敬地请两人进入展厅。
克莱克和依芙正和另外一个中年人交流。不过看样子并不顺利,那怕中年人再怎么掩饰,那股傲慢的姿态也从表情和眼神中流露出来。
傅远之站在角落里看了一小会儿,发现了两人的窘境,持有身份的贵族并不愿意与之交流,其他的一些小贵族,倒是热情,可是这克莱克又不愿意了。
少年看得分明,这都是看在加西亚的面子上。
他心里敲下一个结论。
珍妮要了两杯香槟,递给他一杯,站在他的身边叮嘱:“虽然咱们是专拍元帅,但这么多大佬云集,机会难得,咱们能多拍几张就多拍几张,也能卖个好价钱,最好挑帅的拍。”
她喝了一口,又添了一句:“狗血的也拍。”
傅远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话,最后用香槟堵住了自己的嘴。
香槟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喝,滑进喉咙里又涩又烧。
傅远之皱着眉头,抿了一小口就不再喝了。
他暼了眼忙活的珍妮,想了想放下香槟,也端起了相机拍照。
可惜的是,
傅远之绷着脸看镜头前的照片,模糊成一团,只能依稀从色团中分辨出谁是谁。
他的表情高深莫测,珍妮探头瞅他手中的相机:“拍得怎么样?”
傅远之侧身,把相机镜头挡住,脸色如常:“还行,我还要多拍几张。”
珍妮:“哦哦,那行,宴会结束你再给我看看成品。”
“嗯。”少年点点头,宴会这么长时间难道他就拍不出来一张好看的?
……
半个小时后,傅远之蹲在展厅外偏僻的小角落里垂头丧气,手指耷拉在墙角,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他认了,他是真的拍不出来好看的!
相机在他手上除了能当砖头砸人用还能干嘛?!
没有了!
他尤自垂头丧气,蓦然从侧边传来一阵低声。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
“等会阿瑞斯就要来了,所有必须分毫不差,听明白了吗?!”
傅远之呼吸一滞,把身体压得更低,悄悄打开了智脑的录音功能。
“嗯嗯,知道,三楼休息室已经准备好了摄像头,只要他一对omega做什么,绝对拆翅难逃。”
“水里也加了点,他不是Jing神海……”
声音渐渐远去,傅远之才敢抬起头来,冲两人的背影飞快地拍了个照片,为防止失误,还是连拍,好歹有一张清晰的。
傅远之拿了证据就赶紧跑,想通知阿瑞斯别来,可刚抬起手腕,才想起智脑换了,自己的那块还放在酒店的衣服里。
唇线抿得笔直,他沉着步伐往展厅里走,离展厅只有几步之遥,男人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
阿瑞斯今天穿着依旧是黑色的军装,漆黑的袍子右臂和胸前都有一道勋章,这是最高军衔的象征,就连平时酸里酸气的山迪上将都不得不低头敬礼。
无论私底下有多少人讨论阿瑞斯,但表面上他们都得对阿瑞斯和和气气的,面带笑容,微笑着寒暄,尽管阿瑞斯并不全部回应。
没有人会对阿瑞斯不敬,不仅是他的身份,更何况男人毫不掩饰身上裹携的杀气,如同锐利的枪械,闪动着银色的光芒,刺穿世事的灰蒙尘埃和浓稠的熏臭腐朽。
令人不敢造次。
他们屏住呼吸,看着男人抬起被军裤包裹的笔直修长的腿,锃亮的鞋面折射出众人丑陋难堪的嘴脸。他们不由得一缩脖子,讪讪一笑。
格纳公爵迎面而来,脸上的笑容热情洋溢:“元帅可算是等到你了,大忙人呐,平时宴请你你可都不来。我女儿想和你见一面很久了。”
山迪上将在一旁道:“那可不能这么说,你们不知道军部每天多忙,你看我待在军部这么久,瘦了多少圈。”
格纳公爵看了眼他圆鼓鼓的肚子,“那倒是。”
两人一唱一和,把阿瑞斯迎接了进去。
阿瑞斯的脸色却始终没有变,甚至一个颜色都没给,众人跟着他的脚步转移,宛若众星拱月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那个寿星。
男人戴着头套的手指微压低帽檐,洁白的布料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示出淡金色的光芒。冷漠的眼神从一张张脸上扫过,眼底掀不起半分波澜。
他沉默地站在展厅的中央,在耀眼的灯光中仅仅是绽放光芒,就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的追随。
这也是傅远之喜欢阿瑞斯的原因之一。
但是在场的人各自心怀鬼胎,越看到这种力